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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芮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在一刹那全部打开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下意识得拔腿就往门边跑。
  林轩放下了手里的音响,伸出手臂挡在了薄芮的身前。
  薄芮看着林轩志在必得的小人样,嘴唇都在颤抖:“为什么又是你?”
  林轩端着酒杯走过来,薄芮被逼得一步一步得向后退,直到退到沙发的边缘,再也退不动了。
  林轩仰头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扔在了地毯上,按住薄芮的肩膀往后一推:“第一次没得到,那我不可得想着第二次?”
  薄芮重心不稳一下倒在了沙发上,看着林轩一边解开浴袍的腰带一边说:“再说我不是因为你才被我女朋友甩的吗?”
  他身体前倾,捏住薄芮的下巴:“那你不可得赔偿我,毕竟我的财神爷都被你这个臭婊子给气走了。”
  他喷出的酒味令薄芮感到不适,似乎刚喝下去的酒都在胃里翻腾,她别过脸,用手去推林轩的肩膀:“你放开我!”
  林轩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带去,薄芮奋力抽出自己的手,上手就要给林轩一个耳光,却被他反手钳住了:“你他妈给你脸不要脸!”
  林轩甩掉她的手,扯下领带绑住了薄芮的手,往上绕过头顶,单手握着,然后开始上手扯薄芮的衣服。
  林轩很暴力,一把就撕开了薄芮雪纺布料的领子,露出一截软白的脖子,林轩看着她脖子上因为挣扎而露出的青筋,顿时一种快感直涌心头,他单腿跪在沙发上就往薄芮的胸前凑过去。
  突然听得外面一声刷卡的声音,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满头卷发的少年,他大吼一声:“姓林的,你给老子松开!”
  薄芮推开林轩,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站起来,跑到时文的旁边,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恐慌,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声音有些颤抖:“东西拿到了吗?”
  时文点头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薄芮的肩上。
  林轩一手扶额,龇着牙,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又是你他妈!”
  林轩又要上手。
  薄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了播放键,林轩的声音顿时跳了出来,薄芮右手高举录音笔:“林轩,你还想要再加上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吗?”
  林轩顿时瞳孔开裂:“什么?”
  薄芮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第一次你对我欲行不轨,还打伤了我的朋友,苦于我没有证据。”薄芮又向着林轩走近了一步:“你们这些男人想当然的认为女孩子对这种事羞于报警,所以你才胆敢有了第二次。但是我告诉你,林轩,我又没错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怕!该怕的人应该是你!”
  林轩跑上来就要夺走薄芮手里的录音笔,时文一脚踢住他的心口,林轩一屁股栽倒了在了沙发里。
  “你省省吧,你且珍惜你这从现在开始倒数的自由吧。”时文看了一眼手表对着林轩说。“你就安心等着银色手镯吧。”
  时文递给薄芮一只手机,上面贴着冯晨晨名字的标签。
  薄芮暗暗想了一会解锁了手机,薄芮翻开了微信,点开冯晨晨和林轩的微信聊天记录,虽然心里已经早就有了准备,但是薄芮还是忍不住手指开始发抖。
  她截完图把图发给了自己,然后点了删除。
  两名警察带着林轩从二楼下楼的时候,薄芮看到了躲在楼梯拐角的冯晨晨,薄芮走上去,喊了她的名字,冯晨晨先是一惊,但是看了一眼警察和林轩立马又转换出一张担心的面孔:“薄芮,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薄芮面无表情:“晨晨,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冯晨晨定了定神:“薄芮,你说什么啊,”她像是又反应过来说:“晨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林轩这么巧就在这里,早知道他在这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过来的。”
  薄芮怔怔得看着冯晨晨一笑:“好了,晨晨,我没有事,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还要跟他们去一趟警察局录口供了。”
  冯晨晨拉住薄芮的手臂:“薄芮,我陪你一起去吧。”
  薄芮抽走自己的手臂:“好啊。”
  薄芮从刚才的收手机的小伙子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他一笑:“谢谢了啊。”
  小伙子的眼神从冯晨晨身上一扫而过,笑着没有说话。
  薄芮和冯晨晨坐在后座,林轩耷拉着眼皮坐在副驾驶。
  时文开了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薄芮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把她吓了一跳。
  是虞信打来的电话。
  薄芮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但是听见虞信的声音的时候,突然有点想哭。
  “去哪了今天,要扣工资啊。”虞信说。
  薄芮勉强笑笑:“你说扣多少?”
