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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工休息室对面就是厕所。
  苏栀年被拉进的不是休息室也不是女厕所,而是男厕所。
  一只指骨如玉、骨节分明又宽大厚重的手掌居然不由分说地扯着她进了男厕的一个包间。
  还没等苏栀年开口惊呼,面前的男人便关上一个隔间的门,将她的双手死死抵在门上。
  是顾君弦。
  没看到他还好,一看到他。
  苏栀年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似的,止不住地流,满肚的委屈都随着泪倾吐而出。
  哭急了还会打嗝,涕泪横流,像是遭人欺负了的小软兔子,受了委屈还一句话都不敢说。
  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威逼利诱着让她签订那份协议。
  她此刻的泪里尽折射着她心底的羞耻与委屈。
  她的妈妈就曾因为是富人子弟的第三者,最终堕落成遭人唾弃的楼凤妓女。
  她不想走她妈妈的老路,更为此而产生了自尊心的羞耻。
  再者,刚才顾君弦像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地对待他……
  其实顾君弦保持沉默,苏栀年还并不会太伤心。
  顾君弦非但不如此,反而火上浇油,把她的工作还搞没了,更让她对他。
  “你……你放开我……”
  苏栀年不想和顾君弦说话,低低喘道,害怕被人发觉而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哭什么?”
  顾君弦凑近她,声音低沉磁性,气息里带着好闻的薰衣草香味,“年年这是在怪我?”
  苏栀年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底呼之欲出的委屈,声音哑哑道:“不敢,顾先生你先放开我,被人看到了会叫人误会的。”
  此时的苏栀年满脸泪痕,她讨厌自己的胆小怯懦,受了委屈也不敢控诉。
  这会儿让苏栀年想起四年前自己在许家,也是如此,无权无势就是这样,有权有势才能颠倒黑白,自己捏造事实。
  “误会?”
  顾君弦的脸离苏栀年凑得更近,在苏栀年耳边轻轻念到,喷出的暖气挠的苏栀年的耳朵有些痒。
  顾君弦向来喜欢撕咬苏栀年带着红痣的那只小耳朵,还有光滑如嫩蚌肉的颈间。
  苏栀年猛地一颤,像是意识到什么:“你……你疯啦?!你放手,你未婚妻还在这里!”
  说着,苏栀年便想挣脱开顾君弦的怀抱。
  不想身上的男人压她压得更紧:“年年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误会’?”
  顾君弦动作惹火,言辞语气却冷的让人仿佛置身冰川,冷的让苏栀年又是一颤:“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年年今天去干了什么。“顾君弦直直盯着苏栀年。
  苏栀年刚刚还是沉浸在难过耻辱的情绪里,这会儿一下子又被顾君弦带了节奏进入他的话语逻辑里:“今天去办了高考……”
  顾君弦打断,他明显不想听这一段:“嗯,然后呢?”
  苏栀年骤然想起和许临川的那一餐饭,突然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然……然后和之前的同学叙旧吃了饭。“
  苏栀年声音压得更低,怕说错话便会惹怒身上的男人。
  “呵……之前的同学?叙旧?”顾君弦眼睛眯了眯,“我怎么不知道年年有可以叙旧的同学?”
  “还是说,这个同学根本不是同学,而是关系更甚,在桌上叙还是床上叙?”顾君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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