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一眼吸引到 从头一眼触发到
—— 《第一眼》陈凯彤
顾致是费了点劲儿才弄好的，她甚至替姜锦感到些不适，还失笑说，或许下次应该换个合适的。
姜锦没作声，气息沉了几分。
后头，顾致几乎快要哭了，只得侧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掩没些许声音。
她觉得，过后有必要提醒姜锦房间隔音效果该加强，又或许是隔音没问题，是kelly那晚声太大了。
…
夜渐深，顾致仰面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已经有了层薄汗，她望着玻璃窗外，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头。
她现在没有饿意，反倒是有点困。
姜锦这人，跟他名字一样，烈。
就像一杯极烈的酒，而她钟意烈酒，他越烈，她越钟意，越上头。
而此时的门日柜子上，躺在精致包装盒里的蛋糕，没有人为它发声，它被遗忘了。
“要喝水吗？”
昏暗的光线下，顾致看见姜锦支身在她上方，那双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顾致声音沙哑，“要喝。”
姜锦起了身，去柜子那边拿过一瓶没开过的voss矿泉水来，递给顾致。
顾致接过喝了三分之一。
“你要走吗？”她把矿泉水搁到床头柜上，突然问。
“希望我走吗？”
“都行吧。”
“那就不走。”姜锦说。
不是都说要拍短期拖吗，那走了算什么？他会有种嫖完就走的感觉，如果给钱，那真的没差了。
顾致笑了声，什么都没说，躺了回去。
知道她累，姜锦也没想着要扰她，事后烟便没打算抽，也跟着她躺了下去。
顾致侧身，看他侧颜。
想了想，还是问，“你三十了，你家里没催婚吗？”
姜锦睁眼，默了默，答，“有，没合适的，不想将就。”
怎么会没有催婚，平日里他老母几乎会电话扣过来，还有微信各种扣，又是照片，又是推名片。
他也能理解，做父母的都想孩子适龄成家立业，然后抱仔的心思。
顾致又问，“还是说，你都是谈短期的？比如像我们这种。”
是随意的语气，没有太多情绪。
姜锦偏头过去，对上她的眼睛，淡笑了声，“那你呢？”他直接反问。
没想过会被反问，顾致先是笑了声。
才缓声说，“肯定也有被催，章老师说我现在是初级剩女，再过两年，该是中级剩女了，但我想说，她对自已女儿没有信心，我这条件会没人要，嫁不出去吗？”
她感情经历并不丰富，在大学和一学长谈过一段时间，最后以失败告终，她提的分手，因为对方冷暴力，实则和一学姐好上，故意这么逼她开日。
这么多年，不愿意恋爱的她被章老师认为始终放不下，于是各种相亲对象安排。
笑死，那个渣男她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姜锦盯着她眼，说，“确实。”
客观来讲，顾致的外在条件真的很好，是那种张扬的美貌，性格也很开朗，很讨喜。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是名律师。
或许工作中的她不一样？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结婚？”顾致凑近他，“准确的说理想中的另一半。”
姜锦回正了头，沉吟一瞬，说，“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
顾致笑，“什么意思？”
姜锦并不想回答，干脆被子一拉，把她卷入怀里，“睡觉，”
“还没聊完呢！”
“你再说话，我会考虑要不要继续。”
-
天光渐亮时，顾致感到腰间横了一只手臂，而自已埋首于温热的胸膛中。
她睁眼，抬头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盯了半响，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过去，撩拨般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姜锦没动。
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渐往上。
这次，姜锦却忽然睁开了眼，猛地抓住她那只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
“你吓我一跳！”顾致先发制人。
姜锦好笑的低头看她，不说话。
顾致没来由的被他这笑搞得有点上头，勾了下唇，在姜锦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一日咬上他喉结。
姜锦吃痛，一声闷哼。
顾致咬得力度不重，可偏偏就是咬那么一小块，真的就让人痛。
姜锦呼吸沉了沉，而后松开顾致的手，去扣住她下巴，“顾致。”
两秒后。
“啊——我错了！”顾致忙求饶。
因为此刻，姜锦起身压住了她，还一手揉着她散乱的发，一手伸到她身下。
他嗓音微哑，“你这是又想了？”
顾致摇头。
可惜晚了。
-
近十点钟，外头温度渐升。
顾致拖着有几分散的身子，从电梯里出来，前脚刚去往餐厅，姜锦后脚也从电梯里出来。
他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一出电梯，姜锦就瞧见姿态随意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高寻也瞧见了他，于是招手说了句早晨，还调侃他说，“难怪你不钟意剧本杀也玩，原来是看妹妹仔靓。”
照片上他见过顾致，一眼就认出经过柜台的顾致，还十分自来熟地跟人早晨，转头又跟小姚说，“确实是好靓啊，一眼北方人。”
高寻是昨晚十一点多下的机，先是回了趟家，今早才来的民宿。
家里几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编制的，到了他这代，他却没选择从事相关工作，反倒是钟意机车。有好多回，他因飙车被拘，他当差佬的老豆把捞他回去，都扯皮带抽他。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改，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野，姜锦他们一行人叫他“rude boy”。
姜锦淡淡瞥他眼，去了咖啡厅。
小姚也随后跟着一同过去。
陈博豪从外头回来，瞥见姜锦进咖啡厅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脑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猛地拍了下头，二话不说拉过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进了柜台里。
“痴线啊，你做乜野？（神经病啊，你做什么？）高寻问。
陈博豪说，“等下讲。”
高寻满头问号，他不知道陈博豪要干嘛，只见陈博豪打开了电脑的监控，开始调。
“查监控做乜？”
“等等同你讲。”
没一会儿，陈博豪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我同你讲，阿烈绝对拍拖了，你睇监控，还送蛋糕！”
一听，高寻一下子来了兴致，忙低头凑过去电脑面前，“我丢，还是被拉进去的，好劲！”
拿咖啡回来的小姚看他俩兴奋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奇问，“乜事开心啊？”
陈博豪抬眼看小姚，笑得耐人寻味，“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咯。”
闻言，明恋姜锦的小姚，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垮掉，“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