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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浴室,刷牙,洗澡。
  二十分钟后,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穿着黑色浴袍,头发尚未全干,大咧咧坐在沙发里的顾临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
  我没有装傻,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朝顾临渊走过去,附身去吻他。
  顾临渊偏头避开,我整个人僵住。
  下一秒,耳边响起男人的刻薄嘲讽:“演上瘾了,没前戏不行?”
  我脑子嗡的一炸,脸直接红到耳朵,像是被点了死穴,僵了一瞬。
  好在不用抬头,我起身ⓝⓜⓩⓛ,蹲到顾临渊腿间,手指解他的裤扣。
  顾临渊双手攥成拳,浑身紧绷,有几次想伸手碰我,但最后都忍住了。
  我知道他恨我,像我这样的人,只配给他服务,没有让他出力讨好的道理。
  二十分钟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起身去洗手间整理,等我出来,顾临渊依旧坐在沙发上,修长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的手指夹着根烟,没点。
  内裤和西裤都提上了,但西裤的拉链没拉,皮带也没扣,两条大长腿,就那么大咧咧地伸着,平添了几分落拓和不羁。
  顾临渊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低声问:“还要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我会欲罢不能?”顾临渊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我,戏谑又讽刺。
  我用尽二十多年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平静无波:“那我去睡了。”
  我越平静,顾临渊眼神就越危险,胸腔剧烈起伏,刻薄的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他扔下手里没点燃的烟,起身去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床另一侧微微一沉,又是同床异梦的一夜。
  三天后,我跟顾临渊回到北城。
  一到机场,顾临渊就走了,司机送我回程家。
  程父和程母最近在忙程雅的事,不在家。
  管家和佣人见我回来,对我很客气,尤其管家。
  我径直上楼,虽然这里不是我家,但回到熟悉的环境,多少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去冲个澡睡觉,手机忽然“叮”的响了声。
  短信音。
  看到屏幕上的广告短信,我拨了裴绍的号码。
  裴绍秒接,确定是他后,我开门见山道:“顾临渊已经知道我是替身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和你的事。”
  “你们的婚礼怎么说?”
  “照常。”
  裴绍似乎没想到会这样,过了两秒才开口:“以张绮的身份?”
  “不是,我以后也是程雅,也是顾太太,可能是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
  裴绍:“你觉得他真稀罕一个替身生的孩子?”
  “……不然呢?”我不答反问。
  要不是顾临渊羞辱过我,我真的会忍不住冒出一个他爱上我的自恋想法。
  但是现在,我不会。
  那些话我当然也不能跟裴绍说。
  “你出来一趟。”裴绍报了个地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这几天每天都如履薄冰:“我有点累,明天可以吗?”
  “好,明天上午十点。”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去泡了个澡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程父和程母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我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平坦小腹。
  不知道该高兴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是我的免死金牌,还是该内疚自责,把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下楼,程母也在餐厅。
  佣人正在打包给程雅的早饭。
  程母整个人不复之前的优雅精致,鬓角头发白了,神色憔悴,整个人老了不止十岁。
  她看了我一眼:“你起来了,婚纱礼服挑选的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
  我恭敬应声,程母并没有面露喜色,大概程雅的治疗不顺利。
  就在这时,程母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立刻按了接听键。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原本就憔悴的程母瞬间死人脸,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还没等开口说话,整个人就直接昏厥了过去。
  管家上前扶住程母,命令佣人:“快叫医生!给先生打电话!”
  大厅里顿时乱做一团。
  我捡起程母掉在地上的手机。
  “程太太,您在听吗?喂?”
  另一端是个陌生的女声,屏幕上显示着北城的座机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精神病疗养院打来的电话。
  我将手机放到耳边:“出什么事了?”
  “您是?”
  “我是程家的佣人,太太晕倒了,是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程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打火机,在病房里纵火……”
  我打断了对方的话:“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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