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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舟的第二句话是。
“至于智商的缺陷,我想我可以弥补。”
当时温欲晚就被气得拿上包转身离开。
但生气归生气,这笔买卖倒也不亏。
温欲晚作为温家的女儿,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被定好了。
哥哥继承家业,而她只需要美美的,等待一个时机,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给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就像奢侈品店里被摆在玻璃橱窗上的物品,静候挑选。
嫁谁不是嫁,那肯定选个最好的。
就这样,她和贺庭舟领证了。
婚后,两人都不着家,一个满世界游玩,绯闻热搜接连不停,另外一个忙着挣钱,全国各地的出差开会。
爱情那玩意儿,哪有真金白银的红票子有趣?
温欲晚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坐在床边看手机。
贺庭舟还没回。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一万欧元,气愤的蹬了两下腿。
【宋总助,帮我买张明天早上回国的机票。】
联系不到贺庭舟,她只能找宋靖。
宋靖回的倒是快。
【好的太太,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温欲晚:【需要,辛苦你啦~】
放下手机温欲晚就睡觉了。
宋靖发完消息看向办公桌前的男人。
贺庭舟翻阅着各部门的报表,旁边还垒了厚厚一沓,这工作量,估计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贺董,太太买了明早八点的飞机回国。”
贺庭舟没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手机,里面躺着温欲晚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他收回视线,“安排好车去接她。”
“您明天晚上过去吗?”
宋靖是看过网上的热搜了,下面的评论区简直不堪入目,说贺庭舟头上的绿帽子都够绕地球一圈了。
这再不做点什么,宋靖真害怕贺庭舟的头上会变成青青草原。
贺庭舟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明天晚上什么安排?”
宋靖掏出手机查看,“太太的飞机不晚点的话,晚上七点左右就能到,您六点和乐星娱乐的周总约了晚餐,七点半有个商务晚宴。”
“这中间的时间还挺紧张的,您看?”
贺庭舟垂眸,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吃饭一个小时足够了。”
“明白。”
……
隔天一早,温欲晚就踏上了回国之路。
她上了飞机,盖上小毛毯,戴上眼罩便睡了过去。
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飞机落地机场的时候,温欲晚已经睡得饱饱的了。
还是宋靖做事靠谱,定了最好飞机的头等舱,让她舒舒服服的度过了十个小时。
她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宋靖。
温欲晚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会是司机来接,没想到宋靖会来。
那宋靖来了就代表贺庭舟也来了。
她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圈。
宋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太太,贺董在车上等您。”
小心思被戳破了,温欲晚干笑了两声,凑到他旁边,压低嗓音问,“他看到热搜了没?”
“应该是没有,贺董没什么时间去看娱乐新闻。”宋靖老老实实的回答。
温欲晚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她这事早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刚上热搜的时候,她就接了好几个人的电话。
贺庭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她这个老婆真就是他娶回家的花瓶。
至于这个花瓶在哪,瓶里插得是不是他的花,他都不在乎。
只要所有权是他的就行。
温欲晚原本有点生气,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反正她本来也就没想和贺庭舟玩什么爱情的游戏。
联姻嘛,合作而已。
打开车门,温欲晚看到贺庭舟低着头看手机。
屏幕的界面正停留在那条热搜上。
映入温欲晚眼帘的第一条评论是——“这温大小姐玩得真花,婚前是个恋爱测评博主,这婚后恐怕要当出轨博主了吧。”
温欲晚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贺庭舟听到车门声,熄灭了手机屏幕,看向身边的温欲晚。
一个月没见,这女人好像瘦了点。
身上套了件一字肩的米白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巴掌大的小脸没化妆,白白净净的,像个女高学生似的。
偏这么一张单纯的面孔配了一双细长上佻的狐狸眼,鼻梁上一颗红色小痣,眼波流转之间,多了几风情,媚而不妖。
审视的目光聚焦在温欲晚身上,她心有点虚,头脑飞速运转着,打算先发制人。
她侧过身,双肘抵在中央扶手上,手托着下巴,忽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不忙吗?”
温欲晚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嗲嗲的,她自己听着都想吐。
“没你忙,应付一群男人,挺辛苦吧?”
贺庭舟垂眸盯着女人狡猾的小脸,窗外霓虹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光影跳跃之间,那双潋滟的眸子仿佛会勾魂摄魄。
这话把温欲晚后面准备的肉麻语录都给堵回去了。
她索性也懒得装了,反正这热搜她又不是第一次上,要得罪他,早都得罪八百遍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直起身,倚靠在车窗上,云淡风轻的回答,“还行,小奶狗都比较听话,我只管享受就成。”
贺庭舟隐在镜片背后的黑眸沉了下去,他沉默着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靖坐在副驾驶听着,再看贺庭舟的脸色,摁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钮。
黑色挡板缓缓升起,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将车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贺庭舟抬起中间的扶手台,长臂一伸,把温欲晚捞进怀里。
温欲晚没防备,额头磕在贺庭舟肌肉紧实的胸膛上,她想挣扎,男人的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范,鼻尖萦绕着那股焚香味,她皱了皱眉。
贺庭舟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样,他身上不是什么薄荷味、沉木香味。
而是一种独特的焚香味。
有一种在冰天雪地之中,枯木被大火燃烧过后的烟熏味,随着缥缈的薄烟,散落在冷空气中。
腐朽又沉寂。
这味道有点呛鼻,又有点上头。
“你干嘛?”她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额头上有一小块红印,是刚才磕到了他的衬衣纽扣上留下的。
贺庭舟没说话,冰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她额头上的红印,意味不明的视线从她额头转移到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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