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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脸色一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贺闻璟一下子推了一个趔趄,自己也摔倒在地!
  贺闻璟:“……”
  “小直,妈妈……”姜晚慌乱的解释。
  “哦,我知道了,妈妈和爸爸在玩游戏,我也要来!”
  姜直兴冲冲的跑过来,要加入他们!
  姜晚脸羞得通红,一把抱起儿子:“不玩了,该睡觉了!”
  贺闻璟还坐在地上,大拇指捻过唇角,口腔有一丝腥甜。
  姜晚咬的!
  姜晚下楼,带姜直洗了澡,抱上床,心不在焉的讲着睡前故事。
  贺闻璟真的留不得,他是个不讲道理的魔鬼!自己得想个办法把他赶出去!
  《狼来了》的故事她已经讲了无数遍了,现在嘴巴机械的张着吐着字,神思缥缈,姜直却听得津津有味。
  故事讲完,姜直的眼睛还睁得老大。
  “妈妈,再讲一个《农夫与蛇》。”小家伙没听够!tຊ
  姜晚木讷的又开始讲《农夫与蛇》。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在家待的好好的,突然,她家的门被拍打着,女人带着好奇心,打开了门,看到外面有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要女人救他,女人一时心软,就把男人放了进来……”
  “妈妈,农夫怎么还没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农夫,那个男人,就是那条坏心肠的蛇。”
  姜直显然对这个改编过的故事更感兴趣:“妈妈,继续讲!”
  “女人救了男人,男人答应给女人报酬,可是后来……他食言了,还霸占了女人的家,使唤女人给他做家务伺候他,稍有不顺,他还拿枪指着女人的头……”
  “这个男人也太坏了!”姜直听得义愤填膺。
  “对呀,他就是个臭流氓,坏东西,我们小直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人!”
  “妈妈我知道了,我要做你和爸爸的乖宝宝,保护你和爸爸,绝对不让那样的坏男人欺负你们。”
  姜晚叹了口气,摸了摸姜直的发顶:“我的傻儿子,睡觉吧。”
  她心烦意乱的把姜直哄睡着,提心吊胆的出来,看到贺闻璟的房间亮着灯,这才放下心来上了楼。
  不管怎样,工作还没做完,耽误不得。
  坐在电脑前回复着顾客的咨询,她心不在焉。
  贺闻璟看样子轻易不会走,自己怕的,无非是那把枪。
  她不是怕贺闻璟真的杀了自己,毕竟杀人这种事,现在法治社会,可是要判死刑的,贺闻璟不敢。
  但是那玩意儿朝自己身上打个大窟窿,躺上半个月,她还是畏惧的。
  得想办法把枪搞过来。
  那枪应该在贺闻璟的房间,她要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翻一翻。
  姜晚在楼上坐到十点才关了电脑下楼。
  贺闻璟的房间是黑的,大概是睡了,姜晚松了一口气,经过门口的时候,没想到房门打开,一双手把她扯了进去!
  “贺闻璟,你干什么?!”姜晚没想到这条毒蛇还蛰伏着!
  屋内漆黑,嗅觉和触觉就被无限放大了!
  姜晚的手被死死的捏着,引到紧实的皮肤上。
  贺闻璟的呼吸扑在她脖颈间,让她忍不住缩起来。
  “你放手!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报警了!”
  见贺闻璟无动于衷,自己却被迫紧紧贴着这具赤裸的身体,姜晚真的害怕,开始求饶。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求你放过我……”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最后竟然流下泪来。
  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她的记忆里,自己一直过得艰辛。
  被迫结婚,丈夫出轨,婆妈误解,离婚,净身出户。
  一桩桩一件件,悲惨得很,这些事涌上心头,她悲从中来,最后竟然“呜呜呜”的哭起来。
  不挣扎了,认命吧,累了。
  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她却站着不动了,背靠在墙上,越哭越伤心。
  贺闻璟放开她,打开了房间的灯。
  “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样。”
  “这还叫没把我怎样,我儿子都看到了!”
  姜晚恨他,她把这二十五年所有的恨都放到了贺闻璟身上。
  贺闻璟:“小孩子懂什么?”
  “他就是什么都懂!你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呜呜呜……谁都来欺负我……我他妈到底欠谁的了……呜呜呜……”
  眼泪决堤,隐忍多年,现在刹不住车了。
  贺闻璟点了一根烟在床边坐下,看着姜晚抽泣。
  一支烟燃晚,女人已经哭诉了一大堆。
  后悔嫁了个人渣,后悔好心开门救了个流氓,周围的邻居也没几个好东西,男的给她发荤信息,女的暗地骂她狐狸精,简直受够了!
  贺闻璟把烟蒂在水泥地上杵了杵,眉间布满不耐:“没完没了了?”
  姜晚嗓子都哑了,哭了一通,心情却是舒爽了许多,抽抽搭搭的借机说道:“算我求你了,你从我家搬出去好不好,我给你钱,你到外面去租房子……”
  声音楚楚可怜,哭得又是梨花带雨,哪个男人看了不心软?
  可惜贺闻璟这人不讲情面,软硬不吃。
  “让我走,门都没有。”声音不大,态度确实坚决。
  姜晚希望落空,哭得更加大声了!
  命苦呀。
  贺闻璟站了起来:“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过来给我换药!”
  “换药?”姜晚吸了吸鼻子,盯着通红的双眼确认。
  “不然你以为要做什么?”贺闻璟瞳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哦,好……”
  只要不是逼她上床,换药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下手真狠,故意的吧?”贺闻璟在背后幽幽说道。
  之前姜直突然上楼撞到两人的“好事”,姜晚太急,推贺闻璟的时候没注意,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出了血。
  姜晚没说话,把就纱布拆下来,清理了伤口,才皱眉看着贺闻璟:“你这样不行,得去缝合。”
  现在大夏天的,昨晚他不顾伤口剧烈运动得厉害,后来又是他自己胡乱裹的,现在姜晚才发现,这口子血肉模糊,比昨天还严重许多。
  贺闻璟满不在乎,催促着:“别欣赏了,给我裹上!”
  姜晚也冷着声音:“会发炎,发烧!你这块肉不想要了?!”
  贺闻璟带着一点痞笑:“怎么,做了一夜夫妻,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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