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则安捏着手里的信“祈昭和,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太极殿
“臣妾见过大王。”
北鞑王放下手里的折子“起来吧,王后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现在才刚过辰时,一般王后是不会来这太极殿的。
“臣妾今日本想邀王妃进宫品茶观雪,可谁知她人居然不在府中。”王后满脸疑惑“这我一打听才知道王妃已经许久没出过门露过脸了,这怕不是出了什么事。臣妾担心王妃安全,所以才来禀给大王。”
说完她一脸期待的望向北鞑王,就等他一句话自己就去府上拆穿苏定柔离开王都的事情。
可谁知上面的人平淡的拿起刚刚放下的折子“孤知道,云赫同孤说了。他怕王妃无聊,所以就带着王妃出去了。”
“这。”王后诧异“这六殿下前往东营,路上带女眷可不合规矩吧。”
“云赫自有分寸,而且他们二人刚刚新婚,也是孤强要他去的东营,本就不合适,这带上王妃也没什么不妥。”
“况且,你看王妃这不才跟礼儿一道破了粮草沉船一案吗。”他举起手中的折子。
那折子是东理司送来的,上面写着三王子拓跋礼同王妃一起找回丢失粮草,擒获贼人淳安城城主宋月眠。
王后本来此行就是为了来告苏定柔私自离开王都的,可谁知这大王不仅知道而且还夸了她。
“好了,说完了就退下吧。你没事的时候对把精力放在老四身上,不要老看着别人的错处,最后自己养了个不守礼的儿子。”
北鞑王敲打意味甚明,王后只能灰溜溜的退下了。
符则安看着王后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母后,怎么样,父王要怎么惩治祈昭和?”
王后看着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惩治什么惩治,大王知道这件事情。”
她看了看周围没人低声道“粮草已经被找到,符其怎么办的事情!”
“这”
“你们兄妹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王后就甩袖子离开了。
符则安咬牙切齿“祈昭和!”
那边的苏定柔可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恨上了。
那日醒来后,苏定柔就已经到了东营了。
东营也并不是一个军营,它是一座城。
里面也有百姓居住,只是另一大半的地方是军事防地,它统管东境兵权,东营的乌蒙将军有权调东部四城三族的所有兵力。
苏定柔早上醒来,一旁的侍女就伺候她洗漱。
“殿下呢?”
侍女恭敬道“回王妃,殿下昨晚送王妃回来后就去了军营还未回来。”
苏定柔点了点头,她记得当时自己晕了过去,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午间拓跋云赫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苏定柔脸上满是惊喜“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听说你醒了,我就回来跟你一起用个午膳。”拓跋云赫看了看“你不会已经吃过了吧?”
苏定柔摇了摇头“叫人传膳吧。”
用午膳的时候苏定柔问起了宋月眠的事情“宋月眠怎么样了?”
拓跋云赫犹豫的看着她,苏定柔抬眸不解“怎么了这是?”
“宋月眠始终坚持都是他跟李钧二人的谋划,最后东理司已经下令后日将他斩首示众。”
苏定柔点了点头“跟我猜得差不多,他左右都是死,供出符其有可能就会害了妻儿。所以他咬死是自己一人的谋划也不无道理。”
她说得轻松,拓跋云赫看着她却有些担心,不过一日为何她会变化如此。
昨日,苏定柔晕在了拓跋云赫怀中。
巫医说她这是心力交瘁,情绪起伏太大累晕的。
可今日醒来她又像忘记昨日一般,什么事都没有。
苏定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这是。”
“无事,阿姐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苏定柔看着面前的学堂“你让我帮忙就是让我来给他们上课?”
“城内小孩不多,学堂也就这一家,前日书院先生生了病,孩子们的学业也就耽搁了。”
“刚好,阿姐你来了,就帮帮忙给他们上几天课。”
“我这,我自己小时候成绩都不怎么样,我再教他们,岂不是误人子弟了。”苏定柔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拓跋云赫朝一旁的大娘使眼色,大娘心领神会推着苏定柔就进去了“哎呀,没事的,姑娘的学识教这群小兔崽子足够了。”
学堂里的孩子都tຊ活泼好动,听见苏定柔是他们新的教书先生一个个都涌了上来,漂亮姐姐,漂亮姐姐的叫。
苏定柔招架不住,也只能教他们,好在这些孩子学得也比较简单,她还是会的。
乌若风办完事回来找他家殿下“殿下,我已经嘱咐了先生多生几天病。”
拓跋云赫点点头“让她跟这群孩子多玩一会吧。”
苏定柔远远的望着他,他指了指外面示意他有事先走了。
苏定柔点了点头,拓跋云赫便转身离开了。
“她这几日都太紧崩了,就让她在这好好歇歇吧。”
乌若风跟了上来“殿下,你让我查的于阖少司的行踪我已经查清楚了,离开淳安城后他就回了于阖便再没出来过。”
“还有那些派去追杀宋月眠家人的杀手也均被灭了口,无从查起了。”
符其做事向来永绝后患,这倒是不出他所料,只是这一时半会符其不会再有所行动,他想拿住符其也就难了。
“继续盯着符其吧,有了消息立刻来报。”
“诺。”
北鞑王叫拓跋礼来也只要是历练学习,那些军事安排上他也没有说话的权力。
“三王子,我们现在去哪?”一旁的侍卫见他出来迎了上去。
“我一个人走走,你不必跟着我了。”
说着他便离开了,他刚刚听见人说什么王妃在学堂了,想来应当说的是昭和公主。
拓跋礼四下闲逛,终于找到了那学堂。
屋内传来孩子们读书的声音“醉里挑灯看剑,梦连吹角连营。”
“八百里—”
拓跋礼就站在门外望着门内的女子,她手中拿书,一字一句的教孩子们读,耐心极了。
可前日持剑挡在他面前的也是这女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