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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阿豪的名字,江眠月下意识止住了要开口的话。
  阿豪显然是知道了他们已经发现自己背叛的事了,脸色异常平静。
  他擦过江眠月的肩走过去,低低喊了声:“老板。”
  “阿豪,我是做什么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程婉婉痛心地开口。
  阿豪却摇了摇头:“没有,老板你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程婉婉百思不得其解:“我记得,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是不是文净莹威胁你了?”
  阿豪依旧摇头,只是头埋得更低了:“没有任何人威胁我,只不是过是我缺钱了,而她刚好给得够多。”
  “前段时间我母亲生病了,我拿不出钱给他治病,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她……这两天我被良心谴责,彻夜难眠,今天是来主动向你请罪的。”
  “阿豪,你糊涂啊,缺钱你可以找我啊,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助纣为虐呢?”程婉婉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
  “对不起……”阿豪捏紧衣角。
  “你要是真的想赎罪,就去公安局自首吧,把幕后主使跟公安同志交代清楚。”晏啸霆见阿豪主动认错,压下了火气,仁至义尽地劝说。
  闻言,阿豪一惊,抬头看了一圈面前的几人,最终还是愧疚地垂下了头:“好……”
  接着,晏啸霆亲自将阿豪压上了车。
  晏啸霆心里说对他丝毫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有苦衷,但还是导致了程婉婉受到伤害。
  好在到达魏江市公安局之后,阿豪还是毫无保留地将文净莹供了出来。
  没多久,文净莹就被押到了公安局,扣在晏啸霆的面前。
  昏暗的审讯室里,晏啸霆身姿颀长,黑色的衬衫常服将他眼底的暗夜衬得愈加冰暗。
  文净莹见到两手环抱,靠在审讯桌上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晏啸霆,冷哼一声。
  “什么风把晏旅长吹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军区,不是公安局呢。”
  文净莹话里的暗讽锋芒毕现,晏啸霆却不在意:“放心,不管是军区还是公安局,你都难逃一劫。”
  可面前的女人许是仗着靠山跋扈嚣张惯了,哪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见她目中无人地翘起两郎腿,毫不客气地对一旁的审讯警察扬了扬下巴:“喂,手铐太紧了,勒得我好痛,赶紧把我放了。”
  可面前的警察却一动不动,没搭理她。
  文净莹见状气笑了:“你是新来的吧?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话音落下,审讯室内依旧一片沉寂,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好啊,晏啸霆,你手可伸得真长,都伸到公安局来了?”文净莹火冒三丈,将手铐发泄般砸在椅子上。
  “一个小小的旅长,还想奈我何?”文净莹目眦欲裂:“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脱了身上的军服!”
  “哦,是吗?”晏啸霆嗤笑一声,从审讯桌边离开。
  沉闷的军靴踏在水泥地面上,一下下的压迫感传进文净莹的耳朵。
  她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靠。
  可面前的男人却弯腰撑住了审讯椅的桌面,射向她的眸光仿佛是一把能将她凌迟的尖刀。
  “可是怎么办?你的丈夫好像这几天都不在家吧?”晏啸霆低笑一声:“让我帮你猜猜,他去哪儿了呢?”
  昏暗的光打在晏啸霆的侧脸,他昂着侧脸故作思忖:“是魏江市?还是岩励省?是出公差?”
  “还是在逃亡途中被抓了,接受调查?”
  听到接受调查几个字,文净莹显示一愣,接着不愿相信地摇摇头:“你在吓我?他怎么可能会接受调查?明明……”
  “明明你帮他办的事都处理得很干净对不对?”晏啸霆缓缓将手松开审讯椅,绕到文净莹身后。
  文净莹直觉身后像有坐冰冷的雪山,寒气从脚底顺着脊梁凉到天灵盖。
  “我什么都没说……”文净莹明显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看到文净莹的气势明显弱下来,晏啸霆用眼神示意审讯警察先出去。
  等到关门声响起,晏啸霆才冷冷开口:“你是不是以为只要重生了,你就可以掌控身边所有人为所欲为?”
  闻言,文净莹浑身一颤,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半晌,她忽而冷哼一声:“我知道,一定是程婉婉这个贱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晏啸霆的目光紧紧锁在文净莹身上。
  尽管文净莹心理防线已经有所溃败,但她还是拼命压下去,故作镇定道:“是你把那个死老头检举的吧?”
  晏啸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无妨,反正没有你,我也早就想把他解决掉了。”文净莹狠狠咬牙:“像这种痛苦,程婉婉永远都体会不到!这样恶心的经历,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地降临在我身上?”
  “你知道吗?我和死老头结婚那天晚上,我被他玷污了!明明结婚之前他答应过我,我做他的刀,他做我的靠山,可是啊……”
  “你们男人的嘴里就是没有一句真话!承诺在你们的眼里就是向小孩子过家家,就是狗屁!”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他,我要将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这还是不够!我要害我遭到这样伤害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文净莹情绪几近疯狂,边说着,她用牙齿将自己的衣袖咬上去,显现出了一道道红肿的鞭痕:“每天晚上,他就是这样折辱我的!”
  “如果不是程婉婉也是重生者,我根本就不用嫁给那个变态的死老头!明明我已经逃婚了,明明我已经找到阮绥之了,明明这辈子我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都是因为她!”
  听到文净莹这样说,晏啸霆蹙眉摇头,只觉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造成这样的下场,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用心险恶。”
  “既然上天怜悯你上一世的经历,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可你却不懂得珍惜,反倒去伤害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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