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老二,今年31岁,凭借狠戾的手段十八岁就在圈内“杀”出了名。
20岁被正式立为商氏财团继承人,跨过了商家老大,在22岁正式接手商氏财团。
据说是位心狠手辣的主,黑白通吃也就罢了,这些年还不断将商氏财团的势力拓展到北半球,南半球也逐渐打下了“地基”。
随着车子启动,还没来得及缓冲的岑韵倒头闭目假寐。
半睡半醒间,耳边响起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城中村的改造项目想办法拿下来。”
开车的徐枫瞟了眼闭目假寐的岑韵,道:“据说这个项目岑家也很有兴趣,需不需要做两手准备?”
“不用。”男人的嗓音透着慵懒,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半透明的形状,后视镜隐约能看到男人挺拔而坐的身影轮廓。
他单手搭在膝盖上,说话时骨节分明的指节有意无意的敲打着膝盖。
视线不太明显的落在副驾驶上,意味深长的道:“岑䪧盯了这么久的项目,虎口夺食才有意思。”
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副驾驶的岑韵从始至终都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这个季节的暴风雪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人抵达机场时,天才算是真正的暗了下去。
岑韵被叫醒走出副驾驶,看到的只是商霄一身墨色西装加大衣,身姿挺拔的背影。
夜色渐浓,他一身墨色几乎融于黑夜,过分挺拔的背影将身旁的保镖也比了下去。
夜幕之中,一眼望去,唯能容下他的身影。
岑韵眯了眯眸子,职业习惯,男人的外形信息基本在脑海成型。
身高188左右,体重保守估计73kg,虽然被大衣遮挡,但看他落脚的重力,应该是常年健身选手,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嗯,肩臀比应该也挺完美的。
31岁还能保持的这么好,是挺不错的。
内心快速闪过对男人的评价,岑韵迈开腿跟了上去。
徐枫走过来,将她带去了餐饮间:“岑小姐,商总吩咐,您可以先就餐,之后再送您去客房休息。”
说话时,一旁的乘务员将一份菜单递到了她面前:“商总飞行途中喜欢吃中餐,飞机上配备的大多是中餐材料,还请您别介意。”
岑韵笑了笑,道谢之后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道。
倒也不是真的想吃东西,而是明白商霄这么做,是在变相委婉拒绝自己踏入他的私人空间。
而她,寄人篱下,配合就对了。
简单的吃了饭,岑韵让徐枫向商霄转达谢意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徐枫目送她离开,而后转身回到了自家总裁的商务厅。
商务厅,商霄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衣坐在电脑前,冷俊的面庞被电脑的光映衬得越发孤傲冰冷。
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生人勿近”。
“商总,岑小姐已经进去休息了。”
徐枫走过来,犹豫之下还是开了口:“您也刚滑雪回来,要不我让人安排一下您休息一会儿?”
飞机上哪来的客卧,卧室就那一间,商总突然大发慈悲让给了岑小姐。
说实话,徐枫还是第一次见商总对人这么好。
更何况,岑小姐还是商总死对头岑总的亲妹妹,要换作是自己,高低得把她从半空扔下去。
哪儿还会把自己的房间都给她休息。
面对徐枫的话,商霄只是沉默。
在徐枫准备离开时,才突然开口:“让人送一壶温水过去。”
徐枫:“……好的。”
好吧,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哪里猜的透啊。
卧室里。
岑韵一进入房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内部摆放整齐,但空气中有一股独特的气息。
这不是常年空缺的客房应有的气息,应该是经常有人固定在这里休息才会留下的私人气息。
而这沉冽的冷气,让她想到了那抹雪夜之下,黑色挺拔的背影。
勾了勾唇,岑韵大概猜到了什么,懒洋洋的躺了上去。
看来今晚应该是能平安度过,不会被人半路扔下飞机泄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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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京都时间中午十二点,飞机降落京都机场。
知道商霄不想被人打扰,岑韵依旧让徐枫替自己转达谢意,便先一步拎着行李下了飞机。
在机场内找了个手机店重新补办电话卡、买了手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来电人:商易。
岑韵在部队的下属,京都第一财阀商家嫡系孙子。
哦——也就是商霄的至亲侄子。
商易两年前随岑韵一起退伍。
据说现在创立了一家电竞俱乐部,玩儿的风生水起。
按下接听,岑韵神色慵懒的斜倚在承重柱上,声色清冷:“说。”
“老大,你可算接电话了。”商易那端声音嘈杂,短暂的沉默后安静下来,应该是换了位置:“今天你干儿子满月,来不来?”
“哦。”岑韵一拧眉,叹道:“忘了。”
商易:“……”
“地址给我,晚上过去。”
话落,岑韵挂断电话,抬眸看向了大厅外那抹等待已久的挺拔身影。
岑䪧一身灰色西装外搭黑色风衣,迎风挺立,神色温和的看着对面的人儿。
岑韵将手机放进包里,迈开腿,步伐轻快的走到男人面前,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回来了。”
岑䪧收紧手将小丫头搂在怀中,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声色温润:“爷爷知道你回来,很高兴。”
岑韵仰头,与他对视。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共同前往医院。
Vip通道,商霄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并肩离去的两道背影。
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转身往反方向离去。
徐枫跟在他身后,收回视线的同时道:“听说岑上将前些日子住院了,岑小姐都回来了,难不成岑上将如外界所传,重病了?”
这话出来,只剩寒风萧瑟,毫无回应。
黑色卡宴副驾驶,岑韵盘腿坐在那里,抱着手机挑礼物。
岑䪧抽空看了她一眼,道:“多大人了,腿放下来,没个坐姿。”
岑韵撇嘴不搭理,只是扭过头:“哥,小孩儿满月送什么合适?”
岑䪧目不斜视:“自己想。”
岑韵委屈:“我没经验。”
这话出来岑䪧突然一个刹车,扭头,沉眸看向岑韵,咬牙切齿:“我也没有。”
岑韵扭头,兄妹两人对视,彼此嫌弃:“你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