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嘉承,你喝多了。”闻着呼吸间淡淡的酒气,她皱了皱眉,这男人平常看上去还真不像酗酒的人,难道是今天高兴过头了?
厉嘉承不答,只是把脑袋往她肩膀上靠了靠,大手顺势滑落到她纤细的腰间,豆腐吃的名正言顺:“阿秋,你太瘦了,得喂胖些。”
听到“阿秋”二字的瞬间,江黎秋浑身止不住一阵轻颤,说没有被苏到那是假的。
她咬了咬唇,脸上酡红一片:“厉嘉承,你醉了,我送你上楼休息。”
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枕着她,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极不安分的向上移:“不上楼。”
江黎秋冷一皱眉,偏头看着厉嘉承柔和下来的眉眼,一点一滴熔化在了她的眼神里。
“厉嘉承,跟我上楼,我可不想明天的娱乐头条是厉三少撒酒疯大闹自己的婚礼现场。”她很认真的开口。
他停顿了会儿,像是在思考。
良久,才贴着她的耳骨低低道:“上楼也可以,但是我要你陪我。”
江黎秋瘪了瘪嘴,无奈的应下:“好。”
这个男人醉起来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会儿嫌床硬,一会儿又要水,江黎秋索性把他当成团子来哄:“祖宗,你靠床边近点,不然水会洒到床上。”
厉嘉承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你上床来喂给我。”
江黎秋叹了口气,遂着他的意坐在床边,扶他坐起,将水送到他唇边:“来。”
他掀了掀唇,江黎秋以为他终于要喝了,于是把杯子抬高一些。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被刚刚还双目紧闭,一脸不适的男人拦腰抱起,身体悬空了半秒,紧接着,被他给狠狠的压在了床上。
玻璃杯脱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黎秋一惊,看着他眼角眉梢被酒气醺染上的痞意,拿手捶打他的胸口:“厉嘉承,你根本就没醉是不是!”
话音才初初落下,他的脸就重重垂到了江黎秋的颈间,发香浅淡,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江黎秋。”厉嘉承鲜少这样指名道姓的叫她,开心时随口用个“你”字称呼,不开心时就一口一个“女人、女人”的叫。
江黎秋停下了动作,神经因为他的认真紧绷了起来:“嗯,怎么?”
谁知,男人把脸贴着她的耳廓,冰凉的唇微微翕张,气息如同微末的电流一般麻痹着她的神经末梢:“江黎秋。”
“我在,干嘛。”
厉嘉承低低的笑了起来,大手捧起她的脸,笑声低沉又性感:“你对你的旧情人就那么念念不忘?”
江黎秋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tຊ来他说的是杜少宇。
“说话。”厉嘉承的吻贴着她的耳骨落下,温柔的一塌糊涂。
心跳加速,江黎秋倏然睁大了双眼,咬紧了唇,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厉嘉承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回答,终于抬起头来,俊颜带了点冰冷的笑意。
“江黎秋,你宁愿为了一个在你们江家最困难时,抛弃你的混蛋开罪我,也不愿意说几句好听的来哄我?”
真是蠢的没有半点情趣。
细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江黎秋纤细的手指死死扯住了身下的被单,指节发白:“厉嘉承,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们之间的事情,怕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厉嘉承大概真的是醉了,眸光微醺,声音也不似平常那般凌厉:“江黎秋,你知不知道,那个姓杜的,他在你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不要你了,他就是个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心心念念的惦记到今天。”
呓语般的呢喃,却是在说另外一个男人的坏话,江黎秋有些好笑。
他絮絮叨叨的低语着,突然问道:“阿秋,我看上去,是不是醉了?”
“嗯。”她毫不犹豫的答。
厉嘉承闻言,低头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笑了笑,对准她微微翕张的两片绯色,低低吻了下去。
扯紧了他的白色衬衣,江黎秋还没有反应过来:“唔……厉嘉承你、你……”
唇瓣在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前,被严严实实的覆盖住,呆呆看着他趴在自己身上辗转至深吻,江黎秋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尽管在其他人面前,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可她到现在这一刻,仍不能说服自己配合他,像恋人一样完成这个吻。
不同于之前那次温存,借着酒意,厉嘉承吻的有些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发泄。
呼吸尽数被他霸道的占据着,江黎秋的脸憋的越来越红:“厉、厉嘉承,不要了……”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厉嘉承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他眼眸微垂,安静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江黎秋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看着突然就没了生息的男人,眼皮猛的跳起。
该不会是死了吧?
那她的复仇大计该找谁帮忙?
颤巍巍的伸过小手去探厉嘉承的鼻息,终于在碰上温热的气息时,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没死,她也不用新婚第一天就变寡妇了。
跳下床去,险些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刺伤脚掌,江黎秋原本想要一走了之。
忍不住看了看床上双眼紧闭的厉嘉承,她还是忍不住走了回去。
男人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有些不大舒服。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江黎秋无奈的看他一眼,认命的坐下来替他脱了外套,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这才守在床边静静等他醒来。
这一等,便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阳光透过银灰色遮光窗帘斜射进几缕,恰好照在江黎秋的小巧的鼻尖。
她睁开惺忪睡眼,望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足足怔了十几秒的时间。
“啊——”十几秒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划破别墅上空,搅碎了早晨的宁静,惊的楼顶和平鸽纷纷振翅逃窜。
江黎秋声嘶力竭的喊完,扯了被子遮住自己胸前岌岌可危的内衣,缩到了墙角,看着依旧躺在枕头上满脸不悦的男人:“厉嘉承!你怎么在这里?”
厉嘉承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怒气,冷声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