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一番之后,李震天最后一咬牙,直接朝着雪坡走了过去:
“我跟下去看看。”
然而,还不等他走到雪坡旁,便被雷公一把给拽了回去:
“你给我回来!”
“现在连长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你贸然下去有什么用?”
“万一.......”
后面半句话,雷公实在没有办法说出来。
紧紧地抓住李震天之后,雷公才看向一旁的梅生,问道:
“现在怎么办?”
梅生脸上也满是担忧,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并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于是在叹了口气之后才回道:
“先等等看吧,或许一会儿连长就会回信了。”
雷公微微点头,现在只能这样,
于是便拽着李震天跟伍万里往回走,边走边对其他战士道:
“走走走,都回去休息去,凑什么热闹!?”
而后又看向眼睛跟鼻子已经红了的伍万里,安慰道:
“放心吧,你哥鸡贼着呢,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有着把握,才先去探路的,”
“等一会儿他打信号枪了,我们就下去找他。”
看到伍万里无动于衷,雷公也只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一点底气都没有。
将战士们都安抚好了之后,梅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也只能祈祷伍千里平安无事了。
被雷公拽着走回树根底下,看到树皮的时候,李震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而后便转过头去,
雷公以为李震天还想跟着跳下去,于是加大了力气把李震天拽住,同时道: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犟呢,不是让你......”
“雷公,我是要去找指导员。”
李震天无奈笑道。
雷公愣了愣,不过还是不放心,
盯着李震天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慢慢松开手:
“别胡来啊,不然被老子抓到,就算你不摔死,老子也把你踹个半死!”
李震天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梅生走过去:
“指导员。”
尚有些失神落魄的梅生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李震天来找他之后,才问道:
“什么事?”
“指导员,我觉得我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无论连长能不能安全抵达雪坡下面的山谷,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不是吗?”
“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些树虽然叶子都掉了,不过很多树的树皮都还是生的,”
“我觉得,如果我们把树皮剥下来,再用用一些树枝做框架,绑起来当雪橇用,从山坡上滑下去,应该能安全不少。”
李震天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其实在刚才休息的时候,李震天就在想这个问题,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说出来呢,伍千里竟然就先跳下去探路了。
梅生眉头微皱,摩挲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看了一眼雪坡,这才道:
“嗯,我看可行,走。”
说干就干,梅生直接跟李震天进入树林,看了一圈之后,又集合战士们,
分出一个排去剥树皮,另外两个排则是收集足够柔韧的树枝,
而后,死气沉沉的七连又开始燃起了希望,开始忙碌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几十个简易雪橇便已经做好了,
当然,为了安全着想,这些雪橇设定在了最多能坐四人,
做好雪橇之后,又等了几分钟,仍旧不见伍千里的信号,
纵是梅生都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便叫来雷公他们,表示自己先下去看看,如果安全,在给他们信号,
先是连长,现在又是指导员,雷公怎么可能愿意放他下去,
于是便直接拉住了他,表示要去,也只能自己先去,
就在他们二人正值的时候,余从戎却是先弄拉过一个简易雪橇,直接朝雪坡滑了下去,临了还不忘回头冲他们喊道:
“你们别争了,我先下去看看!”
梅生跟雷公满脸错愕,紧接着两人便恼怒得想要把余从戎揪回来打,可后者此时已经划出了十几米远,他们是不可能拉回来了,
“雷公,指导员,老余都下去了,我肯定不能落下啊,我也下去看看啊!”
就在他俩恼怒不已的时候,平河的声音却从他们耳旁飘了过来,
紧接着,乘坐着简易雪橇往下滑的平河以及他的副手,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内,
“平河他们都上了,那我也肯定不能落下啊!”
最后,就连何长贵都等不及了,直接跟通讯员拉过一个建议雪橇冲下了雪坡,
“我去也看看!”
“等等我!”
...
最后,战士们纷纷拿起建议雪橇,就好似下饺子似的,几个一组地朝着雪坡滑下,
雷公跟梅生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对伍万里跟李震天点了点头之后,便也取过一个简易雪橇,朝着雪坡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