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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给秦竹染的?”
萧云空闻言脸色有一瞬扭曲。
“她不是早就回岭南了吗?”
裴淮川恍若未闻,抬脚就要走,却被萧云空一把拦住。
“淮川,我知道我从前做了许多错事,是我为了你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好不好?”
萧云空神色凄楚,我见犹怜。
不提还好,一提裴淮川便想起秦竹染险些被萧云空买凶杀死的事。
黑眸中墨色深沉,裴淮川冷冷望着萧云空:
“你该庆幸你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不然那几条罪状,足够处斩你八回。”
说罢,他丝毫不顾身后人的哀求,拔腿就走。
见裴淮川还记挂着已经沦为当垆卖酒的秦竹染,对自己一点怜惜也无,萧云空眼中翻滚着浓浓恨意。
“秦竹染!你真是阴魂不散!”
她萧云空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一个裴淮川而已,即便是抢她也要抢过来。
当日,养心殿。
萧云空亲自炖了燕窝。
她悄悄走进去,没让太监通报。
放下燕窝,萧云空殷勤的站在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身后,替他按揉着肩膀。
“哎哟。”皇帝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就知道是云丫头,整个皇宫,就你敢用这么大的力气给朕按摩。”
趁机献上燕窝,萧云空饶了好几个弯,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父皇,京城怪冷的,女儿听说岭南有好酒,名叫雪间酒。”
皇帝并未放在心上:“让内务府置办便是。”
“父皇,岭南的酒当日要配着岭南的景喝,不然风味尽失啊!”
在萧云空的百般劝说下,皇帝终于决定去岭南微服私访。
萧云空特地让皇帝留了裴淮川监管朝廷。
启程那日。
萧云空眸色冷酷:秦竹染,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我萧云空的东西,不是你能染指的。
抵达岭南后。
秦竹染听闻一行京城来的商人出大价钱点名要雪间酒。
她正是疑虑,却见沈竺渊神色匆匆。
“染染,我已查明,这一行人并非什么商人,而是圣上微服私访。”
秦竹染一愣,下意识问道:“裴淮川也在吗?”
沈竺渊蹙起眉:“你还想着他?”
“我只是担心。”秦竹染低下头,心乱如麻。
“放心吧,他在京城主持朝政。”
闻言,秦竹染似乎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心里少了什么:“好,我会好好招待圣上。”
秦竹染亲自端着酒壶,正准备给楼上雅间内的皇帝一行人送去。
忽见一明丽女子拦住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可是这酒……”
女子一把夺过酒壶:“自然是我送进去。”
萧云空拿到酒壶,却并未送入房内。
将醇香的酒尽数倒入花瓶后,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劣酒灌进去。
都说岭南雪间好酒,倘使这酒是劣酒,岂不是欺君之罪?
亲自替皇帝斟了一杯酒,萧云空眼也不眨,盯着皇帝呷了一口。
“父皇,怎么样?”
她殷切问道。
只见皇帝皱着眉,半晌不语。
就当萧云空以为此事定能给秦竹染定罪时,却听见皇帝一声渭叹:
“上次饮这般滋味的酒,还是二十年前行军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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