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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之后,皇宫内。
  裴幼渔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蒙脸的暗卫跪在地上禀报:“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裴允夏那贱人死了?”
  “是!”
  裴幼渔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公主!”
  待那暗卫退下,裴幼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将发簪别入自己的发髻上,幽幽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也配跟我争?陆哥哥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边,状元府。
  景玉屏也收到了裴允夏已死的消息。
  景夫人听闻,脸上瞬间带了喜色:“不愧是长公主,这办事就是干净利索,这下为娘终于放心让你兄长出席明日太后的寿宴了。”
  景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谋划策,裴允夏绝对活不到明天!”
  “不过,那贱女人死了的事,先别跟你哥说,昨日他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
  景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景玉屏打断。
  “我知道了!哥那边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放心好了。”
  片刻后,景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景占南看了看她,吧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景玉屏瞥见那属于裴允夏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景占南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裴允夏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景玉屏看着景占南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景占南蹙眉,抬头看着景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裴允夏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景玉屏满脸得意之色,景占南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京郊之外,竹林内。
  裴允夏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裴允夏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是陆廷舟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裴允夏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
  “是那裴幼渔与景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裴允夏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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