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这是冯默宁的第一反应。
冯默宁隔壁就是自己小助理的房间。
小助理显然也听到了华玥凰打电话，正涨红着一张脸怯生生地往他那边看。
冯默宁余光扫了小助理一眼，低头按密码锁，“小颜，待会儿你就买机票回清城吧。”
小助理闻言一愣，愕然看向冯默宁，“纪经理……”
冯默宁没理她，打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在职场上，一个不擅于管理情绪，管不住自己嘴，也管不住自己眼睛的人是大忌。
她这个小助理，算是占全了。
小助理看着冯默宁进门，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半小时后，她收到了人事部的调职通知。
小助理看着手机上的调职通知，坐在隔壁房间脸憋得通红，想找冯默宁理论，但又不敢，最后愤愤然地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摔门离开。
冯默宁在房间里听到动静，只当没听到，手里拿着平板看东市这边的这个项目。
项目确实是个好项目，别墅区，定位主打是有钱人。
这个项目位置在东市和清城的交界，这两个地方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不过就刚才在会议上的情况来看，荣升这次似乎有些太过着急，出的策划案有些次。
但这种情况在这行里也不算什么新鲜事，项目拍板太匆忙，为了抓住金主爸爸，连夜加班赶策划，质量必然高不到哪里去。
冯默宁大致把这个项目翻了一遍，又粗略算了下万盛的获利收益，窝在沙发里轻挑眼尾。
难怪那天李明眉开眼笑。
这个项目做完，他们今年的业绩就算达标了。
冯默宁正靠着沙发想李明果然是老谋深算，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冯默宁垂眸，屏幕上跳出华玥凰的信息：不是说改天有时间请我吃饭？
冯默宁落在平板上的指尖略蜷，不想认。
冯默宁这边不回，华玥凰那边过了一会儿，又发了第二条信息过来：强、奸男性算不算犯强、奸、罪？
冯默宁蜷着的手指僵住。
强、奸男性构不成强、奸、罪。
因为法律没有这条规定。
但还是构成了犯罪，猥、亵罪。
看着华玥凰发过来的两条信息，冯默宁足足做了五分钟左右的心理建设，才给他回复：人多眼杂，我怕对宋总名声不好，如果宋总不介意，我点外卖？
华玥凰那头秒回：去你房间，还是来我房间？
冯默宁：您想吃什么，我单独给您点。
冯默宁这条信息发出，华玥凰那边没立即回复。
过了一会儿，华玥凰回她：冯默宁，我缺你这顿饭？
冯默宁os：你不缺还追着我要？
对面房间，华玥凰打了通电话，在看到冯默宁的信息后，直接被气笑，人懒散的坐在沙发里，本该扎在西服裤里的衬衣这会儿被他松松垮垮地抽出来半截。
半晌，华玥凰起身，直接拨通了冯默宁的电话。
电话铃响，冯默宁皱眉按下接听，“宋总。”
华玥凰嗓音低沉带笑，没有采用迂回战术，直来直去，“冯默宁，我有一件事很好奇，想让你帮我解惑。”
冯默宁靠在沙发里，不想回答都不行，“您说。”
华玥凰问，“你跟萧晋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冯默宁默声，下意识不想让华玥凰知道真相。
都是成年人，冯默宁也不是傻子，两个发生过暧昧关系的成年男女，一方还总时不时想牵扯对方，目的，显而易见。
华玥凰话毕，没听到冯默宁的回复，嗤笑一声，“懂了。”
冯默宁抿唇，听着华玥凰的笑声，心里莫名升起一抹烦躁。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面前明晃晃地挖了个坑，而且明确告诉你：我在等着你往下跳。
随着华玥凰话落，电话里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大约一分钟后，华玥凰在电话那头弹了弹烟灰道，“冯默宁，你陪我一晚，我们俩就当扯平，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