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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会给我找活儿,其实你跟着东方先生一起来,也是可以的。”
  东方游也会医术,但是盛凌云只对空间灵泉信任。
  空间灵泉能令人起死回生。
  楚夕累的气喘吁吁,忍不住埋怨起来。
  盛凌云也累,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他忍了。
  “不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我只信任你。”
  楚夕无语的很:“我们俩吊一棵树上,将来和离都难。”
  “你怎么老想着和离?嫁给我,就让你那么为难么。”盛凌云越发气闷了。
  前世的楚夕可是巴不得他多看她一眼,如今他都对她那么好了,她怎么还不满足。
  楚夕当然为难了,俩人是为了利益在一起,又不是为了感情,没有感情的婚姻是经不起考验的。
  她此时累的很,不愿意跟他吵架。
  敷衍道:“赶紧上去吧,说不能能赶上观音庙里的斋饭,听说斋饭很好吃,就是贵了点。”
  俩人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观音庙。
  庙宇不大,人气很旺,半山腰上都是烟雾环绕,焚香的味道。
  善男信女们都来供奉神灵。
  观音庙前面有一棵上百年的古槐树,被人称作月老树,树上挂着很多红绸,每一个红绸上,都是美好的心愿。
  楚夕来到槐树下休息,看到飘荡着红绸的月老树,心情也微微荡漾。
  “喂,盛凌云,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求个姻缘,这辈子楚然安分守己的,肯定能跟你白头偕老。”
  盛凌云默默的瞅了她一眼:“你不求一个么?”
  楚夕苦笑着摇头:“不求了,月老太忙了,顾不上我的。”
  盛凌云眼神黯淡,上辈子太失望了吧,重活一世封闭的自己的心,连希望都不给自己了。
  他忽然来到树下的桌子前,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吹干了,猛地往上一扔。
  没想到这一扔,扔到了最上面,他很满意。
  “听说扔的最高,愿望最容易实现。”
  你的愿望跟我有什么关系,楚夕符合两句,便不想再搭理他了,喝了两口水,休息一下,继续往庙里走。
  古代的观音似乎更慈祥,楚夕尽管不信邪,但是信佛。
  现代生活压力太大,她在躺平和上进中,选择了拜佛。
  虔诚的拜了拜,还在功德箱里捐了三个铜钱,这才站了起来。
  盛凌云跟她一起磕头,拜佛。
  拜完之后,有些人会离开,有些人会往里逛逛,吃他们的斋饭。
  盛凌云冲着楚夕点点头:“走,去吃斋饭。”
  庙里的斋饭虽然对外开放,可价格很高,普通人很少来这里吃的。
  楚夕知道吃饭是假,能不能遇到传说中的三皇子和他的母妃才是真。
  谁知,楚夕和盛凌云刚走过二门,就听到有人哭闹的声音。
  “我要回去,我儿子快不行了。要是他没了,我也不活了。”
  “主子,奴婢再去找大夫,一定会把公子的病给治好的。”
  “不可能了,这是沧州,沧州的大夫怎么能和京城的御医比。”
  “可是主子,等我们到了京城,公子就真的不行了,他撑不了那么久的。”
  过了二门,庙里的人就不多了,主仆俩说话也没有刻意的收声,被盛凌云和楚夕听了个正着。
  楚夕睁大眼睛比划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充满了惊喜。
  主子?奴婢?京城?御医?
  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盛凌云也觉得有些意外,他沉稳多了,点头示意去问问。
  就看到楚夕忽然挽着他迈进了后院:“听说他们的斋饭很好吃,我们既然来了,必定要尝一尝。”
  楚夕说话口音加重了京城的口音。
  他们俩人一进门,那对主仆俩,顿时吵闹声小了很多。
  楚夕看到吵闹的两位都穿着尼姑袍,头发却都没有剪,用尼姑帽包着,那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痛哭无助。
  盛凌云很是配合:“一定要尝,这一路为夫肠胃一直不好,多亏夫人医术高超,好不容易好了,观音庙里的斋饭必定要吃的。”
  俩人边说边往里走,只见那位妇人猛的抬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到楚夕面前。
  “你是大夫吗?你是京城来的吗?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妇人年纪看上去不小了,脸上虽然有皱纹,但是却依然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眼中的恳切,很难不让人想象她是不是疯了。
  楚夕却知道,她这是病急乱投医,天下父母心。
  “夫人,我倒是有些医术,但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若是夫人不嫌弃,带我去看看病人。”
  本就是来寻人的,能帮人治病,也是机缘。
  楚夕被俩人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偏院里,一间很简陋的房间里,一位十二三的半大小子躺在炕上。
  天气寒冷,他的屋子却堆满了四五个炭火盘。
  身上也盖了三四条被子,但那孩子还是冷的打颤,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楚夕皱了皱眉头:“怎么弄成这样?”
  妇人忍不住哭泣起来:“我也不知道,大前天的下午,这孩子一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说他从河里救出个孩子,可他也还是个孩子呀,这么冷的天,河水那么冷,我已经给他熬生姜水,又让他泡热浴,谁知,他,他还是病了……”
  听她说话的功夫,楚夕望闻问切做了一遍,寒气侵蚀,着凉了。
  楚夕又问:“请了大夫了吗?药方拿来我看看?”
  年轻的婢女把药方拿来,还把熬好的药渣拿来。
  楚夕仔细看了看:“虽然是对症的药,只是药材过于便宜,药效不太好。”
  妇人果然着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沧州这么贫瘠的地方,怎么能治病。”
  年轻的奴婢对着楚夕跪了下来:“夫人既然懂这些,想必一定有治疗的方子。”
  楚夕点点头:“巧了,我们知道沧州这边物资贫乏,特地从老家带了一些药材,因为路途遥远,不好携带,我们做成了药丸。”
  说着,楚夕从袖兜里拿出几个药瓶,挑挑拣拣,挑出了一瓶写着风寒症的药瓶,倒出了三颗。
  “麻烦你去端碗温水,我给他服下来,然后再给他针灸一下,希望高烧能退下来。”
  耽误之际肯定是先退热。
  楚夕让盛凌云把屋子里的炭盆端出来三个,只剩下两条。
  被褥也拿走三条,剩下两条,一薄一厚。
  温水端过来,楚夕趁人不注意在水里加灵泉,把药丸给他喂下。
  从袖兜里拿出一包银针,扎了一盏茶的时间。
  药效很快,银针拔出,年轻人身上已经出汗了。
  妇人口中喊了一声‘阿弥陀佛’泪流不止:“多谢夫人,多谢公子,我儿总算是不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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