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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夫说让你过去。”顾暄面无表情。
  顾温柔顿时眼前一亮,随即起身下床离开。
  顾温柔离开,顾暄眼神瞬间变得阴翳。
  “你干什么拿你和沈炔做的事情,在我姐姐面前说,你想炫耀什么,炫耀自己快当上我们小妈了?”
  顾暄的语气明晃晃地憎恨,像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
  我有些烦,今天应付了太多人,我有点懒得理他。
  但刚刚转身,我想起来酒店的事,转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敢和太太抢。”
  顾暄眉心一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不敢和我姐抢。”
  见他脸色绷起来,我微微挑眉:“啊?难道是我感觉错了吗,我这阵子,总感觉太太对沈先生的态度,不像是父女,倒像是……”
  “爱慕。”
  “难道,不是吗?”
  顾暄眉心抽动。
  他一时没说话,但这个样子,已经足够印证我的猜想。
  顾温柔,居然真的喜欢她的养父沈炔!
  恐怕,还是当白月光似的喜欢!
  我抿了下唇,顾暄忽然收整了神色,看过来,嘲讽道:“你胡问什么。”
  “你真是想当我们小妈,来提前调查我姐姐的底细了?”
  他薄唇紧抿,俊朗面容笼罩上一层薄霜。
  我很少见他这样,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对我黑脸。
  最近因为沈炔的事,他才破了露了不快,可现在这样为着顾温柔,倒是第一次。
  我觉得我真是有些奇怪,他死缠烂打,我无动于衷,他一对顾温柔在意,我就想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我眯了眯眼,靠近他。
  “我说是呢?”我吐气如兰。
  顾暄瞬间变脸,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他怀中拉出,面色冷凝看着我:“你认真的?我姐姐不会同意的!”
  姐姐。
  他真的很在乎顾温柔呢!
  就算我们相爱过,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他,但是在亲情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亲情!
  想到这两个字,我心间战栗。
  对呢,顾温柔和他还有亲情,他也还能叫顾温柔一声姐姐,可是我呢?
  我妈妈深埋九泉之下,我还能叫妈妈,可妈妈却再也不能回应了!
  我的亲情成了割我的刀,但顾温柔她的亲情却凭什么似水护着她?
  太太,你的亲情,也该成为割你的刀呀!
  “不然呢。”
  心里想着,我反问顾暄,“如果我不想,我为什么要跟沈炔?”
  我从他掌心里抽出手,轻声道:“沈炔可多好啊,容月堂的老板,身家千亿又有权力,我跟了他,那就是一步登天,任谁都会心动吧?”
  “而且他还疼我,活也特别好,让我对他着迷透了,上次你见我那一次不是问我为什么有男人的味道吗,那会儿我刚给他……”
  “够了!”
  听到我说出细节,顾暄眉间溢出痛苦愤恨,满眼血红。
  “不够,顾暄,还有我今天……”我继续说。
  “够了!我说够了!”顾暄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现在就那么下贱吗辛情?”
  “对。”我坦然承认。
  顾暄眼底瞬间涌上血色,他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拉进他,霸道的吻上我的唇。
  他的吻热而霸道,不带半点怜惜,牙齿磕到我的嘴唇,弄得我很疼。
  我转过头躲避,顾暄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
  “你躲什么?为了沈炔守身,算了吧辛情!沈炔只当你是玩物,他身边女人多如牛毛,上位?你少他妈痴心妄想了!”
  他说到最后,更加愤怒地吻下来。
  他弄得我很疼,我受不了咬他,可见了血腥他也不开口,磕碰之间,我奋一用力,推开他。
  我的嘴角火辣辣地,果然,被他给磕出血了。
  我擦了一把,看向顾暄:“你和沈炔有什么两样?”
  顾暄冷哼:“……什么?”
  “玩物。”我说,“沈炔当我是玩物,你就没有当我是玩物吗。”
  顾暄把自己弄得多清高。
  当年,他睡了我几个月,提起裤子走人,从此学校还是哪里,都杳无音讯。
  我把顾暄当做恋人,而他的态度,说到底只把我当做发泄的工具,用过了,就丢了。
  “不辞而别,回来就想上我,还说把我放在心上,笑话。”我说。
  顾暄微微一愣。
  下一刻,他着急忙慌地站起来:“不……不是的。”
  “辛情,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是我姐姐发现我交了女朋友,她不喜欢这样,我才听……”
  “少爷,太太让您过去。”
  顾暄刚要说完,女佣敲响了房门。
  顾暄烦躁:“让我姐等等!”
  “太太说要马上见你。”女佣催促。
  顾温柔这么着急,多半是不能拖延的急事,顾暄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还是选了顾温柔。
  “知道了。”
  听到他答应,女佣离开。
  顾暄整理衣服,看向我,“我回头和你说。”
  他说完出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有什么好说呢。
  这几天通过顾温柔对顾暄的掌控,我早已猜到顾暄的不辞而别,肯定和我有关。
  毕竟当年顾暄为我打架,逃学,闹得风风雨雨,而顾温柔又如此厌恶港南人。
  一个低贱,卑劣的港南女学生,在顾温柔眼里,恐怕给顾暄提鞋都不配。
  而今天顾暄的话,不外乎就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但是这又如何,现实又不是小说,小说里男主一有苦衷,女主就得扑上去原谅他,这都是因为要戏剧化才有观众。
  现实里的男人会丢下一个女人,口信都不留一句,那就是只睡的爽了,当女人是玩物,从未上心。
  毕竟顾暄如此有钱,一通越洋电话一封口信,只要他想,不可能做不到。
  所以我才说,顾暄和沈炔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也不在意这个。
  我更在意的,是我得到的信息——
  我拿出纸笔,随手写着。
  沈炔是顾温柔的白月光,陈京墨是她的挚爱,顾暄又是她想要控制的弟弟,我在三个名字上画圈。
  可以说,这就是顾温柔这辈子最重要的三个男人。
  如果我能够拿下他们三个人,那么结论很显然。
  顾温柔一定会疯,可能还会死。
  我捏着纸,看着上面的死字,眼中光芒闪烁。
  我之前想摆脱沈炔,不打算勾引顾暄,但现在看来,我的计划要做出改变,重新调整一下了。
  我思忖着,拿出打火机和那张纸进了卫生间点燃,看着火焰将上面的字迹吞噬。
  “你在干什么?”
  我刚将纸丢进盥洗台,陈京墨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吓了一跳,不由看向盥洗台里燃烧的纸张。
  “没,我没有在干什么。”
  我仓皇的辩解,又发觉语气不对,刚想转换,陈京墨走了过来,把还没有燃烧完的纸,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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