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岁柠都怔愣住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无声对视，沈岁柠从他眼神中竟看出了一丝在意。
安静良久。
直到绿灯亮起，后车按下了喇叭催促。
慕臣收回了目光，踩下油门正常驾车离去。
沈岁柠不觉莫名松了口气，她刚刚竟然紧张到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可慕臣却似乎并不准备就这么将话题掀过。
“我跟姜茜没有任何关系，她之前确实是跟我表达过好感，但我一开始就拒绝过她了。”他边开车，边说着。
沈岁柠浑身一下紧绷起来，她有些不太明白慕臣跟自己说这个是做什么，难道是在跟她解释吗？
可想着慕臣过往做过的那些事，沈岁柠根本就无法将他此刻的话当真。
她沉默下来，只觉可笑，她轻声开口说：“可你之前在后台为了她不惜驳斥了我，你说她不是第三者……”
“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她当然不是我们婚姻中的第三者。”慕臣缓声回应。
沈岁柠一愣，“那你后来为了她赶去片场，一夜未归，新闻都说你……”
“八卦新闻的炒作你也信吗？”慕臣扯了一抹笑，随即认真解释，“那天我是有公事正好赶过去的，不过姜茜是艺人，自然就捕风捉影想要热度。”
他的解释条条在理。
沈岁柠一时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索性沉默下来，没再多说。
为了避免跟慕臣有更尴尬的交流，沈岁柠还是继续拿起手机来。
下一刻看见屏幕上顾君扬发过来的消息时，霎时一怔。
因为顾君扬突然提及到了前不久她才接触的人。
顾君扬：对了，岁柠，你还记得林旭升吗森*晚*整*理？
这个名字一出来。
沈岁柠的神色一滞，她当然记得的，毕竟她才在那次林家的宴会上跟他有过激烈的碰面。
她双手捧着手机打下字：怎么突然提到他？
顾君扬的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可很快又停了下来，并没有消息发过来。
看起来似乎是在犹豫，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的对话框才重新有输入中的提示，他还是告诉了她：听说他出狱了，他的身份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林家的小儿子，跟慕家有往来，你现在的身份跟他很有可能会遇见，我想提醒你注意一点。
看着屏幕上发来的一大串提醒。
沈岁柠却愣了一瞬，她只注意到了一个重点，眸色凝滞一瞬。
片刻后，她才重新打字：顾君扬，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
这次，那头又是等了几分钟，才终于有回复过来——
顾君扬：十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
沈岁柠脑子嗡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事超脱了她十八岁的心智能接受的范围。
她甚至都打不下字，直接发送了语音过去，带着隐忍的怒火。
“所以那个时候你劝欣欣家里接受调解，接受赔偿，都是因为你早知道林旭升的身份？”
语音发送过去后，顾君扬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些。
然后她见他回了一个“嗯”字。
顾君扬：岁柠，我当时也是为了周欣好，以她当时家里的情况，那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沈岁柠脑子懵懵的，直接退出了他的对话框，没再回任何消息。
她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轰然倒塌。
她不敢相信，原来当初让周欣离开的那些幕后推手中，竟然也会有顾君扬！
安静的车里。
沈岁柠的声音哑然响起——
“慕臣，我能……求你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