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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韵谨的精致妆容早已花了,头发也乱糟糟,可还是不死心地反抗。
  竟还用蛮力挣脱开了警察的钳制,扑到傅宴辞面前跪下:“宴辞,你救救我,你跟他们说,我什么也没做错!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傅宴辞眸子里面透着深寒,一点点弯下腰去,然后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情谊?你找人撞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过情谊?”他狠狠掐住乔韵谨的脖子:“要不是温言劝我把你绳之以法,我真想把你丢进毒蛇坑里,用尽这世上最毒辣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傅宴辞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甩。
  警察再次控制住她,将手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乔韵谨失神地呆呆望着手上的手铐,任凭警察将自己架着拖了出去。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我没错……都是你们的错……我没错……”
  直到乔韵谨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宴会厅里,宾客们纷纷离去,温言才身心疲惫地瘫坐在地上。
  傅宴辞目光晦暗地走下台想搀扶温言。
  温年恶狠狠将他推开:“傅宴辞,离婚协议你已经签了,现在言言有了新的丈夫,麻烦你不要动手动脚。”
  温年的态度很强硬,傅宴辞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他紧抿双唇,看向温言,声音低沉而沙哑:“言言,我们回家好吗?”
  温言摇摇头,目光涣散地望着远处:“你那儿不是我的家。”
  傅宴眉眼染上了伤感:“那我送你回温家吧,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为止。”
  温言还是摇头:“我不会和你走。”
  傅宴辞抿唇,脸色很难看。
  “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叫司机送你回家吗?”温年的眼神冷酷。
  说罢,温年便扶起温言,大步离去。
  傅宴辞眼睁睁看着温言和温年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大门处。
  他颓废地跌坐在了身旁的台阶上,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大门。
  他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温言在他的生活里,他居然会这么难受。
  ……
  翌日下午,温言如约带着苏简川登上了前往加拿大的飞机。
  她在登机口临別行前无意间往温年身后望了一眼。
  温年身后的不远处静静停着一辆车,尽管那人换了车,她还是认出来了。
  因为那辆车和他一样,暗黑、压迫、死寂。
  是傅宴辞。
  她不愿再多看一眼,匆匆挽着苏简川登了机。
  苏简川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连面色都比前几天红润了不少。
  如果不是说话轻轻的,看起来就好像和大学时一样。
  “亲爱的简川学长,你还真是少年颜,都快奔三的人了,跟我站在一起,没准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姐姐呢。”温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苏简川身上,一边笑着跟他打趣。
  可苏简川却十分认真地盯着温言看了许久,最终一脸正色地抓住了温言的手:“谁敢说你是我姐姐,你是我的妻子。”
  温言的心间瞬间漾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如同一块归于死寂的死滩,有一天忽然被人掷下一颗小石子。
  死潭讶异地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不管春夏秋冬都守护在潭边的小男孩。
  苏简川的眸子闪着温柔的波光,好像要把温言吸进去,沉溺于此。
  “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妻子。”温言抱着苏简川的手臂,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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