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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星遥好像在做梦。
  她看着一个短发女孩一直跟在军装男人身后,目光贪恋又着迷的描摹着他的背影。
  短发女孩看着他处理公务,给他递上咖啡;看着他清除感染者,为他擦去血迹;看着他与丧尸战斗,将自己的身体扑向他挡住背后的袭击。
  但是一个身着白裙的长发女孩笑着扑向男人怀里,男人温柔又缱绻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后,短发女孩低下了头。
  她走近,想看清楚,却突然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抱在怀中,那男人鼻尖一颗小痣,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苏星遥下意识叫出男人的名字:“阿安....”
  男人的五官渐渐清晰,他薄唇轻起,应道:“我在。”
  再次睁眼,苏星遥看到了久违的天花板。
  身上突然传来钝痛,她一声冷哼,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当时....
  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苏星遥扭头去看,是陆安荀。
  她瞳孔放大,十分震惊。
  怎么回事,陆安荀怎么能看到她了?
  而且,苏星遥手指用力抓了抓床单,手上的触感真实。
  她不是死了吗?
  现在是?
  陆安荀看着她异常的行为感觉奇怪,问到:“卿助理,怎么了?”
  卿助理?
  苏星遥一愣,叫她吗?
  山洞外的回忆涌上心头,苏星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成为了卿以安!
  陆安荀伸手,想将她扶起。
  苏星遥顿时向后一缩,躲避开他的手,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陆安荀被她躲开,眉毛一挑,倒是神色自若的放下了手。
  他按了个按钮,床头抬起,苏星遥倚在了床头。
  陆安荀将手上的水递给她。
  苏星遥又被他动作吓到,下意识的躲开视线,看到是水后,才犹犹豫豫的接下。
  “谢谢。”
  她声音沙哑,一声谢谢像是从门缝中挤出的。
  苏星遥赶紧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陆安荀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露探究:“你怕我?”
  苏星遥还没从附身到卿以安身上回过神来,见陆安荀疑惑,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没有。”
  陆安荀当然不信:“那你躲什么?”
  “嗯,男女有别,这,我怎么好让审判长扶我起来。”
  这话一出,陆安荀目光更沉。
  脸是卿以安没错,但是语气,神态都不对。受了伤之后,人会性情大变吗?
  陆安荀不信。
  他扯开话题,问到:“我让你去侦查站等待基地回复,基地那边怎么说?”
  完了,苏星遥手攥着被角来回揉搓,白色被单被她搓揉得全是褶皱。
  这怎么说,她根本不知道基地回了什么啊!
  当时卿以安带着一队人马和武器来救陆安荀的时候,她根本没留意呀!
  算了,不管了,苏星遥眼一闭,拿出之前的万用绝招:“我失忆了。”
  苏星遥想也知道,这是多么扯的一个借口。
  她偷偷去瞄陆安荀的眼,果然看见他一脸玩味。
  陆安荀笑。
  失忆?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借口,第一次,是苏星遥将他救活后自称失忆,向他打听消息。
  “失忆了还记得我是审判长?”
  苏星遥咬咬牙,为了圆谎要扯更多谎,她沉思着说:“我只记得你是审判长,不记得其他了。”
  陆安荀没有揪着这点不放,只是看了眼她不安地神色,起身理了理衣服,“失忆了就好好休息吧,卿助理。”
  苏星遥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莫名其妙的进入卿以安的身体,还需要时间适应,陆安荀走了刚好。
  陆安荀余光一撇苏星遥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之前不知道,卿助理竟然还有捏被角的习惯。”
  苏星遥闻言,赶紧松开手。
  这是苏星遥的习惯,不是卿以安的。
  好在陆安荀没在意,转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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