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茴织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季听浚笑着看着她呆滞的表情,满心欢愉。
沉默良久,桑茴织拉开了点距离,小声说着:“季听浚,生辰快乐。”
季听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谢谢。”
忠义侯府,容承渊满腔怒火地坐在主位,赵茹洁跪在厅堂中央。
容承渊心里窝着一团火:“你居然敢骗我!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赵茹洁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抬头:“渊、渊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桑茴织先欺辱我在先,难不成我连反击都不能吗?”
“你还想狡辩!茴织性子温顺,到底是她欺辱你还是你蹬鼻子上脸,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还真是扯谎的一把好手。”
容承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震了震。
赵茹洁错愕地抬头看他:“她性子温顺?那我呢?渊郎,自打我入府以来,我可有半分逾矩?”
她的语气悲戚,像是真的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可事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容承渊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厌恶起来:“你我都心中有数,你做出那些大逆不道之事,圣上不杀你已是万幸。”
赵茹洁依旧死咬着不放:“不,我从未做过,你们不能把这些帽子扣在我身上,否则孩子出生后被指指点点怎么办?”
容承渊紧紧皱着眉,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件事,赵茹洁眸色暗了暗,只要有孩子在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桑茴织拉下去。
可容承渊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要么去母留子,要么我一纸休书,让人把这孩子打了,你自己选一个吧。”
赵茹洁跪坐在地上,险些没稳住身形摔下去:“你说什么?”
容承渊不再看她:“我不希望还要我重复第二遍,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闻言赵茹洁笑了出来,她看着容承渊不耐的神情,觉得可笑极了:“我咎由自取?你说我咎由自取?这孩子是我自己无缘无故怀上的?”
“还是说,是我对不起桑茴织,是我宠妾灭妻了?”
“容承渊!是你自作自受才对!”
容承渊看着已经在理智崩溃边缘无限接近的赵茹洁,眉心又拧紧了几分。
赵茹洁的笑声近乎封魔,她干脆坐在了地上,笑得眼角泛起了泪花:“容承渊,你活该让桑茴织厌弃!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起来,她以为她赢了桑茴织,她以为她至少抓住了容承渊的心,可到头来她的下场比桑茴织苦的多。
桑茴织曾说,容承渊是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情意不过是他闲余之时,分出几分心思来玩弄的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桑茴织是利益,赵茹洁是玩物。
容承渊看着她疯癫的模样,心里涌出一股嫌弃的情绪,不善地看着她。
“你走吧,我不想对你下手。”
赵茹洁嗤笑:“怎么?我还应该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容承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和桑茴织!”
容承渊闻言震怒,站起身来:“赵茹洁你别不知好歹!”
“如果明天我还能在这看见你,别怪我不客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