  “你一晚上也就赚五十块,我还能扣你多少?”
  薄芮稳住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啊,我今天是真的有点事儿,我明天主动去加班成吗?”
  “你今天在哪呢?”
  “我在寝室啊。”
  虞信站在11栋宿舍楼下,抬头向上看去:“在寝室?”
  “我明天有个作业没交所以在寝室赶作业呢。”薄芮感觉自己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清了清喉咙:“不跟你说了啊,我要赶作业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虞信看着宿舍楼漆黑的一片,他掂了掂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个热乎乎的煎饼。
  虞信跨上车开走了。
  时文发来信息:【要我陪你上去一起吗?】
  薄芮回:【不了,你就在楼下等我吧。】
  到了警察局,薄芮做了笔录,冯晨晨站在她的旁边,她抬头看了一眼冯晨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徐警官,我还有一个人要举报。”
  徐警官拿着笔:“谁?”
  “她叫冯晨晨,是我们淮大会计专业的大一学生。”薄芮定定得看着前方,眼睛都没有眨。
  冯晨晨不可思议得转过头,扳过薄芮的肩膀,脸上都是不敢置信:“薄芮你说什么呢?”
  薄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徐警官,我手机里有她和林轩微信聊天的截图。您看。”
  徐警官接过电话,看了一会,眉头紧锁,然后把手机递到冯晨晨眼前,抬头对着她说:“你才多大年纪,就做这么龌龊的勾当?”
  冯晨晨看着证据就摆在眼前,眼泪充斥在瞳孔里,她摇着头:“薄芮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薄芮站起来看着冯晨晨:“晨晨,你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对不对,我昨天看了你们专业的课表,你在阶梯教室第一次叫住我的那次,你的课表上压根就没有那节课,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对不对?”
  冯晨晨眼泪含在眼眶里,不说话。
  “我的校园卡不是我自己弄丢了,也是被你故意拿走了是不是?”薄芮声音有点颤抖:“你故意让我没钱,然后给我介绍兼职把我骗到梧桐里,然后给我化上妆,最后...”薄芮顿了顿有点说不下去了:“然后把我引到林轩的办公室。”
  冯晨晨腿软扶着椅子的靠背:“你是怎么知道的?”
  薄芮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你第一次没得逞,林轩不甘心,你为了继续从林轩那里得到好处,所以又有了今天第二次计划。”
  薄芮一步步走向冯晨晨:“晨晨,一开始我是真的丝毫都没有怀疑过你。如果不是我朋友之前看到你和林轩在一起。我才回忆起你身上最近时不时出现的新手表,新包包,不然我压根就不会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我只不过是你为了满足,准确说是讨好林轩的处女癖而换取钱财,满足你的虚荣心的一个玩具。所以我找那个朋友打听了一下果然林轩也会过来,所以这一切就都连上了。”
  薄芮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眼泪不自觉得淌在脸上。
  冯晨晨听着已经全身瘫软扶着椅子坐在了地上。
  薄芮继续说:“所以我们找人拿了你的手机,所以后面你就知道了,现在证据也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冯晨晨?”
  薄芮加重了语气,她可宁愿一字一句化作刀子在她身上割两刀才好。
  她眼睛里一片红蔓延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第35 章 控制
  时文打着火,看着薄芮一动不动得坐在座位上,他侧过身子拉过薄芮座椅旁的安全带,却看见薄芮条件反射往旁边躲了一下,她慢慢抬眼看着是时文:“对不起啊,我...”
  时文笑了笑,把安全带放在她手里:“姐,快系上,我上个月才拿到驾照呢。”
  薄芮有点吃惊得看着他。
  时文从手机里挑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连上蓝牙放上了,然后说:“骗你的,我稳着呢。”他想了想又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稳如老狗。”
  他打了个响指然后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红绿灯左转路过一家还在卖烧饼的小店,时文把车靠边停下:“姐,等着啊,这家烧饼特别好吃。”
  说完打着双闪下了车,五分钟后又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烧饼递到薄芮跟前:“尝尝,不好吃我让他给我赔钱!”
