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谈息还是不太敢看她,tຊ漂亮的那么耀眼夺目,摄人心魂,令他深深自卑,低着声音,“嗯。”
染妖儿走到门外,凑到他衣领处细嗅,清爽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衬衣上没有褶皱,也没有任何泛黄的痕迹,看来是主人家特意精心熨过的。
“谈息,你穿白衬衣特别好看,好干净的味道。”
她忽然而来的靠近,浓郁醉人的白梨香,谈息手指尖颤抖,酸奶差点没提稳,“喜欢就好,吃饭了吗?”
一句夸赞足以让他高兴很久。
“这不专门等你。”
谈息除了拿的酸奶,还拿了些菜,她冰箱里能吃的新鲜菜很少。
厨房的身影面上看着井井有条,到底多紧张只有谈息知道,这是第二次来她家里,他好希望能天天来,把这里变成自己的专属。
一双白嫩细腕从后面锁上他的腰,接着后背贴上一小块温暖,谈息手上的刀差点切偏菜。
染妖儿的脸蛋在他背心蹭,“谈息,你这么能干,我都快要迷上你了呢!”
肉眼可见,谈息的耳朵由粉变红。
他其实是失落的【这么久难道还是在当一场游戏玩吗?可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好,他做饭,被妖儿搂着,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
“别闹,有火。”把灶火关小。
脊背线条蓬勃有力,肌肉很地道,染妖儿凑近他耳垂吹气,“身材挺好,天天锻炼?”
谈息耳垂红的能滴血,声线发紧,“偶尔。”
绕到前面,背靠灶台,灼热迫切抓住他的低垂视线,“哦!你为什么不看我?”
谈息侧头,睫毛遮盖的眼眶很红。
染妖儿的手缠在他后颈处,把玩他的头发,香甜的气息直往谈息鼻腔里钻,“我不好看吗?”
“不是!”
没有再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那是不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一看我就想抱我,想吻我?胆小鬼,只敢想不敢行……”
没等她说最后一个,话音便被吞没在汹涌澎湃如海上潮水的深吻中,谈息眸黑深重,激烈的情绪想把一腔热忱全部展现给她。
他怎么会不想,天天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梦里更想,中毒上瘾的想。
把她轻松摁到柜台上坐着,这种高度更加适合接吻。
这种表现就对了!染妖儿娇软撒娇,“……慢点……小疯子。”
新起的昵称很合适,小乖狗变成小狼狗。
对谈息而言,现在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充满无底线的诱惑,他喘着气,眼睛红成可怜小兔子,试图保持冷静。
爱怜抚摸她的耳珠,眼睛里溢出些水光,脸上却是兴奋和痴迷的偏执,“妖儿,我是疯子,为你而疯,所以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染妖儿感叹:“可怜的小疯子。”
用一种长辈看孩子的眼神看他。
谈息不在意被怎样调侃嘲笑,他统统接受,妖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能跟他说话,他都会入迷,“乖妖儿。”
情绪冷静平息,把她抱下柜台。
炖了一锅沙参乌鸡汤,香气扑鼻。
染妖儿饥肠辘辘,“我尝尝。”
迫不及待用筷子夹了一块肉。
“当心烫。”谈息来不及提醒她就已经吃进嘴里。
染妖儿舌头被烫麻,张嘴哈气,“好吃……好烫……”
谈息想都不想,直接把手放到她嘴边,担心皱眉头说:“吐出来,嘴烫疼没有?”
“没有,快点吃饭,我好饿。”
他不放心,捏着她的脸反复检查口腔之后才罢休。
她的事情,谈息喜欢亲力亲为。
比如吃饭这件事,染妖儿拗不过,便让他喂。
谈息一口一口吹温后才喂给她,怕把她再烫伤。
染妖儿舒舒服服当个饭来张口的小废物,时不时往他心窝子里扎一句煞风景的话,“要是以后谁当了你女朋友挺有福气的。”
“我谁都不要。”铿锵的话像发出的诚恳誓言。
自己在心中添补【除了妖儿。】
染妖儿没兴趣听无聊无用的一腔情意,指挥他夹菜,“再来一块肉。”
谈息收拾好之后。
染妖儿拿出一部新手机,“赔你的手机,拿走。”
谈息不可能拿她的东西,“不用。”
只是顺水推舟找个借口来这里。
“拿着吧!否则我良心不安。”
“那我暂时先放在这里,明天来拿行吗?”他询问的很谨慎小心,很怕引起她的反感。
拙劣的借口,染妖儿笑说:“明天我回来的晚。”
谈息稍微松了气,“没关系,多晚我都等你。”
只要她能回来就好,只要不是她那个男朋友再缠着她就好。
谈息提着垃圾穿好鞋,握着门把手,留恋不舍,门先开了半个缝,没开全。
忽然门对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杜姐,劳烦开个门。”
熟悉入骨的声音,谈息全是绷紧,头脑里的警钟敲响,立刻把门关上,不再着急出去。
门对面住户的对话还在继续。
脑袋上夹着五颜六色发卷的杜珍打开门,跟迟来的李芳寒暄:“三缺一,就等你。”
染妖儿走到门口,见他握着门把手呆滞,“你怎么不出去?”
谈息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情绪,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
聪明如她,通过猫眼往外一看,清清楚楚,正是李芳,在跟她对门的邻居说闲话。
故意问谈息:“外面是你熟人?不会是你妈吧?”
只怪世界太小。
谈息被迫承认,“嗯!”
染妖儿舔舔小虎牙,嘲笑,“胆小鬼还怕妈妈?”
外面两个都是大嗓门,说的内容,门内的人能听的一清二楚。
李芳逮谁就抱怨诉苦,“哎呀!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天跟我家那口子吵架,气的胃疼,气死了。”
谈息正绷着弦,染妖儿却把人按在门上,一点一点的吻从他下巴往上鼻尖上去。
狭窄昏暗的地方,李芳在外面,说话的声音萦绕。
刺激到让人眼红心跳的紧张气氛。
谈息很容易又被她逼到了发疯的边缘,握着她的手,低声求饶的可怜态度,“乖点,别玩。”
对她,没有丁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