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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瞪我做什么?”
  云初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
  “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李志远坏了名声,村长再逼我,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口,自证清白。”
  “李家娘子,志远只是热心助人,好心办了坏事而已,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村长看着自己儿子婆娘被揍的躺在地上起不来,直接气的半死。
  可偏偏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留下太明显的把柄。
  李家这娘子,嘴皮子这么横,可不是好惹的。
  “呸,热心助人,村长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说了什么话吗?
  他跑来败坏我儿媳妇儿的名声,你还好意思说是热心助人,你还要不要个脸了?”
  云初名声要是毁了,就没有活路了啊,这老畜生,居然还敢说他是好心。
  “你,张氏,你闭嘴!”
  村长呵斥一声。
  “你才闭嘴!”云初冷哼一声。
  “娘,你别管这事儿,李家现在是我当家,你们有事儿冲我来。”
  云初给李淮安眨了眨眼,让他忍着,千万别着了这父子的道。
  张氏看一眼儿媳妇儿,立马站在儿子前面,将他堵住,她怕儿子一tຊ冲动,让儿媳妇儿的苦心白费了。
  回过身后,云初看了眼地上装死的李志远,冷笑着对上村长的眼睛,
  “村长还是好好想一想,觊觎有夫之妇,败坏我的名声,该如何处置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吧!
  今天这事儿谁也别想劝我,县里告不成我就去府城,府城处理不了,我就去京城找皇上。
  哪怕滚钉板告御状,我誓死也要将这畜生的皮给剥下来。”
  云初看了眼韩氏,若是今天不把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坏了,别说活到老了,估计这两天,她就能被拉着沉塘了。
  这几天坐在炕上做针线,她话里话外朝婆婆打听了不少东西。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已婚妇女通奸罪,听闻前废太子居然是后妃与大臣的孽种,最后皇室丑闻爆出来的时候,废太子府里一百三口人全部被腰斩。
  后妃母家与大臣被诛了九族,刑场的血洗了一个月都洗不干净。
  虽然是传言,但是,诛杀两大世家与废太子府上一百多人,想想那场面就让人害怕。
  无论如何,于男女大防上,这里看的很重要。
  只要查实,通奸的女人就会被沉塘。
  韩氏与李志远等人,简直就是坏到了骨子里。
  他们一句是她勾引的,就足以将她打入地狱,连带着李淮安一家的脸面,也会被村里人再次踩入泥里。
  让他这辈子,永远都翻不了身。
  随随便便一句谣言,就能够让李淮安家破人亡,斗志毫无,居然还敢说是她不规矩。
  谁给他的脸?
  看着老谋深算的村长,云初态度异常的强硬,
  “我初进李家门,连村里人都没见过几回,这畜生就败坏我名声,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村长还是好好想一想,这事儿怎么处理吧,我夫君是读书人不会跟人吵架。
  我婆婆心地善良,人也本分,不像有些人撒泼打滚似的,躺地上装死人。
  但我不行,我这人吃不了一点儿亏,若是吃亏了,我就抓心挠肝的睡不着,一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想杀人放火。
  村长不处理好,我就天天揍人,若是李志远抗揍的话,被我揍上十天半个月的,指不定我这口气也就顺下去了呢。”
  这话一出来,李志远装死的身子立马动了起来。
  朝着他爹的方向爬了过去。
  村长眯着眼睛,似乎想要看透云初一样。
  他在李家村里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谢云初这般,软硬不吃的。
  也从未见过,比她下手更狠的女人。
  就连她的脑子,也比村里的其他女人转的快。
  他一直想要找的儿媳妇儿,就是这样的。
  却不想,居然迟了一步,让李淮安废物给捷足先登了!
  倒是不急!
  等将来……
  呵,一个寡妇而已,还不是任他儿子为所欲为!
  “村长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李淮安沉着脸上前,将他恶心人的眼神当着后,眼神锐利如箭簇一样,射在村长的身上。
  “李淮安,你若是要读书,可少不了有人要做保,你就放任她一个妇人如此胡来?”
  虽然笃定李淮安考不了试,可是,村长就是想用这个恶心他。
  云初眉头皱了皱,难不成院试还需要村长做保吗?
  李淮安似乎心有所感,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村长放心,某就算不要村里的廪保,一样可以参加考试。”
  “呵,考试?真是可笑!凭你一个灾星也配?”
  村长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个连考场的门都爬不进去的废物,也敢夸下海口。”
  李淮安神色不明的看着他,“村长只需要给一个答复,李志远大庭广众之下,败坏我娘子名声一事,该如何处理即可,我读书一事,自有我娘子替我费心,村长还是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吧!”
  李淮安夫妇寸步不让,李志远说出的话,村里这会儿已经传遍了。
  他不处理的话,那几个老家伙就会跳出来处理。
  一旦李家的族长们过来了,这事儿就不是这么好处理了!
  尤其,以前还不觉得,眼下看这小夫妻,李淮安身上似乎有了威压一般,让他这个村长,忍不住心惊。
  不行,今儿这事过去了,一定得将它的骨头打断了,不然,李淮安一旦走出村里,一定会狠狠报复他们家的。
  “志远去祠堂跪一晚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如何?”
  村长试探的看着云初问。
  “不行,凭什么让远儿跪祠堂,明明是这个贱人不守妇道,就该她浸猪笼。”
  韩氏一听她的宝贝儿子要浸猪笼,立马不乐意了。
  从地上翻起来,指着云初就开始骂。
  “谁不守妇道,你再说一句!”
  张氏抄起扫把就要打人,云初先她一步逮住韩氏的衣领子,又开始大巴掌扇。
  “谁勾引那畜生了?你再说一遍?”
  小桃拿了她娘的旧鞋子,看准时机跑过来,“嫂嫂,拿这个打,手疼。”
  云初眼神夸赞一句好孩子!
  鞋底子就开始抽她,“你的嘴是茅坑里泡大的,怎么隔着老远就这么臭呢?嗯?”
  云初拿着鞋子,又是往她嘴里捅,又是拿着扇韩氏的脸。
  越扇越气!
  李淮安可是要参加科举的人,有个不守妇道的妻子,以后如何在官场立足?那还不得被同僚笑死?
  她背着丈夫通奸,那不是得沉塘?
  这死女人,心真是歹毒的很!
  今儿不打服了,她绝不罢休!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村长看着婆娘一张老脸被打成了猪头,立马呼喊着让云初停手。
  “你嘴巴在不干净,我就去找李家村族长,我就不信,还没人管的了你了。
  嘴这么臭,死在你嘴里的女人不少吧,吧,啊,老东西,你真特么让人倒胃口。”
  云初一把将人甩了出去,看着村长冷冷警告,
  “村长最好让她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我可没有素质,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
  面对这样的老顽固,你跟他讲理是讲不通的,还是得武力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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