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寂静,转瞬乱成一片。
保镖拦着暴怒的宁章河,何聪则是朝宁少川动手,不一会儿,扭打了起来。
何凤见人多,胆小如鼠不敢上前,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撒腿想跑,却被苏简简从厨房端出来的汤洒了一身。
温热的鸡汤浇到身上,何凤此时俨然成了真正的落汤鸡。
苏简简欣赏着得意之作,将垃圾桶里的烂菜叶子持续朝何凤扔去。
知三当三最可恶了!
甚至妄图偷窃别人的人生,不对,书中已经上位成功,所以,扔点垃圾不过分吧!
这场单方面的发泄结束于一个小时后。
大概是争吵声太大,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人民群众很是关心,找了警察来询问。
宁章河跟何聪鼻青脸肿的,若不熟悉他们,根本认不出来。
家庭纠纷解决得很快,何况宁章河也不敢大肆宣传,毕竟能影响股票的事情需要谨慎处理。
警局门口,苏简简撑着伞跟宁少川道别。
“资料发你邮箱了,苟富贵勿相忘啊大兄弟!”
剩下的事情她不打算参与了,宁少川涉世未深,急需成长。
小三私生子这种,相信他能处理好。
宁少川郑重点头,承诺道:“苏小姐,往后宁某任你差遣。”
苏简简:“……”
文邹邹的!
目送苏简简上了苏家的车,宁少川才收回视线,低头查看资料,随后将视频以及录音发送给了公司股东。
这婚必须离,宁章河的权力也必须架空。
上市集团董事长的丑闻一旦曝光,足够公司吃一壶了!
宁少川要回总部,要拿到股份,并且还要将自己一半股份无偿转赠给苏简简。
所以他得快速成长起来,手段更不能拖泥带水,否则人吃人的世界容不下他。
宾利飞驰在马路上,车内气氛略微沉重。
苏简简主动认错:“我错了哥哥。”
苏之墨冷峻的面容没有缓和迹象,语气淡淡:“错哪儿了?”
【额……我们只是兄妹,这个问题越界了嗷】
“不该泼水?”
苏之墨摇头:“再想想。”
“不该扔菜叶子?”
苏之墨继续摇头:“不是。”
苏简简:“……”
她破罐子破摔,摆烂道:“那我不知道了!”
“唉!”苏之墨沉沉地叹口气,揉了一下苏简简头顶。
“以后遇到这种事可以叫上我,哥哥能帮你动手,你是我妹妹,应该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肮脏龌龊事交给我处理。”
【可是我要吃瓜呀,没瓜我顿时觉得世界没爱了,连零食也变得索然无味】
苏之墨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了,哥哥不是不要你去,为了你的安全,有我在稍微安心点。”
【能当面吃瓜就行,嘻嘻】
苏简简心满意足地用力点头:“tຊ好叭!”
【哼,今天要不是我,宁少川那个脑子怎么可能拿到他爸出轨的证据,话说回来,大哥的保镖挺聪明的,一点就透!】
【叫他们找小三养的小白脸,他们不光轻松完成,还举一反三,把针孔摄像头交给小白脸,让他安装在别墅里,这视频录音什么的不就到手了么】
【嘻嘻,聪明如我~赚了!】
苏简简一路都在赞扬自己的聪慧,惹得苏之墨眼底漾开了笑意。
ʕ•ᴥ•ʔ
医院病房。
苏碧莲提着四星级大厨特意熬制的补汤,站在病房外。
这是她第五次来医院了。
呼出一口气,按下不耐,推门而入。
封泽言以为护士来换药,一张脸拉得老长,头也不抬的说:“动作快点,我要去卫生间。”
大概久了没说话,声音有些粗糙,不像以前那么低沉。
苏碧莲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想上卫生间吗,我扶你去吧!”
“小……碧莲你怎么来了?”
封泽言内心清楚,故意疑惑询问。
放下保温盒,苏碧莲走到床前弯腰跟封泽言对视。
白嫩的手掌覆盖到对方有力的臂膀上,轻轻揉按着。
“我不来又怎么照顾你呢,走吧。”
到了洗手间,封泽言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碰触,扯了扯嘴角。
“麻烦你了,谢谢。”
若不是实在急得慌,封泽言不会任由苏碧莲扶住自己。
苏碧莲柳眉一蹙,语气埋怨:“泽言,我们之间何时变得生疏了?”
封泽言:“……”
你做了什么好事情,心里没点AC数吗!
回到病床,护士换完药。
床上的人憔悴不堪,原先的大盘子脸瘦成了四方形,气质更是低了不止一点点,哪里像个总裁!
苏碧莲眼圈一红,哽咽道:“我咨询过国外朋友,他们都说这个病能治好的,只是需要时间,泽言,你不要气馁,我一直陪着你~”
话落,泪珠像掐准时间似的,从眼眶中滚落,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怜惜。
封泽言:“……”
再一次无语!
以前怎就没发现这人有绿茶嫌疑呢?
果然滤镜一碎,眼睛也不瞎了。
“那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等我好了立马举行婚礼,我们去你喜欢的地方度蜜月,以后还有属于我们爱情的结晶出生。”
封泽言痴痴望着苏碧莲,声调黏糊:“你愿意吗,碧莲?”
演戏嘛,弄得谁不会似的。
苏碧莲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封泽言什么时候开始咄咄逼人了?
转念一想,或许因为生病的缘故吧!
苏碧莲面上迟疑未定,轻拭眼泪,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直到封泽言准备打发她走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你治疗结束后我们再确定关系好吗,眼下时机不合适,倘若爸妈他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拆散我们。”
“泽言,我不希望谈地下恋或牛郎织女的恋爱,我想要的是每时每刻都依偎在一起的爱情,再等等好不好?”
我正给你画大饼呢,赶快接下吧,傻子。
想跟我结婚,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苏碧莲心中腹诽。
这一大段话直接给封泽言干懵了。
妈蛋,合着苏碧莲一直给自己画大饼呢!
不管现在还是曾经,干饼一个接一个的来,从未实现过。
之前误认为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很特殊,特殊尼玛呢。
艹!
封泽言苦笑:“你看,连你跟你父母都嫌弃我,又何必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些有的没的,如今这样哪儿能坚强面对,你未经历我所经历的,莫要劝我前路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