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我走进大厦：“你好，我有预约。”
前台的姑娘一见我，脸上立马便带上了笑容：“纪小姐好。”
我被她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在我怔楞的时候，周围走过的几个人，也纷纷跟我打招呼。
我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祁氏的员工，怎么好像都认识我？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项目负责人从电梯出来：“纪小姐，总裁正在等你。”
我心里的疑惑更甚。
下意识看了一眼我的包。
包里，放着的是我这两天搜集的项目资料。
这确实是个好项目，但怎么也达不到要祁氏的总裁亲自与我商谈的程度。
但现在并不是我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跟着原本与我接洽的负责人上了电梯。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大厦的最顶层。
这个地方，居然也有着熟悉感。
我捏紧了背包带子，潜意识告诉我，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顿住脚步：“祁总不应该在洽谈室吗？”
我不认为这么大公司的一个总裁，会在自己的办公室与人谈项目。
走在前面带路的负责人头也没回：“祁总只吩咐我带你去见他。”
说着，他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6
“请进。”
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
负责人打开门，又对我躬身道：“纪小姐请。”
这么尊敬的样子让我头皮发麻。
想着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总经理那殷切的目光，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大，也很宽阔。
里面的器具摆设却简单整洁。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我心里莫名一酸。
我压下莫名的情绪：“祁总？”
他的身形明显一顿。
然后我就听到他好像是笑了一声。
声音太轻，我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可我还是因为这一声笑，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他的声音实在是好听。
“亦舒，下雪了。”
在我晃神间，他又道。
我的眼神不禁朝窗外看去。
一朵一朵的雪花飘下，我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窗外的雪花落在玻璃上很快融化成水。
温差下，窗玻璃上渐渐结出冰霜。
我看得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在看着我。
我脸颊瞬间便有些发烫。
可看清楚他的样子，我的神情立马被惊讶取代。
这个男人，居然是之前在天安门广场我以为会对我不利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他现在西装革履，面上完全没有那一日的狼狈，整个人帅得好像在发光一样。
我原本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不知要如何开口。
他也就这么垂眸看着我，眼中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莫名觉得办公室里的温度有些偏高。
急切地想要打破现在这样怪异的氛围，我脱口而出：“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就见他抿唇笑了一下：“是。”
我不免想起那日在广场上，他拿着戒指想要跟我求婚的样子，心脏顿时一抖。
他难道是我的前男友？
可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痛苦到让我想忘记他，那我们之间肯定会闹得很不愉快。
他又怎么可能还跟我求婚，现在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我面前？
于是，我又将这个猜测从心里划去。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换上职业假笑：“那祁总，我们先讨论一下项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