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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月带着牌位消失了,彻底消失的那种。
  萧宸泽的脸色本就苍白,如今更是阴沉至极。
  “陛下,陛下您别乱跑了!算小的求您了,保重龙体啊!”
  总管一路跟着萧宸泽,脚都快被他走断了。
  总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寺庙怎么就那么大?”
  只听眼前的男人嗤笑一声:“是挺大的,少了个人都不知道。”
  总管闻言,脸色白了一度。
  “陛……陛下,您的意思是……”
  宋将军不见了!?
  萧宸泽的脸色阴沉如水,喉咙里只传来了低低的一个字。
  “查!”
  三天之前,看着自己手上满手的血渍,宋明月后退了两步,差一点呼吸不稳就跌坐在地上。
  她……破戒了。
  她刚刚干了什么?她刚刚捅了当朝皇帝!
  宋明月脸色惨白,她想开口呼喊叫人来帮忙,嗓子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
  理智回笼后,人肯定是不能随便喊的。
  一旦被第三个人看见了现在的情况,她怕是下一秒就会有牢狱之灾。
  宋明月幽幽的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萧宸泽,说不上来是愧疚还是其他情绪作祟,她拿来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对不起。”
  还好这只匕首不是很长,捅进去的时候也避开了要害。
  这是她最后的善意。
  她现在只是一个破了杀戒的假尼姑,寺庙是不会留下她的。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沾了血迹的地方。随即走出了寝房。
  她缓缓退出了寝房,来到了祠堂。
  看上方祠堂供奉着牌位,宋明月不自觉落下两行泪来。
  “如果我不做将军了,你们会原谅我吗?”
  祠堂空空荡荡,没有人开口说话。
  第二天,寺庙里多了一个重伤昏迷的男人,少了一个祈福念经的姑子。
  此时此刻,宋明月怀中揣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边塞的入关口这里。
  排队的人寥寥无几,但是从边塞出来的人比比皆是。
  她心下一紧,一般来说百姓一般不会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
  就算要离开,应该也不会离开太久。
  可是现在往边塞外走的原住民,基本个个都是拖家带口,恨不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难道敌寇骚扰的如此频繁?
  不然原住民也不不会住不下去。
  她心中猛然下坠,随即还跟着队伍排到边塞入口。
  只是,或许是将军做的太久了,她的只觉告诉自己,现在总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
  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她紧了紧自己的包袱,默不作声的朝前走去,很快,入城盘查就轮到了她。
  她故意把自己脸上铺上了煤灰,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现在还不确定萧宸泽会不会通缉自己,
  保险一点还是伪装一下比较好。
  “入城盘查,下一个。”
  到自己了,宋明月深呼一口气,把自己的包袱取下来,打开一个口子让士兵慢慢检查。
  那些牌位她用一个小包袱全都收了起来,再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上面再堆积一些首饰和胭脂,检查的士兵大致只是会觉得自己是个弱女子罢了。
  “嗯,没问题,走吧。”
  她收好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继续朝前走去。
  “等等,站住。”
  身后传来了盘查士兵狐疑的声音。
  她脚步微顿,脸上露出了适时的疑惑:“这位官爷还有事吗?”
  盘车士兵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脸上的怀疑越来越浓。
  她心头一跳,难不成她这张脸被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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