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药我根本就没喝!你忘记之前,我让你去关窗。就是那个时候,我偷偷将药倒在了兰花盆栽之中。至于上官夕瑶,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只能怪她作茧自缚!”
“小姐打算怎么处置奴婢?”碧珠望着上官千荨,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上官千荨冷冷一笑:“陈嬷嬷,找个人牙子来,把碧珠发卖了吧!”
“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碧珠知道,从大府中发卖出来的犯了错的丫鬟,根本没有别的主子愿意买,只能被人牙子卖到青楼这些地方,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晚了!本小姐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执迷不悟,要把自个的路走绝了!陈嬷嬷,带她下去吧!”
陈嬷嬷扯着碧珠的手臂,仿佛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拖了出去,全然不管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夕阳透过云层,洒在寺庙荒凉的后山上。
上官千荨一袭淡绿色衣裙裙裾翻飞,仿佛与郁郁葱葱的树林融为了一体,她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动。
上官千荨挖坑动作轻盈而迅速,地面很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的边缘光滑,一旦掉入便会被困住,无法脱身。
等挖好坑之后,她小心翼翼将早就准备好的野狼投入了坑中。
这只狼四肢强健,眼神凶狠,口中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一口便能咬断人的脖颈。
大功告成,她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惊讶的声音:“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上官千荨吓了一大跳,赶紧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俊逸公子哥,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她心中顿时一紧,这位公子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到底看见了多少?
不管了!先将他糊弄过去再说!上官千荨深吸一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你看不见吗?我正在打猎,刚刚诱捕了一只野狼!”
景墨弦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压迫性地盯着她道:“你在撒谎!那只狼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上官千荨努力保持镇定,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
“你挖坑的时候,我全都看见了!”景墨弦淡淡一笑,逼视上官千荨,“你为何要设下这个陷阱?你到底想对付谁?”
上官千荨脸色一变,拉开随身携带的弓箭,指着景墨弦,带了几分威慑道:“听着,我这只箭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开这里!”
“别!姑娘千万手下留情!我走总行了吧!”景墨弦扯了扯唇角,转身便离开了。
上官千荨看见景墨弦消失的背影,总算松了口气。
她又找了些树枝和树叶,铺在陷阱上面做掩护。
这时,春桃从远处小跑过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春桃,邑王现在人到哪里了?”
“奴婢刚才在山顶望了一下,邑王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了,很快便要过来了。”
“那就好!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一切小心行事!”
“是!”春桃很快隐身树林中。
不多时,上官千荨看见端木亦琅从远处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好戏就要开场了。
端木亦琅渐渐走近,但见上官千荨穿着一袭碧绿长裙,身姿婀娜,面容清丽,三千墨发简单地束着一条云锦发带。
一阵风吹过,花瓣洋洋洒洒落下,仿佛下了一场花瓣雨。
藏在暗处的春桃笑了,小姐交待她撒下这些梅花花瓣,果然好看,愈发衬得自家小姐闭月羞花。
上官千荨站在梅花树下,含笑看着端木亦琅,笑得倾国倾城,百媚横生:“邑王,你终于来啦!我等了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我路上有事耽搁了!听春桃说,你要约我一起打猎?”端木亦琅看着上官千荨绝美的笑容,瞬间有些晃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径直向上官千荨靠近。
“是啊!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单独一起狩猎了!”上官千荨笑得越发灿烂,将手中的弓箭举起,对着端木亦琅扬了扬,“你还记得吗?这把弓箭还是你送给我的呢?”
一步,两步,三步……
端木亦琅猝不及防,掉入了上官千荨的陷阱之中。
坑中的野狼骤然跃起,呲牙咧嘴朝端木亦琅猛扑过去。
端木亦琅想要后退,但已经晚了,野狼的利齿已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发疯似地对他发起猛烈攻击。
端木亦琅有些反应不过来,肩头和大腿的肉被野狼撕扯了一大块下来,鲜血喷洒一地。
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野狼,攻击愈发猛烈。
端木亦琅胆战心惊,顾不上刺骨钻心的疼痛,赶紧运足功力,和野狼展开生死搏斗,朝着狼头猛地劈了下去。
野狼发出嗷呜一声惨叫,吃痛松开了端木亦琅的大腿,眼中闪着渗人的绿光,很快又扑了上来。
端木亦琅堪堪避过野狼的攻击,他心中恐惧,全身直冒冷汗。
“哎呀,邑王,你怎么掉到猎户的陷阱里了?真是危险!别怕,我来帮你!”上官千荨见状,立刻拿起弓箭冲了过来。
她假装瞄准坑中的野狼,噗噗噗连射几箭,却正中他的肩膀、腹部、大腿,脚踝……
“啊……”端木亦琅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痛苦地弯下腰。
上官千荨探头往下望去,装出关切的样子:“哎呀!怎么射中你了?都怪这野狼太狡猾了,我总是射不中!邑王,你不要乱动,免得我再误伤你!”
上官千荨说罢,对着坑中又是一阵乱射。
“千荨,你不要再射了!快去找人过来帮忙!”端木亦琅吓得脸色惨白,不停闪躲。
他的身上已经扎了五六只利箭,这个蠢货小姐总是越帮越忙!
坑中狭窄,一人一狼缠斗在一起,端木亦琅饶是一身本领,却始终施展不开,而且他身中数箭,因为吃痛,行动受限,愈发处于下风,被野狼又狠狠咬了一口。
“不!邑王,你现在这么危险,我怎么能离开你呢!”上官千荨语声哽咽,假意用袖子擦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上官千荨的唇角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冷笑,她恨不能现在就将端木亦琅射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