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看着眉眼温婉的顾舒奈，欲言又止。
“你不知道，明烟。你根本不明白这个组织有多恐怖，就连我，我……”
“之言，你是想说你这天消失是因为墨云琛？”顾舒奈好看的柳眉微蹙，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是。当时我正收到了你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但是下一秒就被套进一个麻袋，关在了一个四处漆黑的地方，饱受折磨。”
沈之言眼神真挚地看着顾舒奈，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顾舒奈撇开眼，不再去看，紧攥的双手微微颤抖。
如果说沈之言最开始说的话让她有些难以理解，但手臂上的疤痕绝对骗不了人。
更何况，沈之言对她而言，也是恩人。
即使两人没有夫妻情分，但是他也没有理由骗她。
“我知道了。”
顾舒奈低垂着美眸，声音有些沙哑。
半晌，沈之言的眼神重新恢复最初的温和，他优雅地将衣袖拉上，盖住手腕上的疤痕，嘴角流逝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
“明烟，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沈之言的声音温和无比，带着些许乞求。
顾舒奈抬起眼，看向沈之言，摇了摇头。
“之言，我不想耽误你，你看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爱人了。”
看着眼前顾舒奈的苦笑，沈之言抓起她的手，目光真挚。
“没关系明烟，我来爱你就可以了。”
顾舒奈看着被握住的手，柳眉微蹙，用力抽出，声音染上些冷调。
“你还不明白吗？用力去爱的人没有结果。”
就像她自己……
“是不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墨云琛。”
一瞬间，沈之言的眉眼重新恢复适才的冷色，然而声音依旧温和。
顾舒奈没有看沈之言，只是低垂着头。
“不会的，我不会再爱他了。”话语彷如自我催眠一般。
闻言，沈之言温柔一笑。
“明烟，墨云琛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
顾舒奈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额头，指尖微微颤抖。
“之言，离婚协议赶紧签了吧”她抬起头，看向沈之言。
沈之言微楞，本以为绕过了离婚这一话题，却没想到又被顾舒奈饶了回来。
他看向顾舒奈，眼睛里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绪。
半晌，他缓缓开口。
“好，我明天签，到时候叫人给你。”
沈之言想，他几乎用尽了全身解数也没能留住顾舒奈一眼。
还是真如她所说，用力去爱的人没有结果……
次日。
顾舒奈收到了沈之言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
看着桌面上的白纸黑字，顾舒奈不由地又想起她和墨云琛离婚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希望他可以回头看自己一眼。
即使知道恶毒女配必死的结局也想为自己的爱情搏一搏。
而如今，他说他喜欢她。
她早已分不清其中的真假。
而他又为什么，要在沈之言签字离婚之际将他绑走。
他真的喜欢她吗？
正想着，大门声被敲响。
别墅迎来了第三个客人——墨云琛。
顾舒奈看着显示屏上男人冷峻的脸，迟迟没有开门。
“顾舒奈，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