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晴就那样看着林春风林春雨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姐姐,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人连连求饶。
“公安同志,这两人不知道怎么进了我的屋子,然后还砸了我屋里的东西。”
“可是,他们叫你姐姐!”
“我是养女,嫁出来又离婚了,娘家回不了,现在是这座屋子的主人。他俩虽然是我弟弟,可是也不能这样偷偷进我家里,毁东西吧?”
这个公安叫做余志强,认识马思晴,知道马思晴的遭遇,深表同情。
而且林家软磨硬泡让他的好朋友犯了政治错误,下了大狱,他早就不爽林家了。
若不是因为林家,他的朋友也不至于被人查。
“你想怎么处理?”
“就让我的养父母赔钱就行。这些年我在林家做牛做马,自己身上是一个子儿也没有。
他们把我仅有的东西都砸坏剪坏了,我以后怎么过日子?”
马思晴觉得迟早要撕破脸,何不趁这次机会?
“行,那就照你说的办。”
说完余志强一手钳着一个孩子,往林家去了。
余志强把在马思晴家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张小娥掏了二十块钱,余志强却连钱都不接。
“张小娥,你的养女可是给你赚了不少钱啊,你这二十块钱是打发叫花子吗?
这些年她的工资也有一千多块钱了吧,我做主,给她拿出五分之一出来,支持她自立门户。”
“什么?她好大的胃口!她那工作本来就是顶了我们家老爷子的职才进去的。”
“你家两个儿子可是你的大女儿带着翻墙进去的,把你大女儿交出来就好,她教唆幼童做坏事。”
既然不讲理,那就都不讲理好了。
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张小娥理亏。
只得拿出钱来。
不过她现在手头有那么多钱,也就不在意这两百块钱了。
余志强拿到了钱,把两个孩子交到张小娥手里,还不忘了叮嘱:
“以后可要看好孩子,不要随随便便进人家家里搞破坏。
这不利于团结,这是思想有问题,要抓去改造。”
张小娥忙点头应“是”。
余志强走了之后,张小娥把林春花喊出来,对着三个人又是一通说道理。
张小娥从来不打骂自己的孩子,棍棒与咒骂都用在了马思晴身上。
余志强拿着钱往马思晴家走,一想这黑天半夜的,瓜田李下,要是被人传了流言,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想着改天再去找马思晴好了。
马思晴那边,收拾好屋子之后,就睡下了。
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她空间里多的是。
她也没指望余志强能从张小娥那要来多少钱。
姚家,姚军安唉声叹气。
伊市大侄儿的关系暴露了,结果还没把董大山拉下来。
丹江城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再不行动,如果事情败露,那自己的儿子可真的要挨枪子。
不能让张小娥一家再有机会开口了。
那天在场的人,都得让他们闭嘴。
自己的两个女儿好办,可是其他的人,务必让他们闭嘴才行。
姚军安下定了决心。
“老婆子,林家的人如果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被我们撞到,他们是不是就得闭嘴,然后我们互相扯平?”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闫萍其实想到了,可是她一门心思在马思晴身上,忘了其他人也可以用这一招。
“我重新帮林家那两个孩子安排了工作。
不过,都是学徒工。
国柱,你很快就可以调去革委会了,任副主任。
这是你二弟的功劳。”
“真的吗?老头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闫萍听到这个消息大受鼓舞。
连tຊ着一个月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自己家为姚家做出的牺牲终于有回报了。
“爸,我,我要是天天跟董大山一起共事,我怕我会冲动!”姚国柱不想见到董大山。
看见他就会想起白秀芝的屈辱,想起自己的无能。
“你不登上高位,怎么去保护你的女人?”
姚军安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自己的儿子如果不在要害位置,白秀芝那个女人肯定不会任他们摆布,又怎么样扳倒董大山呢!
姚国柱听到姚军安的话,转念一想,也对,秀芝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没有点本事还真的护不住。
一家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就各自睡去了。
岂不知,这一切,都被马思晴听到了。
在姚家准备搬来这里之前,马思晴就在这座房子里安装了窃听器。
马思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窃听器都会用。
总之在她脑海里想着要是可以听到姚家人的对话的时候,她的手里就多了一对窃听器。
于是趁着姚家还没搬过来,她把窃听器装好了。
原来姚国柱有个位高权重的堂弟啊!
怪不得姚军安不怕张小娥呢。
要怎么样让董大山得知自己的老婆给他戴了一顶比贝尔大草原还要大的绿帽呢?
马思晴想着想着睡着了。
林得胜到了省里,四处打探,才找到了报社,花钱登了寻人启事。
花了不少钱,连续登了五期不同的报纸。
第二天,黑省的日报上就刊登了这么一则寻人启事。
可是,人都死得透透的了,又被埋在了矿井下面,哪里还找得到呢。
洪亮亮于一个深夜逃出了凤桥矿场。
可是在逃跑的途中,被一个起夜的矿工发现,以为是小偷,大声呼喊。
矿工们抄着铁锹还有其他家伙事,就招呼了过去。
一阵乱打,打得洪亮亮皮开肉绽。
等杨助新到的时候,洪亮亮已经奄奄一息了。
矿工们这才点亮了灯,一看,打错人了。
赶紧把洪亮亮送去了安和镇的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洪亮亮就断了气。
杨助新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自从姚军安来找了他,自己帮了他的忙之后,就霉运不断。
这下,这件事想要平息,可就有点难了。
不过有个矿工出了声:
“矿长,这洪亮亮是个孤儿,平日里也挺霸道,我们都被他欺负过。”
另外几个打得狠的,也发声:
“对,他死有余辜。”
“我的手指头,就是因为他粗心大意,把我的手指头炸掉了。”
矿工们发着牢骚,诉说着自己对洪亮亮的不满。
“就写他暴毙,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收尸。”
“他就是被街坊邻居故意送来这里的,因为他就是个祸害。”
杨助新看了一眼德旺,两人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