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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韶这日在青淑房间请教女红,这是她最差的课业了。
  青淑的女红是所有课业最出色的了。
  徐雅静正巧也过来跟两人闲聊,时不时指点下青韶针法上的错误。
  她听闻近些日子赵凌云常送礼物过来,高兴的合不住嘴,直夸奖青韶会抓住男人的心。
  “青淑,你要多跟青韶学习,寻找机会跟刘博学培养感情。”
  青韶被她炫耀的话脸红尴尬,她只是想了解对方人品,不想盲目嫁娶而已。
  青淑眼中闪过羡慕,随即脸红的低下头害羞的说:
  “我怕耽误他,博学今年刚登科任命翰林院典籍,应该是很忙的。”
  “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刘博学一个从八品的典籍能多忙,你等他休沐约去游玩呀!”
  “母亲,博学都没有主动约我,我太主动了不好!”
  “你跟青韶学学偶遇呀,不然等你成亲后跟他去外地,到时候没有感情会受委屈的。”
  徐雅静苦心积虑的为女儿操心,恨不得替她去把人拿下来。
  “青韶,你说我要怎么办?”
  青淑满脸愁绪,显然对于母亲的话也有所触动,却不知道如何去做。
  “姐姐,你找人打听下刘博学的日常习惯和喜好,这样才能偶遇说的上话。”
  “青韶说的没错,一会我派人去刘府打听消息,你好好等着。”
  此时赵家正在水深火热中,早上朝会赵二老爷被弹劾强占民女。
  与他苟且的寡妇去状告了他。
  皇帝闻言大怒,于是派周锴彻查此事。
  赵大老爷心中惶惶,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赵家根基,周锴会不会把赵家查个底朝天。
  想想就心下难安,于是迫不及待的求见周锴,这次是非见不可了。
  “爷,刚才赵大老爷的下人递话说想见您,希望您能给个面子。”
  念山等周锴上了马车,低声向他汇报。
  “告诉他明日辰时文雅阁二楼等着。”
  “是,爷。”
  文雅阁是京城一间寻常书店,店铺不在周家名下,却是周锴的人在经营,安全保密性不用多说。
  收到周锴明确回复后,赵大人心下稍安,既然周锴愿意给这个面子,说明此事还能商量。
  赵大人回到家中后,想把朝堂这些事情讲给赵凌云听,这对他以后得入仕有很大用处。
  “夫人,凌云还没散学吗?”
  “刚回来,他回书房写课业了,这孩子从小聪明自律。”
  赵夫人说起自己儿子就满脸欣慰和骄傲。
  “凌云考过了乡试,等明年春就参加会试吧,皇帝现在大力选拔年轻人入朝为官,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机会。”
  “老爷,凌云今年才二十一,现在下场会试能行吗?”
  “所以他今年要多努力,现在落后一步以后落后更多,看看周锴年仅二十五就位高权重的。”
  赵老爷说罢就去找他儿子,赵凌云院子的海棠花开正浓,斜阳晃耀下显得肆意又娇艳。
  透过支起的窗户中,隐约可以看到赵凌云俯身在书桌前,赵老爷心中欣慰儿子的上进。
  书房外侍候的长风见到赵老爷立刻行礼问好,声音惊动了书房的赵凌云。
  “父亲,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寻我吗?”
  “我们进去说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赵凌云父子进去后,示意下人不用侍候,关起门来讨论朝堂国事。
  “二叔被人弹劾了?怎么会.......”
  剩下的话赵凌云说不出口了,二叔跟寡妇苟且的事没什么可狡辩。
  当街被抓后被人诟病品行不端,如今那寡妇要告他强占身子,怕是被人蛊惑去构陷。
  时逢皇帝肃清朝堂,扶植心腹和年轻人,这时谁要是出点问题就能顺势被撸下来。
  “周锴奉命彻查你二叔,就怕他还会查到我们赵家这里,要是被他拿上些证据去皇帝跟前,我们赵家就完了。”
  “我们赵家清清白白,何惧他们来查,父亲你应该找二叔问清事情真相。”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哪里能全部干干净净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宗族许多人偷税避税,瞒报田地,徇私枉法等,这些事情都是举着赵家的名号做下的。”
  “他们怎么这样,父亲为什么不制止?”
  “凌云,每个大家族都存在这种事情,这些事情上边不追究就是小事,若是追究起来麻烦了。”
  赵凌云跌坐在椅子上,似乎被赵老爷重塑了三观,半响才哑着嗓子说:
  “那您找周锴求情,他能同意吗?”
  “如果他不想给赵家面子,就不会同意见面了,我明日先去看看他怎么说。”
  赵凌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传言周锴铁面无私,心机深沉,为何会答应父亲的求见呢?
  次日辰时,赵大老爷坐在文雅阁二楼房间喝茶,等待周锴的到来。
  他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四五十岁的年纪,却要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等到辰时二刻时,周锴才姗姗来迟,他推开房门对赵大老爷假笑道:
  “赵大人失敬了,刚才有点急事耽搁了。”
  “周大人客气,您贵人事忙,我也刚来不久。”
  周锴先走到茶桌位置坐下,如同主家般把茶具冲洗了遍,给赵老爷面前放了杯茶。
  “这里的茶不错,赵大人可以试试。”
  “多谢周大人,这茶果真非常不错!”
  赵老爷心绪不宁的抿了口茶,顺着周锴的话夸赞茶叶不错,心中却想着如何开口说正事。
  他抬眼看了眼周锴,见他闲适的喝着茶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于是就再也按耐不住,满面踌躇的看着周锴说:
  “周大人,我想问问您赵二爷的案子会不会涉及到赵家。”
  “赵大人,您是想插手办案吗?”
  “周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担心赵家会被拖下水,不知周大人是否肯高抬贵手。”
  “赵家只要循规蹈矩肯定没事呀,除非你们做了违反大元律例的事情。”
  赵老爷见周锴迟迟不肯露出口风,一直圆滑的打机锋,不由得心头气苦。
  “周大人,您如果能放赵家一次,下属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他想跟周锴交易,甚至想投身周锴的军营,眼看这个年轻人将要一飞冲天,这时候表明立场最好了。
  周锴脸上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波动,叫人看不透摸不清,心生畏惧不敢直视他。
  他浓黑如墨的眸色中泛起些许波澜,低头喝茶的唇角微微翘起,放下茶杯后紧紧盯着赵老爷说:
  “赵大人确定我说的条件都会答应吗?”
  “绝无虚言,下官愿意为周大人鞍前马后。”
  “那赵家与杨家退亲吧,这件亲事我不看好。”
  赵老爷疑惑诧异的看着周锴,似乎不太明白这件事跟周锴有什么关系,他凝眉斟酌道:
  “周大人,杨家亲事下订很久了,退亲会被杨家人闹事的。”
  “这就看你的诚意了,赵大人掂量下是赵家和令公子的前程重要,还是杨家亲事重要吧!”
  “这......大人....”
  周锴不等他说完就起身离去,徒留赵老爷房间皱眉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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