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对视之际,迈着长腿朝这边过来。
最后时羡震惊的目光中驻足,凉薄地凝着时纯,“傍大款这种事,她没你有经验。”
时纯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如果换个人,以时纯娇纵的脾气,一定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偏对她这么说话的人是贺严,让她有火也没处发。
只能气地发抖。
“怎么了,怎么了?”
时敬川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争执,推门出来,一见贺严在外面,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这不是小严吗?”
贺严点头,没什么表情地喊了句:“爸。”
时敬川欢欢喜喜地应声,“羡羡说你今天可忙了,我叫你们来家吃饭都没有时间,你不知道,我还特意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蓝鳍金枪鱼呢。”
“谢谢爸,不过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免得有些人看不顺眼,让羡羡受气。”
“谁啊?谁敢让我宝贝女儿受气?”
时敬川嘿嘿笑了两声,装傻,“你忙到现在,肯定还没吃饭吧,快快快,快进家,我让保姆准备一些吃的,你吃了再走。”
“不了。”贺严没有拆穿他,眸色生冷,“爸,你是个通情理的人,把羡羡教育的很好,贺家老小都很喜欢,但不代表每一个孩子都能按照您想要的样子成长,有些人自己长歪了,您就有责任教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如生不生孩子,那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儿,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你说是吧,爸?”
他这话说的巧。
先把时敬川捧上天,再贬时纯,让时敬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时敬川笑意僵在脸上,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时纯,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胡说八道了。
压下心里的怒火,连声笑着附和,“是是是,你们是年轻人嘛,都想过二人世界,现在年轻人不要孩子的多的是!对了,小严啊,东城开发那块地的事……”
“爸。”
时羡蹙着眉喊了一声。
时敬川咋舌,“怎么了,你这孩子,我跟小严说正事呢,小严,你看咱们、”
“我会考虑。”贺严点点头,“爸,你早点休息,我和羡羡就不打扰了。”
“行,那你们路上慢点儿。有空来家里玩啊。”
贺严揽住时羡的肩膀,tຊ将她带离了时家。
上了车,贺严正要帮时羡系安全带,却被她给拒绝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不愿意,贺严也没有勉强。
启动车子后,时羡才问:“不是说有应酬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乔宇一个人就行了。”
话音才落,贺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连着蓝牙,直接在车前面板上点了接听,“什么事?”
“总裁,我到洗手间没见着您啊,您去哪儿了啊,那几个老狐狸太厉害了,喝酒跟喝水一样,我扛不住啊。”
乔宇急迫地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贺严面色一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时羡也赶忙理了下额前的碎发,以掩饰自己不自然地脸色,“那个,你如果有事的话,把我放在路边就行了,我自己回去。”
“我送你。”
贺严语气里含着不容置喙,随后沉声对乔宇吩咐,“把今晚的事情处理好了,扛不住的话,明天直接到财务领工资走人。”
下一秒,乔宇这边的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愣愣地站在酒店洗手间的门口。
等反应过来时,啪啪朝自己嘴上扇了两下,懊悔不已。
总裁竟然跟夫人在一起!
那他刚才是办了什么蠢事儿啊!
天呐,还有比这更社死的事吗?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打的,时羡和贺严之间的相处都变得不自然了。
一路无言。
直到回了金玉湾,贺严才让时羡早点休息,自己去书房处理工作。
他刚开了门,时羡便在身后道:“我爸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生意上的事,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贺严微微蹙眉,回眸,“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吗?”
时羡垂了垂头,良久,才嘟囔出来一句:“早点划清,挺好的。”
她总有办法把自己气的心梗。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贺严大力甩上,将二人彻底隔绝开来。
时羡的心都被这声震天响震地抖了三抖。
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这件事儿是早就说好的,他也同意了。
怎么现在搞得像是自己得罪了他一样?
男人心,海底针。
她捉摸不透。
次日,时羡从卧室出来时,贺严已经在门口换鞋了。
怕她一张嘴又是提离婚的事,直接推了门离开。
时羡站在楼梯口,早安两个字卡在喉咙里。
眼瞧着门被合上,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到了餐厅,和准备早餐的陈嫂问了早安。
公司。
乔宇过来时,秘书部的人说总裁已经在办公室了。
想到昨天那场乌龙,乔宇觉得自己今天上班简直是噩梦。
可偏偏里面做的那个人是他老板。
就算是真英雄,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无奈之下,他瞄上了前台秘书手边儿的一堆快递文件。
走过去一本正经道:“这些都是给总裁的吧?”
前台秘书颇为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行,正好我要进去,就顺便给你带进去吧。”
见他直接抱了起来,前台秘书忙放下手里的笔:“乔特助,这些我还没、”分类。
“不用谢!”
乔宇大手一挥,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阖上之后,笑出了一副狗腿样,“总裁,您现在忙吗?郑秘书说新到了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贺严扫了一眼,蹙眉,“郑秘书没拆封?都需要签字?”
“额……大概是吧。”
乔宇也摸不准,毕竟这是他直接抱过来的。
平时收发快递这种小事,并不在他职责之内。
贺严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慵懒地倚在椅背上,“你拆,把需要签字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