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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多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脑抽,说起这个。
  容屿声音微沉:“为什么解释?”
  把沈微问住了。她在想什么?
  沈微及时克制住那种危险的心思,容屿说他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这是她想要的。
  她假装轻松地笑笑:“想告诉你,我没有滥交,你不用担心健康问题。”
  容屿双手抓在扶手上,手冻得发红,他半敛着黑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微的脸有点发烫,她又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容屿一直没再出声。
  他们安静地看着雪,沈微在某一刻想扯容屿的衣角说些什么,可最终忍了下来。
  就这样吧。
  第二天,因为大雪的缘故,公司发通知,可以在家办公一天,沈微刚好有机会去趟派出所,做具体的备案。
  她从派出所回来的时候,容屿还没有回来。
  容屿只有一把钥匙,本来是要给她的,但她没要。
  沈微站在走廊上,偶尔经过的人,都会多看她一眼。她蛮不自在的,于是去学校里面转了一圈。
  在回来的路上,容屿打电话过来,让她去一栋教学楼下等他。
  沈微到了教学楼,站在楼下,来往的学生很多,她怕容屿看不见自己,就站在了门口。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出来,看了沈微一眼,走过去后,又折回来:“同学,方便加个微信吗?”
  沈微闻言,忙道:“我不是这里的学生。”
  男生好像并不在意,笑得很开朗:“没关系,就当交个朋友。”
  沈微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被人搭讪,处理起这种问题,还算游刃有余。
  她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男生片刻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好吧。”
  他没有离开,问道:“你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吗?”
  沈微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想了想:“是这里的老师。”
  男生干笑两声,又站在沈微身侧:‘我也要在这里等同学,一起等啊。’
  他其实是想看看沈微的男朋友是哪位老师。
  这下换做沈微不自在了,她希望这个男生不要在容屿面前胡言乱语。
  这时,教学楼里传来嘈杂声,沈微在人群中心看到了容屿。
  好多女生在围观他,他并不在意,神色冷漠,朝着门外走。
  男生也看到了,不禁羡慕地砸吧砸吧嘴:“真想成为沈教授这么优秀的男人,能被一群妹子围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拉风。”
  他又看向沈微,骄傲地说:“沈教授长得帅吧,我们系的。我跟你说,他可是刚从德国顶尖的研究所离职回国的,那个研究所出了不少诺贝尔奖获得者呢……”
  男生看起来很崇拜容屿,说个没完没了。
  沈微认真听着,她知道容屿很优秀,但没想到这么优秀。
  当男生还在说容屿在科研所工作的事时,容屿已经走出教学楼的大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沈微,薄凉的黑眸有了温度。
  他朝着沈微的走过来,女生们也朝着沈微他们的方向看。
  男生正津津有味地跟沈微讲容屿的事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感受到自己备受瞩目,耳根都红了。
  男生拉着沈微的胳膊:“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等吧,怪不好意思的?”
  沈微被男生拉着走,容屿突然阔步走向她,男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什么,忙松开了沈微,大声说:“你男朋友不会是沈教授吧。”
  沈微脚底抠地,她跟容屿没有这种关系,但被误会是她咎由自取,早知道用别的理由了。
  容屿本是皱着的眉头松了松,温声对她道:“等多久了?”
  他给她足够的体面,扮演着男朋友的角色,见她冻红了脸,双手将她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她头上,这种亲密的行为,让旁边的学生们都“哇”地惊呼出声。
  沈微如芒在背,压低声音说:“刚到一会。你叫我来干什么?”
  “去食堂吃饭。”
  容屿伸出手,没有主动牵她,但意思很明显,让她选择。
  沈微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紧张,她藏在羽绒服里的手试探地往外面缓缓地钻出来,在即将伸出去的时候,被容屿握住了。
  旁边围观的学生很上头,有女生笑道:“沈教授,这是师母吗?”
  容屿眼尾染着一抹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脸皮薄,你们不要围着她。”
  不少学生在偷笑。
  其中有人说:“以前还以为沈教授不会笑呢,原来是能让沈教授开心的人不在身边呀。”
  沈微不禁逗,恨不得光速逃离现场,她在容屿掌心的手指挠了挠他,意思是让他赶紧带她走。
  好在容屿有眼力见,牵着她离开了教学楼。
  两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容屿是学校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沈微很少受到这样的关注,像只鸵鸟,将头埋在胸前,不敢见人。
  容屿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低笑道:“我带你走小路。”
  沈微点头如捣蒜。
  容屿带着她朝着山丘上走,山丘上满树满树的积雪,像是开了一树树的银花,很漂亮。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容屿在一旁等着她,突然说:“你别动。”
  沈微一动不动,容屿也拿出手机,帮她拍了一张照片:“很好看。”
  他将照片给她看,照片里,她淡淡的笑,身后是开着雪花的枝丫,他在说什么好看?
  沈微没问,只是笑意更浓,继续拍风景照。
  一阵风吹过,一团雪花从树上掉落下来,她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回头看到容屿正站在树下看手机。
  她抓着旁边垂在矮处的枝丫轻轻摇了一下,树上的雪花坠落,洒在容屿的头顶,他浅短的头发上沾着薄薄的雪,以前她跟文清经常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沈微噗嗤一笑,容屿挑眉,表情从容淡定,她笑容僵了僵:“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本该想到容屿不适合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沈微心里暗骂自己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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