  薄芮接过烧饼,笑笑。
  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就一会儿,温度从指甲里的再慢点顺着食道最后蔓延到了全身。
  时文感觉到气氛稍微缓和了点,试探性得问起:“姐,那女的的手机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薄芮把饼放在嘴边,轻轻地说:“有次在图书馆我手机没电了,然后借了她的手机。她在我面前开的锁,我就记下了。”
  时文手一抖:“姐,你,我,我还是我的手机密码换成指纹算了。”
  薄芮笑着瞥了他一眼:“不至于啊。”
  时文看着薄芮现在说话还能有来有回,他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脚下的油门也重了不少,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开出了校门口一截。
  时文又把车倒了一截,一个刹车停在学校门,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在扶着薄芮下车的时候,在校门口树下的阴影里好像瞥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但是当他再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又没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在走了一截路的时候,隐约好像听见了一声摩托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到宿舍后,薄芮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身体疲软不已,好像今天全部的精神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她澡都没洗,挨着床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又醒了两次,一次是梦见还是在那个农庄里,她挣扎着怎么也跑不出来,一次是梦见冯晨晨笑着逼近她,恶狠狠得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薄芮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她呆呆得望着天花板,胸腔里始终吊着一颗心。
  扑腾扑腾,急躁又无助。
  过了许久,冷静下来,在听着室友的呼吸声后,安全感才渐渐回来,她又再次回到了睡梦中。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薄芮把田婧吓了一大跳。
  “薄芮,你昨天晚上去挖矿去了?”
  薄芮耷拉着眼皮提不起劲,声音也无精打采的:“啊,怎么了?”
  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就被田婧推到镜子前解开谜题。
  薄芮抬起三眼皮一瞧,憨憨地笑了两声,又用手揉了揉眼睛,但是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效果:“确实挺吓人的。”
  “咋了,有心事?”田婧抱着手穿着睡衣站在她旁边看好戏一样打量着她。
  还没等薄芮回答,田婧就自己给接上了:“不会是谈恋爱了吧?看你这一副精神受虐的模样。”
  薄芮刷着牙满嘴泡泡,摇了摇头。
  田婧弯着腰,站在水池边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又自顾自得说起来:“跟你说,这恋爱真没有什么好谈的。”
  薄芮擦了擦嘴,耷拉着眼皮:“吵架了?”
  田婧也不遮掩:“三年之痒,不吵架才奇怪呢。”
  薄芮稍微清醒了点,强撑着眼睛看着田婧看似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也抓捕到了那么一丝不愿意展露的失落和失望。
  “不兴虐狗,三年了,好好在一起呗。”
  毕竟这个考题她在以往的试卷当中没有碰到过,薄芮也无法正确答题,只能这么顺嘴一说。
  她拍拍田婧的肩膀,收拾了收拾准备去上课。
  这时田靖走到她的桌子旁:“哎,对了薄芮,昨天辅导员凌晨还给我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寝室呢?”
  薄芮把帆布包背在身上,脸上有点诧异:“什么?”
  田靖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说你睡着呢,然后她就挂电话了。”
  刚到教室薄芮就看见了辅导员章老师板着一张脸靠着教室门口站着。
  “薄芮,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之前总是看着别人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现在轮到自己,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感受。
  “章老师有什么事吗?”薄芮抓着帆布包的带子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
  章老师一头乌黑的长发垂顺在肩膀的位置,虽然没有笑容但是眉眼看起来还是很温柔。
  “坐,薄芮。”章老师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
  薄芮坐下来,看着章老师拿出手机放在自己的前面的桌上。
  “这个号码是你家的吗?”
  薄芮看了一眼,这个号码是文琼的,怎么打电话打到章老师那里去了?
  薄芮心里隐隐得不安。
  “是我妈妈的,章老师,她怎么打到您那里去了?”
  章老师喝了一口水,笑笑:“我昨天孩子有点发烧正在医院呢,没接到电话,后来回家才给她回过去。你妈妈说你电话没人接,非常担心,后来我才给田靖打电话确认了你在寝室,你妈妈才挂了。”
  薄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心里暗暗起了一股火。
  但是面上还是给老师赔着笑脸:“章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直接睡觉了,没有接到我妈的电话,估计是着急,担心我所以才打给您的,实在是抱歉了。”
  章老师把一个透明的水杯放在了桌上,扶了扶眼镜:“薄芮,你跟你家里一直是这样的模式吗?”
