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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裹挟的马路,绿色的枝叶随风飘曳。
疾驰的黑色的宾利车上。
俊美的男人身体靠在黑色真皮后座,修长苍白的脖颈往后仰起,黑色的眸阖上,像有些疲累般地对前方开车的禾城缓缓说:“你给我查的资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禾城没懂他家爷的意思?
握紧方向盘,微微思索一下,小心翼翼问:“爷,什么资料?”
他最近也就给他查了傅氏内部的资料,小少奶奶还有二小姐找医生的事。
其他就没有了。
爷的意思,是……说小少奶奶吗?
“你平时那么机灵,现在倒是笨了。”傅屿晟低低说。
再慢慢睁开双眸。
眼前一闪而过的不是别人,就是阮棠那张艳丽古典又俏皮狡猾的小脸蛋。
“爷,你的意思是小少奶奶吗?”禾城反应过来了,连忙说:“我认真查了,小少奶奶真的没什么污点。”
反正,他查到的少奶奶资料上显示——她都是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今晚看她表现,你就懂我意思。”傅屿晟点破不说破。
禾城云里雾里,不知道阮棠今晚要抓鬼的事。
皱皱剑眉说:“是,傅爷。”
顿了顿,他又想起来般说:“傅爷,如果您觉得小少奶奶有问题,我会再查一遍。”
傅屿晟打断:“不用了,她不会害我。”
真要对他下手,昨晚抱着他的时候,就能很好的下手了。
“你安排人,在京华大学护着些她。”
虽然,他觉得这个小家伙不一定需要他护着。
但他给予她承诺了。
就一定要做到。
*
另一边,京华大学校园。
今天是阮棠第一天来大学空降报道,就读艺术系——鉴宝与设计专业。
这个艺术专业在京华大学有些偏冷门。
但看似冷门,却是最值钱的专业。
因为这个专业的学生都是家中做古董或者设计的顶级行家。
他们都是把继承人送到这个班级,为了拿专业证书,可以回家继承衣钵。
阮暖就是阮家送进来念这个专业的其中之一。
盛世集团——原属于阮棠母系一族资产。
主要经营古董买卖和鉴宝产业。
以前就算是城内有些实力的古董大集团。
被她渣爹霸占了,在她母亲死后,娶了他的相好纪婉晴。
直接让纪婉晴入驻盛世集团。
一举把她外婆和小舅舅全部从盛世集团赶走。
流放到孤岛。
这些事,阮棠小时候不懂,没能力。
现在她有能力,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尤其想到,12年前,他们把她推下悬崖的画面,阮棠漆黑如深海的瞳孔瞬间就跃起一抹嗜血般兴奋的小火苗。
手指也不自觉微微动了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动动筋骨了。
接下来可以好好陪当初参与虐待她和毁了她母系一族的这帮继承人玩玩。
阮棠收回嗜血的眸色,慢慢朝着教室方向走去。
快到教室的时候。
她就听到教室内传来了阮暖尖酸又狂妄自大的笑声:“我告诉你们,我那个怪胎姐姐马上要到我们这个班上了。”
“你们要离她远一点,她眼睛会变色,看到的人会倒霉运。”
“阮暖,真的吗?她眼睛怎么会变色啊?”有同学好奇问。
“我骗你们干嘛?她都失踪十几年了,最近突然被我们家找到,我怀疑她不是正常人了,是个怪物。”阮暖故意地诋毁阮棠:“而且,我妈说她好像能招鬼,你们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会被不干不净的东西沾上。”
阮暖编排地像模像样,就想让同学们孤立冷暴力阮棠。
这样她给阮棠使绊子的时候,就没人会来帮她了。
“啊?真的吗?听着很可怕呀!”有女同学表现出嫌弃了:“那她这么晦气,你们家干嘛找回来,”
“你们不怕她给你们招来那种脏东西吗?”
阮暖嗤一声:“我们不怕呀,她现在不住我们家。”
“原来是这样?”大家恍然大悟。
随后又开始窃窃私语:“她真的会招来脏东西吗?”
“我可不想和她一起上学。”
“真是可怕,我最怕鬼了。”
大家窸窸窣窣讨论着,阮暖得意地双手抱臂靠在书桌边继续说:“我们要不要联合写一份倡议书,让阮棠去别的班级?”
“好啊,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那赶紧写啊!”
大家异口同声,情绪也被阮暖调动地激动起来。
一个个找纸的找纸,找笔的找笔。
都想把还没到班级的阮棠赶出去。
结果他们热热闹闹准备写倡议书,阮棠拎着书包出现在教室门口了。
她一出现,大家看到她,先是被她的无敌美貌惊艳了一把。
随后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愣在那边看着她。
这就是阮暖说的乡下找回来的姐姐?
眼睛能变色?
可是她眼睛看着很正常啊?
哪里变色了?
大家定定瞧着美貌无比的阮棠,想找出她是怪物的特征。
可盯着阮棠瞧半天,就是没看到她眼睛变色。
倒是阮暖脸色不好看了,圆溜溜的眼睛像铜铃一样气愤瞪着阮棠,她妈妈最近被荨麻疹折磨的难受死了,她必须给妈妈报仇。
“姐姐,你怎么好意思来学校?不该退学待在家里安分守已吗?”阮暖阴阳怪气说:“而且你会招来脏东西,不适合我们班级。”
阮棠听着,唇角浅浅一笑,明媚浓烈又带着深深的嘲笑:“哪里不适合?”
“我说了呀,你会招来脏东西!”阮暖诽谤地理直气壮,慢慢走到阮棠面前,瞪着她:“阮棠,你伤我妈妈的事,我记着呢!”
“然后嗯?”阮棠无视她的怒气,唇角带笑,整个人不怒自威又带着一股煞气。
让阮暖看着一阵胆寒。
下意识胆子小了一点,但想想妈妈被她算计,她又马上咬牙说:“你要想留下念书也行,今天就跟我回阮家,跪在我妈妈面前,给她道歉,并且……从今以后乖乖听我们阮家的话,给我们当牛做马。”
“我就放你今天一次。”
这话,真是阮棠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她真是低低笑出声了。
随后抬手,按在阮暖的肩头,微微歪一下脑袋,明艳的小脸似笑非笑,说:“逗我呢?这话我觉得你应该反着来说才对。”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我们给你当牛做马?阮棠你这个怪物,别痴人做梦了。”阮暖嫌弃她碰她,准备抬手推开她。
刚要伸手。
‘咔嚓’一声,阮棠稍微用了点力,阮暖肩膀的一根骨头,直接被她捏骨折了……
阮暖从小金贵长大,哪里被人这样虐待过。
疼的她直接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啊……啊……”
下一秒,扑通一声,扶着骨折的肩膀不受控地就直直跪在阮棠的面前,鬼哭狼嚎起来。
真是疼死她了!
阮棠冷冰冰瞧着她惨样,丝毫没有一点顾忌,当着全班所有人的面,居高临下轻飘飘说:“阮暖,接下来,好好让我玩!别哭嗯?”
就像当年,她被他们当怪物,用十字锥刺入心脏。
手心脚心盯上桃木。
推下山崖。
这种疼,她会一点点玩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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