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公,抱紧我……”
程锦亭想,自己大概是真的不行了,都要死了,还在做这种梦。
算了,要死了就死了吧,这样八块腹肌窄肩膀倒三角的小鲜肉不好找了,沉沦一下,也没有什么错的。
“程锦亭,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谁?
程锦亭努力的睁着眼,只瞧见一张小麦色肌肤,帅气逼人的脸。
墙上贴着褪色的大红喜字,旁边还放着一对大红色暖水瓶和一对搪瓷盆。
日历上模模糊糊的能看见1983的字眼,其他的,都被身体的感觉冲散了。
“老公……老公……”
她双眼迷蒙,只抱紧身上的男人,想与他一起沉沦。
甜丝丝的声音落下,司文澜深邃的眸子眯起,像受到了鼓励一般,贪婪又克制的拥紧了身下的女人。
就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司文澜起身,女人已经浅浅的眯上了眼睛。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程锦亭的脸颊,眸色逐渐变深。
程锦亭,你要是永远都这样乖巧,该有多好?
他将程锦亭抱着清理一下,放在炕里面,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拥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
程锦亭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来,身上已经布满了一层湿汗。
“别杀我……”
她嘴里默念着,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来,看了看四周,太阳明晃晃的照进来,她不禁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
她记得现在是世界末日,丧尸爆发,她拥有一个超级大的空间,屯满了物资。
没想到在安全屋建成之后,丧尸提前爆发,她赶忙给相恋多年的男友打电话,让一起来安全屋。
她现在想想,都佩服自己的愚蠢,男友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
明晃晃的刀子进去又出来,她瘫软在地上,然后被从窗户扔了下来。
她那个时候还意识清明,眼睁睁看着一群丧尸将自己分而食之,在死之前,她居然还做了一场美梦。
可……她为什么还有意识,这是哪里?
“你醒了?”
程锦亭正发着呆,就见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逆着光走来,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迷彩束脚裤,五官立体,剑眉星目,简直帅的惨绝人寰。
男人将毛巾搭在背上,顺手从旁边拿出一身新衣服来扔给她。
“穿上吧,下来吃饭了!”
程锦亭一脸懵的看了半响,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见男人转过身去,飞快将衣服穿好,在下炕的时候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司文澜面前,好巧不巧,额头啪的一声,就撞在了炕角上。
一阵头痛欲裂,接着是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她盯着司文澜,只感觉他像云朵一样在面前飘着。
好痛……不对,这不是做梦,她穿越了!
这副身体的原主也叫程锦亭,是一个随军住在家属院的军嫂,她面前这个男人叫司文澜,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营长了。
原本,她一个胸大无脑,作天作地,家庭又极其不好的女人是配不上司文澜的,但程家以前对司家有过一碗米的恩情,所以俩人算是定的娃娃亲。
结婚之后,这原主好吃懒做就算了,还自私自利,蛮不讲理,第二天就爱上了文工团里的一个小白脸。
那小白脸空有一嘴的甜言蜜语,只是三句我爱你,就给原主骗的苦茶子都找不到了。
先是将家里的吃的喝的拿去给小白脸,再将司文澜拿回来的钱省吃俭用的给小白脸,这次可是事情大了。
营里给了司文澜800块钱,让给全营的战士发过节福利,好家伙,他回到家还没焐热呢,原主直接就拿去给了小白脸。
只因他说自己妈妈病危,没有钱的话估计活不过三天,只要妈妈醒过来了,就带她回家见妈妈,然后和她厮守终生。
“好了,别寻死觅活了,那800块钱,我不再问你就是了!”
司文澜盯着程锦亭,看额头撞得红红的,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还是将她给拉了起来。
程锦亭听着这话,实在是臊得慌。
她把钱给了小白脸,人家问两句怎么了,死活不说,还寻死觅活的,昨天被追到小河边,直接扑通就跳了下去。
就司文澜把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原本昨天晚上还发着高烧,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缠着司文澜来了一次,现在腿还软着呢!
两世都是恋爱脑,程锦亭真是醉了!
被司文澜扶着坐在餐桌胖,司文澜从厨房里端出两个铝盒子来。
一个放着两个馒头和青椒炒肉,西红柿炒蛋,一个放着两个馒头和咸菜……
司文澜将肉和蛋的饭盒给程锦亭推了过来,然后自顾自的夹起咸菜来,吃的津津有味。
程锦亭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饭盒往前推了推。
“一起吃吧,我今天胃口不太好,也想吃点咸菜。”
程锦亭甜甜一笑,司文澜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蚂蚁。
这女人什么情况?
昨天跳河之后脑子进水了?还是……因为那800块钱的事情,故意在讨好他?
程锦亭夹了块咸菜放进嘴里,齁咸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难受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天哪,这么咸,这么难吃的东西司文澜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而且还吃了一年多!
上面每一餐给的饭票都是都数的,程锦亭把自己的全都给了小白脸,等于司文澜的饭票就得供他们俩人吃,然后程锦亭还吃的又多又好,没办法司文澜只能吃咸菜。
“那个,我以后给你做饭吧,好不好!”
程锦亭下意识的往厨房看了一眼,这里虽然简陋,但说起来该有的什么都还有。
她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厨房不说别的,简单做饭,绝对是没问题的。
“程锦亭,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司文澜眸子眯起,警惕的盯着程锦亭,上一次她说想做饭,然后给厨房烧了,她这次又想干什么?
“哎呀,你放心啦,我不会做饭还不能学吗?再说了,咱俩这样天天吃食堂,你训练量那么大,营养根本跟不上!”
司文澜埋头吃着饭,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反正结婚一年了,从这个女人嘴里,他一句真话都没听到过。
“别的不说,咱们家,还有粮票和菜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