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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音书闻言心头一喜:“没错,既是哀家头一回出远门时母亲所赠之物,必然绝非凡品,待到了青钱别院,见到母亲,哀家再来细细询问一番。”
  主仆三人相视而笑,都为彼此能知道这么个好消息而感到兴奋不已。
  此时路程已经行了大半,外头的天却忽然暗了下来。
  狂风席卷着飞沙走石迎面而来,伴随着隆隆的雷声,整个车队都不得不暂时停在了半路。
  “启禀娘娘,眼瞧着大风暴就要来了,恰巧途径一处庄园,摄政王的意思是,在此处休整片刻再走,还请娘娘准备准备,尽快下马车避雨。”
  “知道了,哀家这就收拾收拾下车。”
  宋音书撩起窗帘看了看外头阴云密布的天,恰巧见天边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劈下来,吓得心头一阵乱跳,不敢再耽搁,赶忙扶着惜夏的手下了马车。
  落脚点是个极大的田庄。
  从马车走到暂住的院落还有好一段距离。
  宋音书看着被黑云压得越发低的天幕,不由加快了脚步。
  还没走到半路,黄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宫女太监,朝臣家眷们顿时乱作一团。
  雨来得又疾又凶,连伞都遮不住,不消片刻,天地就都连成了一线。
  宋音书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瓢泼大雨浇了个精透,狼狈之余也顾不得形象,只喊着:“如牛,别为哀家撑伞了,左右也撑不住,快跑吧!”
  夏季的衣裳本就轻薄,被大雨这么一淋,几乎是紧紧贴在了身上。
  宋音书本就生得花容绝色,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平素太后服制宽大端庄,旁人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各种风情都只能落入萧御辞一人眼中。
  此时场面本就混乱不堪,加上她撒腿飞奔的姿势实在太过诱人,胸前丰腴颤颤巍巍的,晃悠个没完,腰又细又软,臀线更是圆润到不可思议。
  虽说朝臣中大多都是读书人,奉守非礼勿视的道德准则,但难免有那一两个色胆包天的,竟在背后议论起来。
  “没想到宋太后竟是这般销魂的人儿,可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先帝真是福薄啊……”
  “若能得与宋太后同眠,真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两人做梦也没想到,刚说完这话还不到一刻钟,便被押送到了萧御辞跟前。
  男人也是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却丝毫不显狼狈,黑沉沉的眼尾晕着一抹嗜血的红,叫人多看一眼都腿软。
  “什么东西,也配肖想宋太后?”他似是连眼神都不屑给地上跪着两个人,只拿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
  两人抖如筛糠,不住地磕头求饶:“小人错了!小人该死!”
  “死?”萧御辞轻笑一声,拿一双阴翳的眸子睨向两人,“别把本王想得那么可怕,本王又不是活阎王。”
  两人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有了一线生机,不住地叩头谢恩,咚咚直响。
  萧御辞冷眼旁观片刻,示意狻猊朝两人面前各扔了一把匕首。
  “自己动手吧,哪条舌头辱的宋太后,就把哪条舌头给割下来,”说着,他眼神蓦地暗了下来,“扔到庄园外头,喂狗!”
  两人神情呆滞,早已分不清脸上挂着的,是雨水还是冷汗。
  萧御辞见两人无动于衷,显然没了耐心:“自己动手,姑且可以割一半,本王命人动手,那可就是整条拔起了!”
  两人被迫拿起匕首,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狻猊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心道,宋太后如今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只割半条舌头,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若是你们自己下不了手,就互相给对方割!”
  睚眦在一旁提了个建议,双手抱肘,一副不愿为这种烂人脏了自己手的姿态。
  屋外暴雨如注,屋内血腥弥漫。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都淹没在了屋外的狂风暴雨之中……
  —
  宋音书泡在浴盆里,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钦天监也不知道怎么选的日子,这雨一时半会的估计不会停了。”
  惜夏正在帮她擦头发,闻言撇了撇嘴:“还不都怪尹太后磨蹭?要不然咱们肯定已经赶到青钱别院了。”
  宋音书看了看周遭环境,农户的庄园,虽然收拾得干净整齐,但终究不如皇家别院奢华舒适。
  若是今晚真要在此将就一夜,只怕埋怨尹毓秀的人不会在少数。
  根本用不着她打抱不平。
  “摄政王来了。”如牛的声音传了进来。
  宋音书有些不悦,外头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自己了?
  她着急忙慌地从浴桶里出来,刚裹好月笼纱质的缓袍,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
  “你怎的不沐浴更衣?”宋音书见他还穿着湿衣裳,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不由纳闷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深吻了一回。
  “还能为谁?”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生得这副妖娆样子,还在雨里狂奔,生怕别的男人不觊觎你?”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下那么大雨,我不跑,等着被雷劈?”
  “不能等本王去接你吗?本王会叫你淋一滴雨?”
  宋音书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去接我?太皇太后不要管了?陛下和尹太后不要顾了?就紧着我一个人?”
  萧御辞大力拥着她,滚烫的气息霸道地窜进她的衣领之中:“那你……就不能等等本王吗?”
  见男人的狂躁的语气已经和缓了几分,宋音书将柔臂绕至他精壮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哀家……这不是在等着摄政王吗?”
  萧御辞似是没想到她的声调会泛着猫儿般的娇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径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本王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
  宋音书惶恐地躲避着他的热情:“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瞧见啊……”
  “下这么大雨,谁会在意?”男人咬开她的衣襟,蛊惑道,“你叫多大声,都没人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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