  薄芮点头。
  “因为我也是为人父母,父母担心孩子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我们老师也修过过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像你母亲的家长应该算是控制型的家长了,你们这样的关系其实是不健康的,你明白吗?”
  薄芮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出了办公室门之后,薄芮紧紧得握住了手机。她知道章老师想表达什么意思。
  薄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面色无常地走进了教室。
  下午她下了课就往上合街走过去,但是却没有看到虞信的人。
  她发了信息问他:【你人呢?】
  虞信:【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在车里,我今天去训练,这几天都不来。】
  薄芮:【好吧。】
  虞信没有再回信息过来。
  薄芮觉得心里很憋闷,十点半收完摊子,她在路上走着看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的时候,她很想大哭一场。
第36 章 比赛
  秋意越来越浓了,薄芮坐在学校里的后花园里突然感觉头顶的梧桐叶一个劲得往脖子里钻,她缩着脖子把拉链拉到下巴,合上了素描本往寝室走去。
  “薄芮。”薄芮回头原来是时文。
  “怎么了?”
  时文穿着一身休闲的蓝白条毛衣,手藏在衣袖里,整个下巴都涩缩在衣服领子里。
  时文说:“明天一起去看他们比赛啊。”
  薄芮突然才意识到明天就是虞信比赛的日子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虞信好像离自己很近,但是最近又感觉他离自己很远,她一时也不知道她应不应该去。
  “我...”薄芮张张嘴。
  时文不等她说完:“姐,明天等着啊,我来接你,大概十二点吧。他们一点半开始。”
  第二天,时文如约而至,载着薄芮一路从学校开到了郊区,甚至是有点荒凉的地段了,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了。
  “姐,怕不怕?”时文笑着打趣道。
  薄芮瞥了他一眼问道:“他们比赛的场地这么偏啊?”
  时文回答:“因为今天是越野赛啊,都是黄土泥巴啥的,肯定偏啦。”
  最后的一段路是以砂石铺成的,时不时要来个高低起伏,绵延不停,时文开始抱怨不停:“早知道就不拿我这辆车出来霍霍了,底盘都要给我擦坏了。”
  薄芮右手抓住上面的拉环,身子跟着一高一低,差点把中午吃的饭给吐出来,好在这段路没有开多久,就到了一处写着淮市摩托越野赛的用充气囊搭建出来的门脸。
  车子驶进停车场,时文拨过去了一个电话:“喂,姐姐,我们到了,你在哪啊?”
  “你要喝什么嘛?要不要来瓶红牛,不需要啊,行,你和信哥等着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薄芮跟着下了车,时文打开后备箱扔给她一瓶水。然后搬着一整箱水进了赛场。
  “走,他们在A区休息。”
  薄芮拿着水,跟在时文的后面进了去。
  一股燥热的电子音乐混杂着人声在人群中翻滚起来。
  薄芮只看到树上的鸟都扑扇着翅膀逃难似的飞走了。
  四周是看台,中间是被警戒线拉起的赛场,一圈一圈蜿蜒而去的黄色泥土的弯道,还有高耸起的黑土坡,旁边还停着两辆救护车,以及待命的救护人员。
  薄芮看到这里心里隐隐感觉有一只手捏住了心脏的一角,有点隐约的不安。
  薄芮穿过人群来到了A区休息处,时文把水扑通一声放在了地上。
  龙欣坐在凳子上休息回过头来:“哎呀,吓我一跳。”
  龙欣穿着一身黑色的机车服,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头盔,走过来的时候甩了一下头发,看的时文有些呆了眼,他走过来朝着龙欣竖起大拇指:“姐姐真飒。”
  龙欣看了时文一眼又走过来跟薄芮打招呼:“薄芮也来啦,虞信去卫生间了,你坐着等会吧。”
  薄芮笑着点点头坐下了。
  龙欣站在旁边开始做起了赛前热身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旁边来了几个同样穿着机车服的男运动员,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龙欣,随后坐在了他们旁边。
  “女孩子也喜欢机车啊?摔得不疼啊,还是嫌这不够脏啊?”说完三三两两笑了起来。
  龙欣没有停下自己的俯卧撑的热身动作,冷冷得说:“那你们说女孩子应该喜欢什么?”
