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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澜烛手撑在地上,拉住她的衣袍一角,执着地询问:“说清楚,什么孩子?”
南湮渺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北澜烛手心一空,心好像也跟着空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湮渺离开。
北澜烛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意来袭,也昏迷了过去。
他是被抬出去的。
回到府上,上完药,他坐在金丝楠木做的床榻上。
石彪看着他的伤口,颇有微词:“将军您何必做到这样,您又何错之有?”
北澜烛横他一眼:“你去找个当年湮渺身边的人查一下,夫人当年是不是……有过身孕?”
他犹豫片刻,放在膝头的手攥紧。
若是当年她真的有过身孕,而因为他,孩子没了,他将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石彪抱拳:“是!”
他应完,正要退下去时,便听外面通传:“小公子来了。”
石彪看向北澜烛:“将军,小公子来了。”
北澜烛犹豫片刻,外面传来一道少年稚嫩的关切声:“父亲,儿子听说你受伤,特意带了金创药来看您。”
北澜烛冷淡道:“回你曾祖母那去。”
外面没了声音。
石彪看到这一幕,无声叹息。
小公子的生母身份尴尬,自生下来,将军便带在身边。
可从边关回来,便一直是跟在北老太君身边,父子情分愈发生疏。
如果说从前还有些情分,那现在将军骤然得知湮渺将军也曾有过身孕,怕是越发不待见了。
如若这孩子是将军与湮渺将军的血脉,那身份定然不同。
……
而盛京中也开始流传起北澜烛为追妻,负荆请罪一事。
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好在夫人终于原谅了他。
南湮渺也被召进了宫里。
梁帝屏退左右问道:“听闻北澜烛在你府门前负荆请罪,你是如何想的?”
南湮渺垂了垂眼帘,一脸黯然:“我与他两清了。”
梁帝看着她脸上的黯然,洞悉道:“你真这么想?”
“自然,我与他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与他不可能了。”
梁帝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朕很开心,当初朕怎么劝你的,天底下好儿郎多的是,北澜烛虽是个好将军,却绝不是良人。”
可说完,还是看见她黯然的脸色:“你既已想开,为何还一脸不开心?”
“我只是想起我那个逝去的孩子。”
闻言,梁帝脸色一黑:“什么孩子?”
南湮渺抬头,这才将孩子一事缓缓道来。
这件事情,一直憋在她心里,她怕北澜烛知道了会伤心,怕表哥知道,将这事怪到北澜烛身上,对北澜烛发难。
可谁知道,那个时候,北澜烛早已有了别的孩子。
而梁帝果不其然,开始生气。
当天便下了圣旨,让北澜烛连降三级,言道他眼盲心瞎,不能严于律己。
北澜烛也受了。
南湮渺从宫里出来,早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的叶扶尘突然冲上来:“你不是原谅北澜烛了吧?”
南湮渺一怔,刚要回答,便被叶扶尘莽撞打断:“湮渺将军,我心悦你,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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