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凝现在动不了,她只能嘴上说说。
她赶,他就不走,被骂两句又不掉肉。
不得不说,虞司政上来混劲,八头驴也拉不回来。
虞司政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削完发现钟婉凝在床上拧麻花。
“你别乱动,扭什么呢?”
骨折了还乱动,真是作的厉害。
钟婉凝掀开一点被子,露出通红的小脸。
“我…”
“你什么?”
“我想上厕所!”
她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自己下床,得让人扶着。
虞司政一个大老爷们,必然是不能扶她去女厕所。
“你没长嘴,扭扭就能解决了?”
虞司政给她盖好被子,打算出去找护士。
他溜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寻房了。
“护士不在。”
钟婉凝小脸更红了,她,她被崔文芸喂了一大碗猪蹄汤,快要憋不住了。
虞司政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他弯下腰把她扶坐起来,然后直起身拿着吊瓶,单手就把钟婉凝抱了起来。
“啊!”
突然被抱起来,还是单手,钟婉凝吓得啊了一声。
虞司政突然间被逗笑了,“你的胆子呢?嗯?”
钟婉凝用那只好手轻轻捶了他一下,“谁知道你突然抱我呀?”
此时此刻,钟婉凝被虞司政单手抱着,那姿势就像她之前玩的游戏里,干将莫邪抱媳妇似的。
他力气真的很大,单手抱一般用来抱婴儿,她虽然娇小,但也是成年人。
此时夜已深,走廊里没有人,虞司政直接把她抱去了厕所。
“咳咳,有人吗?”
钟婉凝在厕所门口问了一句,里面没人应答。
虞司政面色不自然的把她抱进厕所,这里是骨科,不知道谁准备了特殊的小凳子,可以让骨折的病人坐着上厕所。
“好了,你,你出去。”
就算是脸皮再厚,钟婉凝也没有当着一个男人上厕所的癖好。
虞司政把吊瓶挂在厕所墙面的钉子上,“咳,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钟婉凝憋的快尿裤子了,她随便应了几句。
等虞司政离开后,她单手脱下裤子,解决生理问题。
“虞…虞司政,我好了。”
本来想喊虞副团长,但是又想了想,不能一直打巴掌不给甜枣。
靠在墙上的虞司政挑了挑眉,这小姑娘,有事虞司政,没事副团长。
脚步声响起,虞司政走进厕所。
钟婉凝翘着手,准备好被他抱回去了。谁知他突然伸手,给她理了理上衣。
“干什么!”
钟婉凝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眼尾上挑,凶巴巴的。
“衣服扎腰里了,你要是不介意露着肉,我再给你扎进去。”
钟婉凝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要不是她现在不能单脚站立,她保准赏他一脚。
虞司政拿起吊瓶,另一只手稳稳的把她抱了起来。
裴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有事?”
虞司政向来惜字如金,也就是对着钟婉凝,字能多一点。
“虞副团长臂力不错。”
裴然难得不正经。
“之前挨揍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虞司政踢开门,把人放到床上。钟婉凝把被子拉过头顶,装死。
虞司政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嘴上也没闲着。
“怪不得个不高,憋的。”
钟婉凝快要气死了,她真的好想买个针给这男人把嘴缝上。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咳。”
裴然清了清嗓子,提醒两位屋里还有人。
“怎么了,你嗓子塞鸡毛了?”
钟婉凝露出头,疑惑的问。
裴然只觉得心头一噎,这俩人,真行,个个说话跟吃枪药一样。
“我要去北方了,跟你说一声。”
他懒得计较,之前留下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他得去找媳妇和孩子。
“嗯,动作快点,能吃上叶蓉的婚宴。”
虞司政气不死人不罢休。
裴然气的把眼镜都摘了,虞司政悠闲的洗着毛巾,准备一会给钟婉凝擦脸。
开玩笑,他就看不惯裴然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也就骗骗他那个表妹了。
裴然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虞司政拿着毛巾要给钟婉凝擦脸,后者一个劲的躲。
“别动。”
都骨折躺床上了,哪来那么多劲儿。
“你说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啊,你是谁呀?”
钟婉凝瞪着眼,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虞司政气的把毛巾扔回盆里,掐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虞司政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谁跟你对着干了?虞副团长的举动越界了!不合适!”
钟婉凝丝毫不带怕的,仗着自己是病人,挑眉跟他对视。
虞司政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底涌起,他俯下身,紧紧捏着她的下巴。
“不合适?当初是谁一个劲儿往我怀里扑?是谁喊我哥哥?现在你跟我说不合适?嗯?”
虞司政声音不大,却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危险。
钟婉凝想了想,不能硬碰硬了。
虞司政就眼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
她踢他一脚也行,赏他一巴掌也罢,但是她突然间掉眼泪,他就慌了。
虞司政胡乱的给她擦去眼泪,一看,下巴有些泛青了。
他,他刚才也没用多大的劲啊!
“对不起。”
一个螺丝一个帽,这个女人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偏生他还没有任何法子。
虞司政知道,他算是折在钟婉凝手里了。
“别哭了。我以后不这么用力了。”
钟婉凝咬着下唇,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无声的掉眼泪。
虞司政终究是败下阵来,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见半天哄不好,一着急,对着那张小嘴就吻了上去。
钟婉凝吓得眼泪立马收了回去,耳边全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虞司政刚才也是着急了,亲下去后就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些犯浑。
刚要离开,啪的一声,大嘴巴子就贴脸上了。
“混蛋,你这个流氓!我不喜欢你了,你凭什么亲我!”
钟婉凝抬腿就踢,被他孔武有力的大掌紧紧按住。
男人的手有些糙,热度顺着皮肤蔓延而上,钟婉凝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
“对不起。”
男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