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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祎芙状若未闻,不曾回头看一眼。
谢清松苦涩一笑,收回了视线。
他刚才差点以为她就是季祎芙,神态真的太像了。
就连声音听起来也一模一样。
可这个女子看起来更加明媚漂亮,不像他的芙儿那般总是掉眼泪。
谢清松拆开包装将一个梅干放入口中。
时刻数年,熟悉的滋味迅速蔓延了口腔。
谢清松还是很怕酸,酸的叫他掉眼泪。
……
酉时。
萧时来采完药正下山时,在山脚下看见了自家急得团团转的小厮。
“怎么不在芙儿身边?”萧时来一边赶路一边盘问着慌张不已的小厮。
“掌柜的,夫人她今天下午出门买梅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到了家之后上吐下泻。”
“脸都吐白了,夫人不准我们叨扰您,可我们实在是没招儿了。”
小厮说话快,脚程也快,不一会就赶上快步的萧时来往医馆赶。
萧时来一进门便急匆匆的往房内赶,高声喊道:“我回来了!”
而在床上蜷缩着的季祎芙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看了看天色,这才放下心来。
“时来……”胃中翻滚着的疼痛让她无力更多,再发不出声音。
萧时来见季祎芙面容苍白,耳后流动着青黑色的血丝。
他折起季祎芙的袖子,发现她的手腕处蔓延开了一缕青黑色的印记。
确诊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从中拿出一小粒黑色的药丸。
季祎芙顺从的张开嘴将其含服在舌下。
她已经筋疲力尽,一句话都没有说,服下药丸后便沉沉睡去。
萧时来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可他心里的巨石却悬挂了起来。
季祎芙蛊发了!
谢清松竟找到了临水镇!
萧时来心下大震,为了协季祎芙的季危一定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夫人今日见了哪些人?去了何处?”萧时来关上房门开始对随从小厮细细盘问。
“夫人就去了梅铺,见了……”小厮努力回想着,“见了一位公子。”
“速速去打听那位公子的住所。”萧时来赶忙吩咐道。
想到季祎芙刚才的表现,萧时来仍然心有余悸。
幸而季祎芙改变了样貌,否则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入夜,方才睡去的季祎芙才悠悠转醒。
萧时来递给她一碗温热的粥,他看着季祎芙的神色心中思虑良久。
他想将蛊虫之事告诉季祎芙,她有知道的权利。
可她如今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萧时来不忍心打破。
理智与尊重最终占了上风。
“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萧时来见季祎芙休息妥当,终于下定了决心。
“什么?”见萧时来神情严肃,季祎芙也认真了起来。
“你曾经让我给你中了蛊,是忘情蛊。”
“你如今这张脸也是让我给你换过的,这些都是因为你想忘了过去。”
说完萧时来便不再多说,静待季祎芙的回应。
季祎芙闻言整个人有些发愣,对她而言,萧时来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依据。
她无法佐证。
见季祎芙沉默,箫时来的心中忐忑万分。
总有几次午夜梦回,他都担心这一场梦境醒来。
他不敢去探究自己是不是沾了季祎芙服下忘情蛊的光。
如今两人才这般琴瑟和鸣。
“既然之前我已经选择换脸忘掉过去,我自己就得遵守这个规矩。”
季祎芙拉起他的手季慰道。
她坚定的语气,终于让萧时来心中的巨石坠地。
这个小镇两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近两年,谁也不想离开。
萧时来打算先去会会谢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