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为什么谢洄年会要转学到这个学校这个班级,为了搞清楚谢洄年的动机,贺风已经提前把这个班级里所有人的照片、家庭背景、兴趣爱好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调查审阅了一遍。
没什么特别的,都很普通,普通的长相、普通的人生阅历、普通的家世。
在贺风的认知里,这些人几乎都是在大马路上看了一眼就会忘记掉的人,存不住任何印象。
只有这个陆早早的家庭十分显赫尊贵,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明白为什么会退而求其次。
贺风觉得有趣,指着电脑上的照片笑着说:“看着挺无聊的,不过可能本人有点意思。”他又往后翻了几张,突然小声叫了一下,“这个叫林昭的看起来挺漂亮的。”
谢洄年看一眼照片,兴致缺缺,十分漠然,反问贺风,“你觉得呢?”
贺风撇撇嘴,耸了一下肩膀,明白是自已小题大做——谢洄年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带着,压根不在这个城市,八岁的时候,前往英国,后来一直在治病,跟这些人没有任何交集,更别说对其中的谁感兴趣,专门为了某一个人而来。
而且只从外表和家世上看,没有谁可以跟谢洄年相配。
贺风跟谢洄年认识很多年,也明白对方是多么矜贵挑剔的人,绝不会向任何东西妥协,向来都要最好的、最能入他眼的。
如果不是,那就干脆毫不犹豫地摒弃掉,或者干脆长久地等待,直到最好的出现。
“那你转去这个班干嘛?”贺风问。
谢洄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头也没抬,用格外冷硬的声音说:“谁知道呢,找份清净吧。”
这个理由成立,谢洄年向来是那种格外讨厌交际、讨厌人群的人,有时候说话做事也冷淡得过分,完全不给人预留任何可供想象的空间。
“这种小事办不办好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懒得读。”贺风边打游戏边装作感动的样子,抽抽泣泣的,“难为你生病了还这么惦念小爷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好兄弟,抱一个。”
谢洄年懒得搭理他,侧身背着他,“打游戏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贺风立马准备躺到里间的沙发上去,没走几步路,又听见谢洄年略带警告的声音传来。
“下次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不然我杀了你。”
“尼玛……至于么。”
国庆头两天,陆早早就已经把所有的作业完成,无所事事,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事情。
索性让司机开车带她去后山,坐在巨大的草坪上拼模型,这还是之前她生日的时候李简安送的,为了买给陆早早当生日礼物,花光了她攒了将近半年的零花钱。
是一艘巨轮,造型结构都很复杂,而且体积稍大,所以才一直没拼起来。
幸好有操作指导书,陆早早根据上面的步骤,一点一点慢慢地弄,整整一个下午也才拼接好了三分之一。
有些尖利的地方还把陆早早的手心和指腹都刮出了红痕,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已的手实在是太笨拙了,陆早早把剩余的部分装进盒子里,准备明天下午继续拼。
想起来上次在这里past扑到她身上,陆早早竟然没有什么心有余悸的感觉,那一瞬间陆早早似乎想的是死就死了吧,活着也挺烦的,完全丧失了求生欲。
不过显然是个误会。
误会了动物的心思实在有些抱歉,陆早早绕道,专门去看了past,past正被饲养员牵着,估计是刚刚吃过晚饭,肚子圆滚滚的,精神振奋,昂首阔步地走着。
见了陆早早,在远处就开始叫起来,陆早早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past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很温暖很柔软的触感,弄得陆早早侧脸湿润一片。
莫名的,陆早早想起前几天在学校里看见的那只野猫,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已要不要收养它?
想起前世那只最后死亡的小狗,想到自已也不知何种境遇的命运,注定要死去的结局,陆早早还要把这种想法抛弃了——还是算了。
国庆整整七天假,李简安都在外公外婆家,哪里也没去,每天被老人家投喂,整个人圆润了一圈,回来就跟陆早早嚷嚷着要减肥。
捏了一下她的脸,陆早早觉得手感十分得好,摸着十分舒服,压住那点私心,陆早早笑着说:“行,明天开始给你带减脂餐。”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