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语夏又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
她当即驱车去了市中心的律政大楼,直奔顶楼欧乐珩的办公室。
到门口时,却愣住了——
里面一群员工簇拥着一对男女。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容貌俊美,眉宇间尽显冷清和傲气,是她的老公欧乐珩。
而他身边的柳如烟一袭红裙,仿若高傲的玫瑰。
两人中间的高中男孩穿着西装,是柳如烟的儿子沈涅处。
沈涅处吹完蜡烛,仰头对欧乐珩说:“我许愿,让欧叔叔当我爸爸!”
欧乐珩薄唇轻启:“会实现的。”
他的话就像生锈的钉子,狠狠扎在师语夏的心里。
墙上的挂钟过了12点,今天也是她女儿的生日。
前几天,女儿还对欧乐珩说,今年希望爸爸陪她过生日。
欧乐珩说他忙,让女儿懂事。
还说生日什么时候都能过。
如今女儿在ICU生死未卜,而他的忙,就是在律所里给别人的儿子过生日!!
“欧乐珩!”
师语夏忍不住心里的情绪,推门而入!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好像她是打扰了这温馨一幕的罪魁祸首。
“你来做什么?”
欧乐珩温和的神色的褪去,周身散发着寒意。
桌上的蛋糕刺红师语夏的双眼:“你说我来这做什么?”
“嘉虞被欺负,现在就躺在ICU里,你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却在这给别人的儿子庆生!”
欧乐珩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没陪女儿过生日不满。”
“可你也不用编出嘉虞在ICU的谎话来骗我。”
说着,他就要去拉师语夏:“回去说。”
师语夏却猛的甩开他的手,声音嘶哑:“你觉得我在骗你?”
她擦去脸上眼泪,直接走到柳如烟母子身边,死死盯着沈涅处:“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
柳如烟一下护在自己儿子面前,瘪着嘴装柔弱:“语夏,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知道你嫉妒乐珩关照我们母子,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儿子。”
“他还是一个孩子!”
师语夏心口宛如有刀子在搅。
他还是一个孩子,那自己的女儿呢?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欧乐珩上前拉住了她,眉宇见寒气肆意:“够了,师语夏。”
“你说的每一句话,有证据吗?”欧乐珩摆出了他律师的架子。
师语夏哑然。
她看着他维护柳如烟母子的模样,只觉得陌生。
当初,她怀上嘉虞的时候。
欧乐珩连网上那些小姑娘被欺负的新闻都看不得,他第一次没了成熟稳重,像个毛头小子,不停说着以后要给女儿报散打班,要用一切手段保护女儿。
而现在,他却冷冰冰的问她,有证据吗?
师语夏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的发白:“我没有证据……可我不会拿女儿开玩笑。”
“嘉虞现在就躺在ICU里,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她父亲,就去看看她。”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师语夏一边工作,一边守在女儿身边。
纵使知道没有证据,她也报了警。
可惜,警方也没有任何进展。
她只能期待着女儿醒过来。
而欧乐珩一次也没过,无论师语夏给他打了多少电话,听筒里都是冰冷的忙音。
她握着女儿的手,满心愧疚:“嘉虞,爸爸工作很忙,不是故意不来看你。”
看着女儿的睡颜,她也发誓,一定要为女儿找到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这天,她回家想从女儿平时经常用的东西找些线索。
不想刚进家门,接到了护士长的电话:“师医生,你女儿醒了,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