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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茶的手一顿,粮草被烧?
这是不想盛诀言打胜仗?
前世也没有听说盛诀言的粮草被烧呀。
光影中灰尘沉浮。
“是何人为之?”盛诀言的声音透出几分冷意,眸色一暗。
士兵额头开始冒冷汗:“这件事还在查,但线索指向宫里那位。”
“下去吧,立马着手筹集粮草。”
我将茶杯推向盛诀言:“喝茶,败败火。”
盛诀言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但在触及我的时候,如春风拂来,寒冰融化。
“你觉得是何人所为?”盛诀言问道。
我摩擦着茶杯:“说不定就是宫里的那位。”
“你对他下手的事,暴露了?”
盛诀言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对他下过手。”
我挑眉,轻抿一口茶,茶香浓醇,是好茶。
昭帝昏迷这件事,难道不是他的手笔?
一声独特的鸟鸣,我神情微动,不动神色地对盛诀言说:“你去为聪七请个郎中吧,医术好的,别人去我不放心。”
盛诀言顿时喜上眉梢:“我马上去。”
房门被关上,我走到窗户边朝下望去。
不久,盛诀言的身影就从客栈了出来,走进人群中。
我吹响带在脖子上的骨哨。
“主上!”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在我面前单膝跪地。
“石金城近况怎么样?”
我冷眸半阉,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微抿,雪肌于阳光之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大批金石已经运出去了,成功提炼成金子。”
“石金城内已经被蓬莱教所控制。”
我点点头,很满意,不枉费我如此多的心思。
“最近有京城里来的人,收敛点,不要惊动他们。”我语气沉稳,耳垂旁一对紫玉金流苏耳环轻摇。
“是。”
转眼间,屋内已经没了那位女子的身影。
盛诀言带着白发郎中匆匆赶来。
床榻上,聪七一声声咳嗽来得有些猛烈:“娘亲……”
我连忙喂他喝口水,再细细地为他擦拭嘴角的水渍。
盛诀言站在一旁,语气酸溜溜的:“你把他养的太金贵了。”
“这点小毛病,吃两副药就好了。”
我一记杀人的眼神甩到盛诀言身上。
盛诀言默默地闭了嘴。
郎中细细地为聪七把脉。
“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风寒入体,再加上舟车劳顿,没有好好休息,才迟迟没有见好。”
随即为聪七开了几服药。
我松了一口气,守在聪七床边,看着他睡着时可爱的睡颜,眼里满是浓浓的母爱。
盛诀言默默地付了银钱,再将郎中送出去。
他回来时,见我还一动不动的守着聪七。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来守。”
我摇摇头:“我要亲自守着他。”
盛诀言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不知道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你对这个孩子太上心了。”
我从聪七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盛诀言,语气微凉:“我曾失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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