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地瞪了瞪陆翩,闹钟突然警铃大作,“你还隐身干过什么?!”
陆翩意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这个!其他可没有!我是很正经的!”
“这还差不多!”
有了他们这出戏,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温燃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我们对这老板一无所知,他也说不认识我们,好像并没什么收获,还是想想怎么开好我们的茶楼吧……”
“大师兄说的是,不过这茶真的是很像我们那的茶……”扶起云抿了一口,不自觉地赞道。
伏殷见其他人也都没有再说话,便也不再提起这醉仙居老板的事。回去他们自己的铺子再说也不迟。
此时,后院卧房内,那个刚刚说着不认识他们的老板正半躺在卧榻之上。
房间干净素白,床铺整洁无尘,却和他此时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脑中不断浮现那道青色背影……慢慢的,青色的她和刚刚白裙的她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终于,额头有汗自脸颊滚落,他上半身靠在墙上,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良久,才有一句苦闷的声音从他口中蹦出——“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认真收拾一番后,他又去了前厅,余光瞥到那五人还没走。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去应付,只先走到他们桌前,客气地问:“几位,可要我给你们弄个小茶炉放桌上?这样可以时刻喝到热茶。”
伏殷抬眼看他一眼,“不必了,我们马上就走。”
“那好,你们慢用。”
“对了,我们几人就住在对面。”伏殷看着他的背影,故意大声说:“也准备开一个茶楼。”
“是吗?那样甚好。”
只说完这句,他便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知道身后如钩的眼神挂在了自己身上,他却步调沉稳,而胸口中难以言喻的兴奋就快要喷薄而出……
“要不我们走吧?”一叶舟眼看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便想赶紧回对面了。
其他几人也站了起来,又一齐踏出了醉仙居。
“这个老板真的好奇怪……”刚回到他们自己的后院,一叶舟就开始了回忆。
那个声音真的是很熟悉,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就像空中有一个点,可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后院那间唯一的空房已被他们拿来当做会议室,是以他们五人现在正围坐在圆桌旁,想着刚刚那个老板。
“其实他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后来也感觉到,他似乎真的认识一叶舟。”伏殷眼里一片隐忧。
他们现在不怕对方是妖物、练妖术,就怕像现在这样,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明明知道那个老板和醉仙居都有问题,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而且,伏殷走进醉仙居,还有看到那老板时,他根本对灵力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真的是普通的茶楼,普通的老板吗?
他们五人此刻都在苦恼,事情一下又变得毫无头绪。
最后还是一叶舟打破了沉默,说:“我们走的时候伏殷不是对他说了吗,我们就在对面,这样吧,既然他根本不怕我跟他抢生意,那我就独自去跟他请教一二,看看他是否会露出别的马脚。”
她话一说完,其余四人都不同意。
“不可以!谁知道他是什么怪物!”陆翩拒绝。
温燃之也说:“你一人前去,出了事我们不能及时救你!”
扶起云点点头:“小师妹,还是算了,我们就安心开茶楼,看他会有什么动作吧?”
一叶舟看着伏殷,想听他的意见。
结果,伏殷也不同意,“那里太奇怪,我都感觉不到什么灵力,就怕是比我们厉害的……”
她听他们都这么说,便也不再提此事。
于是,接下来他们便着重开始装修茶楼,进货之类的。因他们也不认识什么人,醉仙居又查不出什么,所以又只得拜托那个布庄掌柜引荐货源和装修工人。
把五个银锭给那掌柜时,一叶舟十分心痛。
虽说伏殷可以变出无穷无尽的钱来,可又有谁会嫌钱多呢?
那掌柜看了眼一叶舟,眼睛转了一圈,开口道:“姑娘,别不舍得,要不我给你透露个消息?”
一叶舟正愁闷,听他说有消息透露,立马来了精神,“什么?你说!”
掌柜看了一圈屋子里的其余人,心道这姑娘来追情郎还带这么多人,真是一片痴情,便说:“三日后,那薛家少爷成亲,我提醒你了,可别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他们全都纳起了闷,这薛家少爷和一叶舟有什么关系?但最终只有伏殷想到,第一天来这里时一叶舟问那管事的人认不认识薛少宇,想必和这有关系了。
可是那管事的不是说不认识薛少宇吗?
伏殷忽地轻笑一声,那布庄掌柜也未等他们几人开口,便说着“告辞”就走了。
“伏殷,你刚笑什么?”一叶舟问。
“我也是刚刚想到,原来是有人以为你来这京城是追男人来了。”
陆翩在一旁听得心乱如麻,怎的伏殷还在,又有别的男人了?
他直接问:“什么意思?”
伏殷看看他,又看看一叶舟,唇角上扬,意味深长,“三天后就知道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他转身出了会议室。温燃之看着他的背影,问:“舟儿,薛家少爷是谁?和你认识?”
“不认识啊!那天我不是还问了那个管事,他说的他不认识薛少宇的。”
“你们真是笨。”扶起云在一旁偷笑,“很明显那个薛家少爷就是薛少宇,但那个管事怕你是来找薛少宇的,就怕你影响了他家少爷的亲事,才说他不认识!”
一叶舟撇撇嘴,“可他家少爷是不是薛少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翩一直捏着的手在听到她这样说后便放开了些,他吐了吐气继续听她说了下去……
“我们和他估计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三日后他成亲与我何干。”她说得毫不犹豫,不像是假的,“我只是还有个簪子在他那……算了,估计他也扔了。”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木兰簪,“现在这个簪子就很好,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