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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昕锋心骤然一痛。
  他不敢置信地从地上捡起这本离婚证,身体僵硬,很久都没动。
  赵芷宁的邻居提醒般地喊了声:“沈团长?”
  陆昕锋才从失神中回过来。
  “信送到了,芷宁交代我的事就算完成了,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进屋了。”
  她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只剩陆昕锋一人还愣在门口。
  夜色慢慢涌上来,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暗里。
  陆昕锋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捂住他的口鼻,他的呼吸久久都不畅快。
  明明离婚是自己提出的,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为什么,当两人真的结束关系的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样。
  密密麻麻的痛,像顺着浑身血液,从心脏流经全身。
  陆昕锋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捏紧这个离婚证,转身失魂落魄下了楼。
  他刚回到家,沈母又操心又好奇地迎上来。
  “昕锋,你刚刚去哪了?”
  陆昕锋扬手,离婚证“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响声清脆!
  他抬眼,语气之中盛着满满的质问。
  “妈,和赵芷宁离婚证怎么会这么快下来,你帮我去办的?”
  沈母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最后一拍大腿,承认了。0
  “是我去的!和小叶离婚不也是你同意的吗?”
  陆昕锋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就算是我同意离婚的,可这是我和赵芷宁的事,你为什么要越俎代庖?”
  沈母支支吾吾解释:“不是正好你出任务,叶家又出了那档子事急着走,我就索性帮你签字了。”
  陆昕锋深深吸气,说话掷地有声。
  “好,这事我先不追究,你跟我说实话,叶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去了趟叶家,叶爷爷留下来的妙心堂都关了门,这可是叶家的祖业!妈,我爸的命都是叶爷爷救回来,叶家出事,我们没理由袖手旁观。”
  沈母叹息,说出了事情真相。
  陆昕锋嫉恶如仇,听到这事双拳握紧:“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沈母被问住,她说不出口曾再叶母上门苦苦哀求将她赶出去的事实。
  于是,沈母只能无奈劝说:“昕锋,你和赵芷宁离了婚,这件事就和我们家再无关系,妈希望你不要掺和进去,免得给自己惹一身骚?”
  陆昕锋斩钉截铁:“不可能。”
  “父亲从小教导我,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让我对不公的事置之不理,我做不到,更别说,芷宁同我,还曾有过夫妻缘分!”
  沈母被
  他压了压军帽帽檐,面容正气凛然:“我一定会让做这些事的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五年后。
  滨江小城。
  城中有个中医堂,远近闻名,尤其擅长治疗骨科,看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
  下了火车。
  陆昕锋背着行动不便的沈母直奔这个中药堂。
  这三年,沈母患上了严重的风湿骨病。
  一到下雨就关节肿胀,疼痛难忍。
  南方梅雨季,阴沉细雨连绵一个多月不停歇。
  西医治不好,沈母日日在家叫苦不迭,经人介绍,说是这里的中医堂能治风湿骨。
  陆昕锋立马向部队申请休假,带着母亲来到滨江市求医。
  按照地址找到那家中医堂,陆昕锋看到招牌上那三个显眼的烫金大字“妙心堂”时,不由得心里一惊。
  随后,心里莫名开始澎湃。
  难道三年前,赵芷宁携母远走,来这里重开了妙心堂?
  他急不可耐,长腿几步进了妙心堂。
  越过好几个病人,终于看清了看诊的医生面容。
  是一个白皙英俊的男医生。
  不是芷宁。
  看来只是凑巧撞名了而已。
  陆昕锋面上毫无波澜,可心中却无比失落。
  正当他准备向那男医生说明母亲病情时,外面进来一个女人。
  “越泽,今天的药材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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