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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承!”余婉林又唤了他一声,可是这一声里,却夹杂着焦急。
  见君凛渊没有回应她,余婉林余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艰难的走到他面前。
  开口说:“阿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你身边的近侍刚刚才来跟我说,你在客栈喝得伶仃大醉,我正要去找你!”
  君凛渊狠狠拧着眉,余婉林怎么了?她在说什么胡话!
  “余婉林你在搞什么鬼!”君凛渊沉声质问道。
  然而,余婉林却双眼迷茫的望着他,声音忍不住的颤抖着:“阿承,你是在怪我吗?怪我那日没有见你,还给了你一封决绝的书信。”
  君凛渊见状,冷笑一声质问道:“余婉林,你居然学会装疯卖傻了?”
  余婉林一愣,微微皱眉,疑惑得开口道:“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但随即,余婉林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无奈的说道:“罢了,你无事便好,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你替皇上南巡,刚刚回京不久,是我的错,不该如此心急。”
  听着余婉林得话,君凛渊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南巡的事情,发生在君昱明登基后不久,当时,他奉命代天子南巡,一路收集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想带给余婉林。
  两人本约定,等君凛渊南巡归来,便上门提亲,好不容易才踏上返京的路,君凛渊满怀欣喜,进城之时,却忽然得知:余家嫡女余婉林,就要嫁给皇上,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君凛渊记得他当时双眼猩红的冲到余家说要找余婉林,可是余太傅却告诉他,余婉林在准备进宫的事宜,不便见外男,说完还将一封写有余婉林字迹的书信递给了他,上面满是决绝之言。
  他看完便恼羞成怒的撕掉了,直冲冲的进了宫,向君昱明要一个说法。
  可是,君昱明对他说,封余家女为后,这是先皇对余家的承诺,况且,他早已心悦余婉林多年。
  君凛渊听到此话,大骂君昱明无耻!
  而君昱明当时的回答,君凛渊死死的记在了心里:可惜朕是皇帝!朕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君凛渊,木已成舟,你无力转变!还有,辱骂朕,是要挨板子的!朕这次便放过你,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当时的君凛渊,恨意也在他的心中悄然发芽。
  之后几日,他用尽所有办法,始终被余家拦在门外,君昱明也无数次警告他,直到余婉林进宫前一天,君凛渊深知无力转圜,便在一家酒楼中喝得大醉。
  可醒来时,他却躺在酒楼客栈的床上,他醒后,随身近侍推门而入递上一杯水,他便以为是近侍安置的他……
  这时,窗外锣鼓喧天,君凛渊心头一紧,强撑着昏沉头,打开窗子,余婉林的华丽的花轿从窗下经过。
  他亲眼看见花轿里的余婉林悄悄撑开了一角花窗,往外探出了头,但很快便被随行嬷嬷发现,她又缩了回去。
  可就在那一瞬间,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的余婉林深深烙进了君凛渊的心底,他紧紧的攥紧双手,此刻,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疯长。
  君凛渊心中由此出现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他是皇帝,那此时余婉林嫁的人,就会是他了!
  “阿承,你今日怎么这般奇怪!”
  余婉林的声音,拉回了君凛渊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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