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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说来话长,所以话不多说,感兴趣的话改日问问你们尊主吧。”
  问心一脸失望,“那我可不敢。”
  他低头时,正刚好看见了方才被茯月袖子的挡住的蚀氿,当即就大叫起来:“你这么弱,竟然能收服蚀氿?”
  “问大护法,能不能好好聊天,怎么能一上来就说人家很弱呢?”
  “那好吧。”问心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语,“你这么地...不强,竟然能收服蚀氿?”
  茯月吐血——感觉更不能好好聊天了好么?
  一旁双手抱臂沉默不言的琅画终于开口了。
  “废话少说,尊主让我们看着她,那就好好看着便是,不该问的不要问。”
  问心点了点头,但片刻后又犯难起来。
  “那我们要将她锁起来吗?她能收服蚀氿,万一我们看不住她人跑了可就不好了。但她毕竟是尊主带回来的人…”
  问心凑近了琅画压低声音:“万一真和尊主有点什么,那把人锁起来岂不是闯祸了。”
  琅画皱了皱眉,似乎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茯月方才听到“锁起来”三个字立马警铃大作。
  锁起来?她可不能被锁起来!
  茯月看着正犯难的问心与琅画,灵机一动,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锁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锁我,你们尊主千辛万苦把我从仙界抢回来,若是冒犯了我,你们尊主宰了你们!”
  若是平常,这句话简直毫无威慑力。而且方才茯月被拎着提进重渊宫的大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妖尊夫人的。
  但无奈那天玄霖的左右脸上两个鲜红的唇印还是给了琅画与问心二人不小的震撼,所以他们也不敢不信。
  “罢了,不必锁着了,寸步不离跟着便是。”琅画如是道。
  茯月放下心来,她用琉璃瓶收好缩小的蚀氿,又将夜明珠放入袖中,然后开始将重渊宫大殿当做景点来观赏。
  黑沉沉的大殿中,茯月鹅黄色的身影在其中徜徉,一会儿摸摸殿内的柱子,一会儿拨弄一下墨池的池水,一会儿再摇一摇那些水墨色的莲花。
  琅画与问心二人尽职尽责地在茯月身后跟着。
  虽说仙界中人已辟谷,但可以不吃和嘴馋实在没什么关系。
  都做仙了,还不能吃点好吃的天天苦修,那还做什么仙?
  于是茯月颇为狐假虎威道:“本仙君饿了,把你们这里好吃的东西立马都给本仙君呈上来。”
  二人有些为难起来,妖尊大人不说清楚这是囚犯还是夫人,让他们很难办啊。
  琅画思索片刻道:“我们只负责看管你。”
  茯月笑了笑,“你们妖尊大人只说是看守,又没说不准给吃东西,我要是饿坏了,也算你们看管不力。”
  问心与琅画对视一眼,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指数高的事情。
  “来人,备些吃食上来。”
  当四名重渊宫妖侍端着精美的食物上来时,茯月还没吃到就开始感叹,不愧是原文中什么都顶配的大反派。
  现在她也能跟着沾沾光。
  茯月一顿大快朵颐,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饱餐一顿后容易犯困,茯月眼尖地看见了大殿最里的层层台阶上的骨椅,虽然外面看起来有些扎人,但里面铺了厚厚的妖兽皮毛,看起来就很适合小憩。
  但她还没靠近那骨椅,就被问心与琅画双双伸出手拦了下来。
  “茯月仙君,这个骨椅就千万坐不得了,妖尊大人若是生气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茯月看了一眼那毛茸茸的兽毛,遗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为难你们。”
  茯月一撩鹅黄色的裙摆,坐在了骨椅下的台阶上,双手托腮兀自沉思起来,问心也走到她旁边坐下。
  茯月觉得今日在重渊宫简直过得比想象中的舒心,但玄霖回来她肯定就没这么舒适了,那个大反派,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于是茯月满面愁容地转过头对着问心问道:“你们尊主做什么去了?”
  问心摇头:“这...我也不知,不过尊主大抵是去追踪殷离的踪迹了。”
  “殷离?”茯月记得,他是上古魔神手底下的左大将,原来现在就已经逃出古战场了。
  “是啊,妖尊大人为了妖界安宁真是辛苦呢。”
  茯月对辛苦二字不置可否,只问道:“那大概需要多久回来?”
  “少则一日,多则三五天。”
  听见玄霖出行的时间这么短,茯月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能不能先让她这个炮灰在重渊宫多狐假虎威几天,和左右护法搞好关系再回来呢。
  茯月的失望落在问心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他拍了拍茯月的肩头,无比郑重道:“放心吧,尊主出行三五天的时间是很少的,多半都是半天或者一天就回来了,尊主必然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太久的。”
  茯月一脸惊恐地看着问心。
  放心什么?
  感觉更不能放心了好么?
  而且右大护法,你这种“独守空房”的用词简直太恐怖了好吗?
  和问心和停止了恐怖的对话,茯月双手抱膝坐在长阶上小憩。
  大殿的沉寂被清脆的铃声打破,琅画捂住了腰际的铃铛,对问心道:“尊主唤我,看好她。”
  问心点了点头,琅画的身形化作一缕黑影飞出殿中。
  问心看着因为重渊宫阴冷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茯月,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吩咐妖侍女去拿了一条厚厚的兽毛毯来给茯月盖上。
  茯月被厚厚的毛茸茸的毯子裹着,别提有多舒服了,一觉沉沉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殿外的动静将她唤醒。
  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茯月一咕噜坐起身来。
  进来的人是琅画,身上染着血。
  问心惊讶道:“你受伤了?”
  琅画摇摇头:“不是我的血。”
  “那不会是...尊主的血吧?”
  “是魔物的血,幽潭是神兽栖居之地,洞天福,如今神兽离穴,被魔物惦记上了,尊主命我去清缴了一番。”
  琅画说完,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在问心身后刚刚睡醒睡眼惺忪的茯月。
  茯月刚才隐隐约约听到幽潭,神兽的字眼,一时疑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即裹着毯子走到琅画身前问道:“怎么了?可是幽潭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外面现在都传...传...”
  “传什么?”
  “传你与尊主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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