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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爵御看着狼狈的她半晌,下车,挑起她的下巴,冷声说道:“可别让我失望!”
他坐进驾驶室内,狠狠地甩上车门,油门一踩,喷了江丹丹一脸尾气,车子像箭似的,窜了出去。
江丹丹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此时才恍恍惚惚地听见。
“喂,陆枫。”
“丹丹,你没事吧?”伴随着陆枫关心的话语,是苒苒撕心裂肺的哭声。
江丹丹的心一紧,密密麻麻的痛从心底蔓延向四肢百骸。
“苒苒怎么了?”
“估计吓着了,你在哪?我们来接你。”
“不用,我马上回来。”江丹丹挂了电话,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就要往回赶。
之前哭着跑开的王雨晴笑意绵绵地拦在她面前。
王雨晴今天穿着精致的裙子与闪亮的细高跟,窈窕的身段在着装的包衬下妖娆淋漓,妩媚动人。
精心描绘过的樱唇笑意高雅,说出的话却像毒蛇吐信,声音阴寒无比,“江丹丹,你可真厉害。”
江丹丹睇她一眼,“听过好狗不挡道的话么?”
“呵!”王雨晴冷笑,“一个人人可睡的妓女,你哪来的底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江丹丹弯腰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一愣,站直身子,满目怜悯地看她。
“我从来不在狗面前耀武扬威,因为不是同类。王雨晴,知道你可怜在什么地方么?在你眼里,连个妓女都不如的我,轻而易举地牵动了厉爵御那颗冰冷的心。而你,费尽心思,连他的衣角都没沾上。比起下贱和不要脸这样的词,你才是真可怜!”
“你……”
“还有。”江丹丹突然欺近一步,攥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竖在两人面前,“别动不动就打耳光,这招太low,逼急了我,小心哪天废了你的爪子。”
江丹丹甩开王雨晴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王雨晴气愤地跺了跺脚,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江安的背影,恨不能将她扎成筛子。
旋即,她阴冷一笑,“江丹丹,你不是嚣张吗,有了那个孽种,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厉爵御驾着车往郊外的方向疾驰而去,脑海里却源源不断地闪动着江丹丹各种痛骂自已时的表情。
她是真恨毒了他,每个表情,都带着深入心扉的恨意,浓浓的怨毒将那双清澈的眸光掩盖。
这个女人,她凭什么恨!
她有什么资格恨!
厉爵御越想越气,从头到尾,他才是受害者!
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因母亲惨死而一夕破灭,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江丹丹的父亲江永年!
厉爵御额角手背上的青筋根根跳动,踩动油门的脚上力道也越来越重,性能良好的迈巴赫像离弦的箭般,风驰电掣地穿梭在车流越来越稀疏的道路上。
突然,绿灯跳动,黄灯闪烁,十字路口货车横穿,厉爵御惊骇地瞪大了眼,快速踩下紧急刹车,猛打着方向盘,只听“砰”的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江丹丹回到病房,苒苒已经哭累得睡了过去。
孩子稚嫩的小睛因哭泣变得红肿不堪,小小的唇瓣苍白如纸,此刻却微微张启着,小小的抽泣声时有时无地传来。
“她今天估计吓坏了。”江丹丹心疼地替孩子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你没事吧?”陆枫一直担忧地看着回来就只顾着看孩子的江丹丹。
江丹丹笑笑,“能有什么事?”
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
“孩子睡着了,我们出去说。”
两人坐在走廊的绿色塑料椅子上,身旁就是孩子的病房。
江丹丹由衷地对陆枫说:“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临时出来给我们做了挡箭牌,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我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并不是只为隐瞒厉爵御,你会不会信?”
江丹丹噗嗤一笑,“你傻了吧?就你那性子,能说得出这么有情有义的肺腑之言?今天要不是厉爵御真怒了,就这拙劣的谎言,他肯定当场就能拆穿你。”
“丹丹,我说的是真的。我一未婚大男人,连我妈都没这么精心看护过,替你照看了两年多的女儿,苒苒早就长我心上了!”
“得了啊,戏演过头了就是恶心人了知道不。”
陆枫夸张地叹了口气,释然一笑,习惯性地捋着他那头酷炫的发型,“我这么投入的演绎,你都能看出来。看来这辈子,真没当演员的命。”
“明明可以靠颜值的,拼什么演技啊。”
陆枫觉得很受伤,幽怨地瞪向江丹丹,“江丹丹,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好了,谢谢你的现身表演,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那行,现在就来说说正事吧。苒苒身份这事,以厉爵御的能力,他想要知道,肯定瞒不久。丹丹,带着苒苒离开这里吧。”
“陆枫……”
陆枫打断她,“你听我说完,有许多国家的医疗水平都比国内强,我们可以选择到医疗最发达的国家去给孩子治病。国内找不到的骨髓,就去国外找。在国外,即不用担心惊动到厉爵御,范围也大了,机会肯定会更多。”
“我在网上查过了,温哥华就是个很好的选择。我在那里买了房子,也联系了家最好的医院,随时过去,苒苒都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喜欢工作,我们也可以把公司转过去。”
陆枫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考虑到位了,可唯独没考虑到江丹丹的拒绝。
“陆枫,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苒苒对许多药物都过敏,即便他们找到了方案,可是没有适合她的药物,又有什么用呢?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最终还是要脐带血,我们始终还是得面临被厉爵御知道一切的那一幕。”
陆枫呼地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小窗看向里面熟睡的孩子。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随时想去了,都可以。”
谈话似乎走入了死胡同,两人沉默许久,最终以陆枫的离开收场。
江丹丹回到病房,给睡得满身大汗的孩子洗澡换衣服。刚弄好,医生来了。
医生一边给孩子检查身体一边对江丹丹说,“苒苒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
江丹丹心里一沉,紧张地问:“之前不是说拖个一年左右没问题吗?”
医生浓眉紧皱,两人走到一旁去谈话,“未可知的因素太多。再加上孩子早产,体质本就比寻常人弱,又对很多药物过敏,越往后,越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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