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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上抿着红酒的乔韵谨随之投出视线。
  几个医生推开门走进来,帮傅宴辞做检查。
  而床上的傅宴辞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要不是睁着眼,就像个死人。
  乔韵谨走近,打量着他因为撞击而动弹不了的四肢,满意地笑:“宴辞,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很乖。”
  说罢,她伸出手想抚摸傅宴辞的头,却被傅宴辞一歪头躲开。
  乔韵谨也不恼,玩味地调笑:“原来,你的脖子还能动呢。”
  他仍没回应,呆呆地盯着病床前面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着天气预报。
  “今天是2023年10月23日,天气晴……”
  接着,画面一转,竟显现出来温言的脸。
  傅宴辞的眼神有了变化,他想撑起起身子看得仔细一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画面中的温言正在接受采访。
  她一身纯白连衣裙,面色是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
  她果然还活着!
  傅宴辞的心跳开始‘怦怦’加快。
  “温小姐,听说你前不久逃过了一场死劫,相信其中少不了您丈夫的功劳吧。”记者向她伸出话筒。
  温言的眸光暗了暗,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画面外的傅宴辞张了张唇,心里泛出苦涩。
  如今,她已经对他避而不谈了。
  “温小姐,听商界传闻,您已经成为了您丈夫公司的控股人,这是真的吗?”记者继续发问。
  “是的。”温言莞尔一笑,眸子闪过一丝冷光:“如今宴辞重伤卧床,我一定会替他重振公司。”
  傅宴辞的瞳孔一抖,斜眼望向立在床边的乔韵谨。
  眼神中带着质问和锐利:“是你害的傅氏?”
  乔韵谨满脸无辜:“宴辞,你也看到了,是温言……”
  “够了!”傅宴辞厉声打断:“赵赫是你埋在傅氏的人吧,你早就盯上傅氏了对不对?”
  乔韵谨被吓得双肩一抖,脸上的虚伪的笑意瞬间敛去:“你又开始说胡话了。”
  “看来,我得把你带回家,亲自照顾。”
  ……
  采访结束,温言立马驱车前往温家老宅。
  自从温氏夫妇出事之后,温言的外婆也心脏病去世。
  温年身为唯一的继承人,小小年纪就扛起了温氏集团的重担。
  那时,在温言的印象中,她的哥哥突然变得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当时她不懂,只觉得她的世界轰然倒塌,连哥哥也不要她了。
  后来长大了,她才明白,是哥哥在教她自己为自己的生活乃至人生负责。
  老房子经过了一轮法拍,是温年重新收回来的。
  这里似乎还和从前一样。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院铁门,一股霉味交杂着茉莉花香向温言扑来。
  她还记得,从前她最爱在这个院子里荡秋千。
  爸爸帮她推着秋千,妈妈和哥哥在一旁帮她捉蝴蝶。
  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温言抹了抹泪花,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里面的摆设还摆在和印象中一样的位置,她走上旋梯,凭着记忆找到了乔韵谨的房间。
  乔韵谨刚来她家时,温言还总是兴冲冲地跑到她房间找她玩。
  可每次,乔韵谨都似乎不太欢迎她进来,时间久了,温言便也懒得去了。
  温言一边回忆着,一边鬼使神差地走向窗前的梳妆台。
  上面有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锁已经生锈,即使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温言下楼拿了一把钳子上来,用力夹紧了锁圈。
  “咔嗒——”锁被夹断,满是灰尘的盖子被温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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