  几人打量着龙欣,大笑起来:“女孩子就应该在家里跟着自己的芭比娃娃玩啊!”
  龙欣嗤笑一声站起来:“没事儿,等会要你们喊我爸爸玩儿。”
  男人们顿时变了脸色,唰得站起来,却被来人握住了手腕。
  黑色的机车服穿在身上使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拔高精神,黑曜石般的瞳孔看起来让人胆寒:“滚!”
  男人们气愤又羞赧得甩开虞信的手,嘴里发出最后的倔强:“神经病!”
  他们走了一段路还回过头来,比出了中指:“待会让你们喊老子爷爷!”
  薄芮和虞信的眼神对上,但是虞信立马又看向了别处:“坐着等会,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薄芮觉得虞信怪怪的,但是又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当他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比赛有点紧张。
  薄芮坐过去一点:“紧张吗?”
  虞信看着前面冷冷得说出两个字:“还好。”
  薄芮识趣得闭嘴了,拿出手机看到底还多久开始,却听见了广播里喊着:请各位参赛选手到起点处集合,比赛在十分钟后开始。
  “来来来,信哥,芮姐,碰个拳,祝你们好运。”时文提议道。
  虞信正往外走,龙欣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四个人一起碰了拳:“加油加油加油!”
  虞信绕过薄芮的后面正要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薄芮一眼,薄芮看着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说:“注意安全!”
  虞信点头戴上了头盔。
  一声尖锐的哨响拉开了机车越野赛的序幕,瞬时只听见机车此起彼伏的轰鸣声,随后骑士们就像是一发发忙着奔赴靶子的子弹,噌的冲了出去。
  一瞬间轰鸣声和欢呼声响彻天际。
  把闷热的天气更加哄得火热难耐。
  出发的时候大家都是处在同一起跑线,但是眨眼之间,车手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前后位置的序列,甚至是已经有了很大的差距,这取决于车手对于油门和离合的绝佳配合,虞信冲在了前三,龙欣紧随其后。
  这是一小段直线,下一个弯道是骑士们改变位置序列的绝佳时期,所有人铆足了劲,盯准时机准备超车。
  虞信左倾身体,膝盖擦着地面一扫而过,在转弯的间隙当中,绕过前面的一辆车,又抢下了一个位置。
  接着前面就是三个连在一起的两米高的泥土堆砌的山包,坐过过山车没,这就是全程没有任何绳索的直接感官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紧张又刺激!
  车子给速,冲,整个人和车在一瞬间像是逃离了地心引力,在空中腾飞,活活就像长出了翅膀的铠甲勇士!
  接着落地,冲!
  机车瞬间化为他手中的猛兽,想赢的欲望和场上的欢呼声统统化作一把火彻底燃烧了它的血液!
  但是不幸的是,总有些倒霉蛋在赛场上因为梦想而飞驰,却因为技术和心态而摔成狗吃屎。
  薄芮眼见着不少车在这个阶段连人带车一起飞了出去。
  顿时黄沙遍地起,弥漫了整个赛场。
  薄芮拿起手机,眯缝着眼,把手机焦距拉到最大,咔嚓一声,拍下了一张虞信在空中腾飞的照片。
  热血一瞬间翻涌,她瞬间感觉身上燥热无比。她挠抓着心脏处的衣领,按捺住就要跳出来的心脏!
  虞信顺利跑完三个冲坡,现在暂时还是第二。
  前面是一段搓板路,顾名思义就是像小时候妈妈洗衣服的搓板一样变态的颠簸路。
  这样的路并不是死捏油门就能顺利通过的,它对车手对于油门的灵敏度和节奏的把控要求都相当高。
  果不其然,虞信前面的一台车已经平安走完半截的搓板路,却不想在后半截连人带车甩了个人仰马翻。
  暂时的第一把自己摔出了赛场。
  顿时工作人员奔跑过来把人抬上了车。
  救护车灯亮起,乌拉拉驶离了赛场。
  薄芮这才真切感受到网友说的摩托车比赛就是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的感觉。
  虞信斜嘴一笑,前面已然没有对手,这个第一今天非他莫属!
  在冲过搓板路的最后一刻他猛冲油门,只留给观众一个黑色的冲刺的影子,最后完美又帅气的一个停车抬头,惹得现场欢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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