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段榆景嗯了声,然后抬眸看向沈枝枝:“我相信她。”
也不知为何,沈枝枝的心忽然就被狠狠烫了一下。
她慌忙收回视线,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她总觉得男人刚刚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似得,让她浑身都跟着发烫。tຊ
“那你这次回来,是咋打算的?”
段榆景思考了会儿,说:“等忙完了秋收,就先把酒席办了,然后带着枝枝去部队。”
“行,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咱们这当大人的也没啥意见。”
沈建业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最稀罕的就是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有的宝贝闺女。
吃完饭后沈建业原本是让沈枝枝和段榆景回去的,但段榆景坚持着要把地里的活儿忙完。
晚上也是在沈家吃的。
沈家父母一看天色都这么晚了,索性就说:“小段啊,你看都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儿歇着吧。”
“枝枝的房间大,睡俩人没问题的。”
“妈?”
沈枝枝看向自家那脸都快要笑烂了的妈妈刘素芬同志,直接问好脸。
她老妈这心思直接就挂脸上了好吧。
“妈……”
“好。”还没等沈枝枝开口,男人就已经应下来了。
沈家两兄弟虽说没分家,可都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而且沈家也是两层小楼房。
夜里汉子冲完了凉,身上带着些微凉的气息。
回到自己家,沈枝枝就给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睡裙,一打开衣柜,沈枝枝就不由得感叹沈家父母对她是真好啊。
一柜子的小洋裙,啥款式的都有。
这年头能在乡下把姑娘娇养成这样的,也就只有沈家了。
不过沈枝枝很好奇,沈家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这一条裙子,少说也得十几块吧?
在这个人均工资三四十的年代,沈家却舍得给她买这么多裙子,可见家底殷实。
女孩儿换了身无袖的睡裙,那睡裙够轻薄,在暖黄的灯光下,可以大致看出女孩儿玲珑有致的身材体现。
很丰腴,很柔美。
像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面馒头,暖呼呼香喷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的喉咙有些发痒,他迅速移开了目光,打量着女孩儿的闺房。
不大不小的房间,放着女孩儿的床和衣柜,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润肤脂和香膏。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奇奇怪怪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在乡下,沈家的条件绝对算得上是顶尖儿的。
屋子也被沈枝枝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到处都透着粉嫩,男人高大的身形一出现,屋子就显得有些局促紧张了起来。
睡裙很长,女孩儿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眉目灵动乖巧,端的是美艳惊人。
“那个……你喝酒了?”
“嗯,你大哥二哥拉着我喝了点儿。”
男人身形挺拔,眼神敏锐深邃。
“我的床有点儿小,你要是睡的话,可能会有点儿挤。”
沈枝枝局促地说着,其实沈家不是没有别的空房间,但刘素芬同志的那点儿小心思,和沈枝枝的十分吻合。
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儿而已。
“……我睡地上就好。”
“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枝枝赶紧摆手,说:“我是说,我们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说完之后,自个儿脸就先红了,耳根子一阵发烫。
男人凌厉俊朗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明暗不定,身上的酒气即便是冲了凉也未能洗去。
他垂眸看着女孩儿红透了的脸颊,只觉得喉咙更干更痒了。
她好香。
便是站在那里,都能透出诱人的香气来。
因为方才的羞赧,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点点粉,看上去更勾人了。
他喝了酒,脑子有些昏沉,只嗯了声。
然后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吧。”
“好。”
床对沈枝枝来说也许够大,但睡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后就十分拥挤局促了。
她甚至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熄灯过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男人似乎似乎睡得很快,也许是今日太累,很快就传来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透过外头清亮的月色,沈枝枝扭头看见了他的侧颜。
很冷硬,也很帅气。
“段大哥,你……睡着了吗?”女孩儿小声地问。
“没有。”
男人喝了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还有些上头。
沈枝枝以为他睡着了,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就吓了一跳。
她往里头挪了挪,说:“你其实可以再睡进来一点儿的,我怕自己睡相不好,半夜把你给挤下去了。”
“……”
她也知道自己睡相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过了一会儿男人才问:“你晚上睡觉很喜欢抱着东西睡?”
沈枝枝囧了囧,硬着头皮说:“是有点儿喜欢……我、我昨晚抱你了吗?”
何止是抱了。
还到处乱摸乱捏。
段榆景眼神暗了暗:“没有。”
那就好,沈枝枝在心里松了口。
然而下一秒——
“但你今晚睡觉,手老实一点儿,不要到处乱摸乱动。”
“???”
沈枝枝不吭声了。
小姑娘身子僵成硬邦邦的一块儿了,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自个儿以前小电影看多了。
身边睡了个荷尔蒙的男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过了好半晌,段榆景才听见女孩儿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了。”
“……”
她听上去好像有些不开心。
是因为自己不让她摸了吗?
段榆景开始反思自己,他们是合法夫妻,持证上岗的那说,自己是她男人。
那让她摸一下,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吧?
半晌后,段榆景开始说:“你摸可以,但不要捏。”
沈枝枝:“???”
她捏什么了?
然后反应过来的沈枝枝脸蛋儿瞬间爆红。
索性转过身子捂着自己的脸欲哭无泪了。
丢人,太丢人了!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她怎么转过身去了?
是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吗?
“枝枝?”
他喊了声,女孩儿没有回答。
段榆景无奈:“你要是想捏,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