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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理他,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我回来是为了给奶奶扫墓,可不是为了他。
  然而凌书砚还是过来要拉住我手腕:“你别走,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已经很不耐烦:“我懒得听。”
  凌书砚却不管不顾继续输出:“我跟李仙仙早分开了,当初的事全部是乌龙!”
  他细细说了为什么那么照顾李仙仙,最后话头一转:“原来曾经上中学时候,我以为的李仙仙对我的好,都是你做的。”
  我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这智商,怎么考上大学的?谁对你好都看不清?”
  我又气笑了:“咱们这是村里,又不是城里,不流行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男男女女一旦走近了难免就被说闲话,你当初对李仙仙那么好,就没想过在别人眼里,你俩就是一对?”
  凌书砚眼中写满了愧疚:“阿枝,对不起,我当时去京市找你就是想道歉的,可是看到你站在傅知州旁边,我不知怎么的就特别生气……”
  我面色平静:“都已经过去了,别来烦我了。”
  说完转身离开。
  我最终还是住到了奶奶老屋,悉心打扫一番,到晚上累的腰酸腿疼。
  放水给自己好好洗了一番澡,穿着纯棉睡衣,幸亏自己机智买了一次性睡套,床上有灰简单抹了抹,就着睡套睡了。
  第二天一早,祖坟山。
  我背着布包,沿着老路想去给奶奶扫墓。
  可能是路很久没人走了,只能一边用镰刀割一边上去。
  哪知周围一阵阴风飘过,我老觉得有人在看我,心里发毛。
  心想自己肯定是好久没回来,有些水土不服了,之前自己一个人上山扫墓过好多回,就没出过事的。
  但是身后还是传来沙沙脚步声。
  我也不是好惹的,自从在当初火车劫匪手中逃出来后,我就有了绝佳的防范意识。
  正要拿镰刀往身后砍,在看到来人是谁后立刻停住动作。
  傅知州穿的衣服不再是西装,而是一种修身凸显肌肉线条,同时又有一定宽松度的服装。
  我现在做外贸,立马就认出,这是美国那边正流行的‘运动装’。
  职业病让我下意识去摸了摸傅知州穿的外套面料:“好滑啊,质感真好,不知道国内工艺能不能做……”
  待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过于亲近,赶紧收回手,故作掩饰一笑:“真的好巧。”
  我没想到,傅知州也回来扫墓了。
  傅知州指了指自己手上拿着的:“我也带了镰刀,但没想到有人在前面帮我开路。”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镰刀,原来是自己在开路,方便了傅知州跟在自己后面不远处走。
  我开玩笑般假装气呼呼的:“哪有男人躲在女人后面的?”
  下一秒,傅知州郑重其事走到前面。
  “那接下来,由我在前面。”
  他真的熟练地割起杂草树枝,完全不像那个坐在豪车里的老板。
  我走在后面,偷偷观察着。
  嗯,弯下身的时候,衣服线条能很好地勾勒出后背及臀部轮廓……
  还不影响干活。
  是个好衣服,不知道以后国内会不会大规模兴起。
  我琢磨着,已经开始有了些想法。
  距离山顶还剩两米的地方,坡度骤然陡起来。
  傅知州人高腿长,三两下就跨上去。
  我却有些犯了难,我个子比傅知州矮了不少,加上四年读大学没干过农活,身体素质也有所降低。
  加上傅知州也正看着,我觉得自己像个壁虎一样爬上去,好像有点丢面子。
  大脑飞速思考怎么上去,最后我决定还是当一次壁虎。
  然而傅知州已经对我伸出了手——
  “我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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