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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弱智的内合散你丢给我来看?影响我做早饭呢!”
  陆瞎子闻了闻那葡萄酒,满脸不屑。
  随即,他顺手将那壶酒丢在了地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酒壶碎了,掺和着毒药的酒洒了一地。
  “内合散?吃了便会内力全无,如若我喝了这玩意儿,随后上战场,确实容易在冲锋之际毒发…”
  安望舒眉头紧皱,开始琢磨着这玩意儿的时效。
  尹月拉着安望舒的手,摇了摇头:“所幸,我没有将毒酒递给你。”
  “对了,陆兄,你给这小子的药,能维持多久?”
  安望舒贼兮兮地问道,还时不时望向那低头择菜的沈自安。
  陆瞎子手上的菜刀一顿,他冷笑: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只能说,只要他的属下找到了他,他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
  安望舒点头,倒也不过多过问了,只是说了一句:
  “如若他的人找到了他,你便搬家吧。”
  他不想让老陆为自己付出太多。
  按照悠悠所说,老陆是他这一辈子都该结交的好兄弟。
  而另一边,安允承拿着一壶白酒,左右打量了一番,才反应过来:
  父王母妃早就换了酒壶!他们早就知道那玩意儿有问题了!
  看来,自己昨晚是白白偷了一壶酒啊。
  也是,父母怎么可能那般傻?
  毒酒一事就这般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了玉阳王府,只是,那边疆战事迟迟未来。
  安望舒日日带着安允承泡在了军营内,只为准备上战场,好好打一打那天煞的匈奴人!
  能把手伸到军营内,那些匈奴人还真是有一手。
  过不了几日,安望舒就收到了陆瞎子的口信,大概内容则是:沈自安被接回了安定侯府,他现在也准备搬家了,搬到温暖的江南去。
  “爷,那稳婆的儿子总算交代清楚了,这些钞票,不是硕王那边来的,而是宫里头,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
  安望舒正抱着悠悠打盹儿呢,却听到身后的暗卫轻声回禀着。
  原本开始犯困的悠悠立马清醒了过来:
  【宫里头!那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
  安望舒着实忍不住问道。
  那暗卫也是愣了愣,王爷这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谁了?
  “属下还在查探,应该是位高权重的娘娘。”
  【当然是碧贵妃啦!她这个人可好笑了,因为爱而不得,恨死我娘亲了,所以她巴不得娘亲过得不好,要是悠悠我死了,那定是对娘亲的一重打击,更何况,还是举国上下都稀罕的女儿呢!】
  安望舒呼出一口浊气。
  什么爱而不得?这碧贵妃年少时,不是喜欢安定侯么,那她应该去嚯嚯安定侯府才对啊。
  【哎呀呀,可能她还想比娘亲更早生出女儿,如此,皇族里集千万宠爱的女儿,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过呀,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娃娃哩。】
  “你直接去查查碧贵妃的进出明细吧。”
  安望舒的剑眉上又抹了一层霜。
  暗卫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了。
  【我爹还挺聪明的啊,直接把目标锁在了碧贵妃身上。】
  “夫君,适才…”
  尹月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小心翼翼问道。
  【我的娘,你要是知道了,可能会厥过去,是碧贵妃派的稳婆想淹死我咧!】
  嘶。
  尹月听到了悠悠的心声,深吸一口凉气,她属实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碍着阿碧姐姐了。
  她不仅仅要杀死自己的丈夫,还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出生之际就给淹死…
  太狠了!
  “月儿,那碧贵妃,恐怕…”
  安望舒也不知该如何同自己的妻子说明白,这碧贵妃,定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可是妻子曾经最好的挚友。
  他听月儿说过,年少时,她不顾家中长辈的反对,偏要饱读诗书。
  奈何自己被祖父关在了祠堂,把所有的书籍都没收了。
  唯独她的阿碧姐姐会在寒冷的风雪天,为她送上热乎乎的吃食,也为她买了不少书籍。
  这样的情谊,自不是任何人能比拟的。
  “夫君,我知道了,是她要害了悠悠,是吧?”
  尹月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温婉,反倒是多了几分硬气。
  安望舒无奈地点了点头。
  【娘啊,你现在看到了碧贵妃的真实面目,你该怎么做咧?】
  “夫君,交给我吧,我好歹出身名门,对于这些腌臜手段,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理。”
  尹月冷笑,接过了悠悠,轻轻地拍着悠悠的背,她的神色却变得异常坚定。
  她可是琅琊尹氏的嫡长女,她的家族内,诞生的皇后便有三十六位,而上上下下担任过宰相者,共有一百零四人!
  “公侯世及,宰辅相因”,向来都是她尹氏的特色。
  安望舒点了点头,他的夫人,他自是知道是如何的。
  “月儿,万事务必要小心些,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最重要。”
  悠悠看着如此模样的娘亲,心里一阵震撼: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望族,世家大小姐的气质吗?我的娘亲好像不止是温婉柔和的女子呀!】
  不知怎的,悠悠好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若是娘亲晓得,那碧贵妃给皇帝带了绿帽子,并且还给男主当了眼线,那碧贵妃定是必死无疑!】
  “夫君,借我几个暗卫用用。”
  尹月笑了笑,轻声说道。
  安望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我之间,哪能是借?”
  【哟哟哟,好一对甜蜜蜜啊。】
  悠悠在猛磕cp呢。
  尹月早就知道女儿是什么个德性,也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一说到夫妻,他们的好大儿如今没有个好的说婚对象,倒也是愁到她这个做母亲的了。
  *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两个月,年年都有的雪灾,今年似乎变得严重了一些。
  那被接回去的沈自安,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不知道之前救了自己的人是谁,但他的目标依旧未改变——定要削弱玉阳王的势力,为安定侯夺回原来的权力!
  “玉阳王府的小郡主一出生,这雪灾就变严重了!”
  “就是啊,咱就说那小郡主是灾星,那玉阳王还…”
  嘭!
  极大的力道,一掌就把那木桌拍散架了。
  “还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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