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沈棠梨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
祁斯衍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遍,随后出来换了床单,将人重新抱到床上后用被子裹住。
“好点了?”祁斯衍看着怀中脸蛋红润神情也恢复正常的沈棠梨,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看上去疼宠至极。
头顶的声音让沈棠梨身体一僵,只是怀抱着她的身体太过温暖,让她再生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只又放松了身子,轻轻点了点头。
祁斯衍见状放下了心,想了想还是趁现在将明天的行程告诉她:“阿梨,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出……差?”沈棠梨微愣,抓着祁斯衍胳膊的手紧了紧。
不知道为什么,在祁斯衍说要出差的时候,她心里产生了一阵相当大的恐慌。
这种直觉叫沈棠梨脸上的红润褪去,抬起头用小鹿一般的眼神看向祁斯衍,哀求着:“不能不去吗?”
如此柔弱和依赖的注视让祁斯衍差点把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和过来,有些歉意地看着她说:“这次的事情很重要,不能不去。只要一个星期就好,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说到这出差,其实是温婉提的条件。
她让祁斯衍答应的那个条件,就是去Z国请史密斯医生,他是不孕不育方面的权威专家,说不定可以治好温婉。
温婉落到这个下场,和自己和沈棠梨都有关系,他心存愧疚便答应了,何况他也希望温婉身体能好。
“你要早点回来。”沈棠梨抱着祁斯衍的手更紧了,窝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惴惴不安却不得不强自忍耐的小兔子。
祁斯衍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从白天到晚上,两人不知疲倦地疯狂着,沈棠梨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连吃饭都是由祁斯衍一口一口地喂。
第二天,当沈棠梨醒来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忘记把温婉是如何算计她的事情告诉祁斯衍了。
祁斯衍坐了一天的飞机才到Z国,当他找到斯密斯的时候,正巧斯密斯有一项大手术,要过两天才有时间,祁斯衍别无他法,只能在酒店等着。
半夜,躺在床上的祁斯衍突然抽动了一下,借着月光的映照,很容易便能看到他布满冷汗的面颊。
“阿梨!”他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疲惫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梦中沈棠梨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整个人鲜血淋漓的,她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声声凄厉。
如此不祥的梦境让祁斯衍再也无法安然沉睡,抹了把冷汗后抓起床头的电话,冷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对温婉警告道:“温婉,如果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对阿梨动手,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更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温婉将祁斯衍咆哮的电话挂断,面色阴暗地看向角落里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沈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